西侧楼的餐厅铺着波斯手工地毯,阳光透过描金雕花的落地窗,将餐桌上的骨瓷餐具映得莹白剔透。银质烛台旁,清炖雪蛤的鲜香与松茸牛排的焦香交织,佣人穿着熨烫平整的燕尾服,垂手侍立在墙角,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苏少清刚踏入餐厅,林老夫人殷商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放下手中的象牙柄汤匙,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少清,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林震南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深邃的眼眸扫过儿子额角未干的细汗,眉头微蹙:“脸色确实不太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作为林家现任家主,常年执掌家族事务,气场沉稳威严,此刻却难掩为人父的担忧。
苏皖将一盏温热的燕窝粥推到他面前,指尖戴着的鸽血红宝石戒指折射出柔和的光。作为苏家独女、现任家主,她黑白两道通吃的手腕令人敬畏,此刻看向儿子的眼神却满是柔软:“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从小就怕这个,要不要让张医生来看看?”苏家作为华国首富,家族私医团队堪称顶级,随叫随到。
苏少清拉开餐椅坐下,指尖触及微凉的椅面,才稍稍压下心底残留的惊悸。他拿起银质汤匙,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燕窝粥,声音依旧是惯有的清冷,却比对外人多了几分柔和:“没事,妈,就是做了个梦,没休息好而已。”
他绝不会告诉家人,梦境里那些血腥的厮杀、背叛的利刃与牺牲的绝望。那些属于殷家训练基地和血清军团的过往,是他藏在心底最黑暗的秘密,太过残酷,太过狰狞,不适合出现在这温馨和睦的餐桌上,更不该让疼爱他的家人担忧。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双胞胎哥哥林跃凑过来,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科研服,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与苏少清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高定西装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容貌身形一模一样,皆是1米81的挺拔身姿,可林跃身上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温和随性,而苏少清的气场则冷冽如冰,生人勿近。
苏少清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摇头:“忘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片段。”
坐在对面的林续白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少校军衔格外醒目,常年驻守边疆的经历让他身上带着一股铁血刚毅的气质。22岁的他面容俊朗,眼神锐利,看向苏少清的目光中带着兄长的关切:“要是累了,下午就多睡会儿,训练的事不急。”
他身旁的云倾微微颔首,附和道:“六爷,林少校说得对,身体要紧。”她今天穿着一条月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作为林续白的未婚妻,她与他多年未见,虽已答应试着相处,语气中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
林续白听到云倾的话,耳根微微泛红,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履行婚约,再过一个星期他就要返回边疆,想到这里,他看向云倾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不舍。他素来冷淡寡言,哪怕心中狂喜,脸上也只是稍稍缓和,唯有眼底的光芒泄露了心绪。
林老夫人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少清说没事,咱们就别追问了。快吃饭吧,这道清蒸东星斑是特意给你留的,刚从南海空运过来的,新鲜得很。”她说着,便让佣人给苏少清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剔除了鱼刺。
林震南也开口道:“最近家族的事让你费心了,星耀娱乐那边要是忙不过来,就让你大哥多分担一些。”
提到林宴礼,苏皖补充道:“宴礼今天约了清辞在‘云顶阁’吃饭,那孩子下个月就要和清辞订婚了,两人青梅竹马的,真好。”文木家族是西方顶级豪门,文木清辞24岁便执掌家族事务,与林宴礼门当户对,这段联姻无疑会让林家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餐桌上的氛围重新变得温馨和睦,家人们聊着家常,林跃兴致勃勃地分享着研究所里的新发现,林续白偶尔会说几句边疆的趣事,云倾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轻声回应。苏少清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点头附和,脸色却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看着眼前的家人,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林老夫人的慈爱,父母的关切,哥哥们的照顾,还有云倾的恭敬,这些温暖如同阳光,驱散了梦魇带来的寒意。正是因为有这些人需要守护,他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才会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咬牙坚持。
与此同时,帝都最顶级的餐厅“云顶阁”内,奢华的包间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息。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餐桌上摆放着红玫瑰与香槟,窗外是帝都繁华的街景。
林宴礼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25岁的他已经执掌林氏集团多年,沉稳老练,看向对面女子的眼神却满是温柔。“清辞,下个月的订婚宴,你想办得盛大一些,还是低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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