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合金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满室凝滞的空气。下午两点整,参会人员已悉数到齐,各部门主管身着笔挺的正装,依次落座于长条会议桌两侧,神色拘谨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会议桌主位旁,苏皖端坐于左侧的董事长座椅上,一身绛红色西装衬得她气场雍容,眼神扫过全场时,自带久经商场的凌厉。而她右手边的总裁席位上,苏少清刚一落座,便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少年身着纯黑高定西装,肩线挺拔如松,181cm的身形在宽大的座椅上却不显单薄,反而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左手边站着宋默涵,右手边是林涵,两人一左一右,神色肃穆,更衬得主位上的人如同掌控全局的帝王。
“人齐了。”苏少清的声音清冷如冰,没有任何开场白,简单三字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抬眼扫过全场,目光掠过之处,各部门主管纷纷下意识地垂下头颅,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传言中的苏少清冷寡言、手段狠厉,可亲眼见到时,众人才发现,传闻远远不及眼前的万分之一。苏皖的气场是久居上位的威严,带着商人的精明与果决,可苏少清的气场里,却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冽,那双眼眸太过深邃,没有苏皖眼中的算计,反而透着几分近似杀戮的漠然,仿佛眼前这些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主管,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
运营主管安逸坐在离主位最近的位置,额角已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苏氏集团任职八年,从基层一路做到主管,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连苏皖的雷霆手段都曾亲身领教,可此刻面对苏少清,他却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苏少清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叩”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心尖上。“苏氏集团是华国首富,黑白两道通吃,”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字字清晰,“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无非是看中这里的资源与稳定——进了苏氏,只要不犯大错,一辈子衣食无忧,这话没错。”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安逸身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安逸主管,你手下的运营部,这个季度的项目推进率比预期低了37%,理由是合作方临时变卦?”
安逸猛地抬头,对上苏少清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忙低头回道:“是、是的苏总,对方突然提出增加合作成本,我们正在重新协商……”
“协商了多久?”苏少清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从月初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你只给我一份‘正在协商’的报告?”他抬手示意林涵,林涵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放在安逸面前的桌上,“这是林特助整理的清单,运营部近半年来,累计有六个项目出现延误,理由各不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你们从未提前做好风险预案。”
安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颤抖着翻看文件,上面的每一条记录都清晰详实,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竟被整理得一目了然。“苏总,我、我们……”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
“苏氏不需要只会找借口的主管。”苏少清的声音没有提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华国首富的位置,不是靠侥幸坐稳的。我母亲苏皖,作为苏家嫡女、现任家主,能将苏氏打理得井井有条,靠的是严谨与果决,而非纵容。”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众主管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苏皖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孩子,天生就有执掌权柄的气场,比她当年还要凌厉几分。
“风控部,”苏少清的目光落在风控主管身上,“上个月城西的地产项目,明明存在土地产权纠纷,你们却给出了‘风险可控’的评估报告,导致集团损失近千万。”
风控主管浑身一僵,连忙起身:“苏总,是我们的疏忽,当时……”
“疏忽?”苏少清挑眉,眼神里的冷意更甚,“苏氏的风控部,是集团的防火墙,你们的疏忽,就是给集团埋雷。这笔损失,从你们部门的季度奖金里扣,至于你——”他顿了顿,语气淡漠,“三天内,提交辞呈,或者拿出能弥补损失的方案,二选一。”
风控主管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灰败如死灰,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在场的其他主管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连苏皖当年处理失误时,都未曾如此不留情面,这位新总裁,比传闻中恐怖百倍。
宋莫涵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惊叹。她跟随苏皖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气场就让一群老资历主管噤若寒蝉。苏少清的厉害,不仅在于他的身份与手段,更在于他对细节的掌控——各部门的不足,他显然早已了如指掌,今天的会议,不过是一场精准的“清算”。
“财务部,”苏少清的目光转向财务主管,“报销单据混乱,有三笔大额支出无法提供完整凭证,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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