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五十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平稳滑入星耀娱乐大厦的地下车库。引擎熄灭的瞬间,周围的监控探头悄然调整角度,将画面实时传向安保中心——这是苏少清五年前定下的规矩,任何时候,总裁座驾的动向必须处于最高级别的监控之下。
驾驶座上的人推开车门,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苏少清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定西装,肩线挺括得像手术刀切割过的平面,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用发胶固定出凌厉的线条,露出饱满的额头。181公分的身高让她站在车库惨白的灯光下时,竟比身旁的保镖还要高出半头。路过的清洁阿姨低头匆匆走过,不敢多看一眼——整个星耀谁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女总裁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露出探究的目光。
专用电梯的镜面映出她冷冽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唇色偏淡,像是常年没什么情绪起伏。五年前她在国外视频会议时,曾有高管因为汇报数据出错,被她一句话怼得当场辞职——“星耀养的是能创造价值的人,不是需要我教加减法的小学生”。那时她才十五岁,声音里还带着未褪的青涩,却已淬着冰碴子。
“叮——”电梯抵达35楼。感应门无声滑开,总裁办公区的员工们瞬间低下头,敲击键盘的声音都透着小心翼翼。这片区域采用全开放式设计,只有最中心的总裁办公室是独立空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象征着权力的高度。苏少清目不斜视地穿过办公区,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在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办公室里弥漫着雪松与檀香混合的冷香,这是苏少清惯用的香氛,和她的人一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她将公文包放在红木办公桌上,随手扯掉领带,动作间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桌上的相框里是张泛黄的照片:十五岁的她穿着中学校服,站在星耀娱乐的奠基碑前,身后站着笑意温和的苏皖,旁边则是西装革履的林震南,正弯腰替她整理衣领。
“叩叩叩——”门被轻轻敲响,总裁特助邹阳的声音带着谨慎的恭敬:“苏总,八点半的高层会议资料已经放在会议室了,另外……”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林总刚才发来消息,说林家上午有个关于影视基地的合作会议,问您是否要远程参与。”
苏少清正翻着文件的手指停在“年度财报”四个字上,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片:“推掉。”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林宴礼,星耀的影视项目不需要林家插手,让他管好自己的地产板块。”
邹阳点头应是,转身时后背已沁出薄汗。他跟着苏少清三年,从未见过这位总裁对谁和颜悦色。去年有个当红小生想靠潜规则上位,在酒局上故意碰倒酒杯,将红酒洒在她西装上,当时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第二天那小生就被全网爆出偷税漏税的证据,星途尽毁。从那以后,公司里再没人敢试探她的底线。
会议室里,高层们早已噤若寒蝉地坐好。苏少清推门而入时,所有人同时起身,动作整齐得像训练过的士兵。她走到主位坐下,将平板扔在桌上:“昨天提交的艺人续约方案,谁做的?”
市场部总监颤巍巍地站起来:“是……是我,苏总。”
“周明轩的违约金定在五千万?”苏少清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而让人头皮发麻,“他去年拍的那部烂片,让星耀亏损了三个亿。你觉得五千万够买他的自由?”她指尖在桌面上轻叩,“重新算,按合同最高倍率,再加百分之三十的名誉损失费。告诉他,要么签十年长约,要么准备破产。”
周明轩是星耀捧红的顶流,最近正被对家公司高价挖角,谁都没想到苏少清会下这么狠的手。但没人敢反驳——当年她十五岁创办星耀时,用三个月时间就让濒临倒闭的影视公司起死回生,靠的就是这种不留情面的铁腕。
会议进行到一半,邹阳再次进来,手里拿着份紧急文件:“苏总,傅氏集团那边传来消息,傅总说下午想过来谈综艺合作,顺便……”他压低声音,“带了您喜欢的那家老字号的绿豆糕。”
提到傅砚舟,苏少清脸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丝。她翻看文件的动作慢了些,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让他两点过来。”
邹阳退出去后,副总监忍不住小声问:“苏总,傅总和您是……”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拽了拽衣袖,他这才想起公司里的传闻——这位傅氏继承人是唯一能让苏少清露出点活人气息的人,据说两人小时候在苏家老宅的院子里,傅砚舟曾为了护着她,跟比他大五岁的林家堂兄打了一架。
中午十二点,苏少清的办公室门被推开。傅砚舟拎着食盒走进来,熟稔地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阿姨说你肯定又没吃饭。”他今天穿了件休闲西装,和苏少清身上的正装形成奇妙的呼应,“刚从林家过来,大哥让我给你带句话,影视基地的合作他不插手,但求你别对周明轩太狠,毕竟是林家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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