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旗下的铂悦酒店顶层包厢外,走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林宴礼指尖勾着萧雅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珍珠手链——那是他上周去瑞士谈合作时,特意为她挑的限量款。
“慢点走,这家包厢的台阶比普通房间高两公分。”他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沉稳,目光落在萧雅裙摆上,生怕她不小心绊倒。萧雅仰头看他,眼底盛着笑意,伸手理了理他西装领口的领带:“林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以前在学校打篮球,摔得膝盖流血都不皱眉。”
林宴礼喉间溢出低笑,推开包厢门的动作放得极轻。包厢内暖黄的灯光洒在红木餐桌上,精致的银质餐具旁摆着新鲜的白玫瑰,是萧雅最爱的品种。他早就吩咐过酒店经理,按照她的口味准备菜单,连餐后甜点都是她喜欢的焦糖布丁。
“先坐,我让服务员把汤端上来。”林宴礼拉开餐椅,等萧雅坐下后,才在她对面落座。两人刚聊起高中时一起去图书馆复习的趣事,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冯若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传了进来:“妈,我说了我不想相亲,您怎么就是不听?”
萧雅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林宴礼。林宴礼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早就知道冯家今晚在隔壁包厢安排了相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他抬手按住萧雅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隔壁的争执声断断续续传来,冯若曦的母亲语气带着劝说:“若曦,王家少爷可是王氏集团的继承人,跟我们冯家门当户对,你怎么就不明白?”冯若曦冷笑:“门当户对?您怎么不看看傅家?傅砚辰那样的人才,才是真的优秀。”
听到“傅砚辰”三个字,萧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跟傅砚辰、南舒然都是朋友,知道两人从大学就在一起,后来南舒然出国深造,两人异地了七年,上个月才刚重逢。林宴礼给她盛了一碗菌菇汤,低声说:“别理她们,我们吃我们的。”
萧雅接过汤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心里泛起暖意。她跟林宴礼认识十几年,从高中时的朦胧好感,到大学时的并肩同行,再到现在的心意相通,一路走来,他总是这样,在细微处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酒店经理恭敬的声音:“傅先生,南小姐,这边请,您预订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冯若曦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响。萧雅挑了挑眉,看向林宴礼:“看来我们的朋友也来了。”
林宴礼刚要开口,就听到隔壁传来冯若曦压抑的抽气声。他跟萧雅对视一眼,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傅砚辰和南舒然并肩走过隔壁包厢时,冯若曦肯定看到了他们——尤其是南舒然脖子上那抹清晰的吻痕,在灯光下根本藏不住。
“当年南舒然出国,傅砚辰等了她七年,这份心意,不是谁都能比的。”萧雅轻声说,眼底带着羡慕。林宴礼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指节:“我们也会一样。”他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继续吃饭,刚尝了一口松鼠鳜鱼,包厢门被敲响,傅砚辰的声音传了进来:“宴礼,方便进来吗?”林宴礼起身开门,看到傅砚辰牵着南舒然站在门口,南舒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脖子上的吻痕被丝巾遮了大半,却还是能看到边角。
“进来坐。”林宴礼侧身让他们进来,萧雅起身跟南舒然打招呼,两人坐在一旁聊起天。傅砚辰看着林宴礼,眼底带着笑意:“听说你最近把林氏的海外业务打理得不错,叔叔都夸你了。”
林宴礼无奈地笑了笑:“也就那样,大项目还是要爸爸拍板。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吃饭?”傅砚辰看了一眼南舒然,语气温柔:“舒然说想吃这里的牛排,就带她过来了。”
南舒然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说:“刚才在走廊碰到冯家的人,冯若曦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萧雅叹了口气:“她一直喜欢傅砚辰,知道你们在一起,肯定不好受。”
傅砚辰皱眉:“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心里只有舒然,她怎么还不死心?”南舒然拉了拉他的手,轻声说:“别这么说,她也是个可怜人。”林宴礼附和道:“毕竟年少时的喜欢,哪那么容易放下。不过冯家人也太过分了,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让她相亲,这不是为难她吗?”
四人聊了一会儿,傅砚辰和南舒然就告辞了。送走他们后,萧雅看着林宴礼:“你说冯若曦会不会就此放下?”林宴礼摇头:“不好说,不过傅砚辰对舒然的心意,她应该看明白了。”
两人吃完饭后,林宴礼牵着萧雅走出包厢,萧雅脸色异常僵硬,正好碰到冯家一家人从隔壁出来。冯若曦看到他们,眼神躲闪了一下,她的父母则是一脸尴尬。林宴礼礼貌地点了点头,牵着萧雅径直离开,没有多余的寒暄。
走到酒店门口,萧雅站在林宴礼那里,轻声说:“今晚真开心。”林宴礼低头轻声说,语气冷淡:“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出来吃饭,想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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