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酒店顶层包厢的喧闹随着众人离场渐渐消散,走廊里只剩下壁灯投下的暖黄光晕,将苏少清与傅砚舟的身影拉得修长。苏少清指尖还残留着红酒的微凉,刚要抬手拉开车门,手腕却被傅砚舟轻轻攥住。
“等会儿。”傅砚舟的声音比夜色更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他引着苏少清绕到酒店后侧的露台,这里避开了所有监控,只有晚风卷着花香掠过。苏少清靠在冰凉的栏杆上,后背的绷带被夜风拂得发紧,刚要蹙眉,傅砚舟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后背——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轻轻按揉着绷带边缘的肌肉,避开了伤口的位置。
“还疼?”傅砚舟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顶。苏少清的短发蹭过他的指尖,带着洗发水的清冽气息,与她平日凛冽的气场截然不同。
“习惯了。”苏少清仰头看他,月光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冲淡了几分冷意。傅砚舟却不认同地摇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那是她极少会露出的柔软部位,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放松。“习惯不是理由。”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压得极低,“下次林家再动家法,我来替你挡。”
苏少清失笑,抬手推开他的肩膀:“傅家太子爷替我挨鞭子?传出去不怕丢了傅家的脸?”话里带着调侃,眼底却藏着暖意。傅砚舟却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丢了脸也比看着你疼好。”
两人在露台上站了许久,直到夜风渐凉,傅砚舟才替她理好西装领口,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我送你回林家。”他拉开车门,却被苏少清拦住。“不用,”她弯腰坐进驾驶座,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先回去,免得顾雨泽那家伙又拿我们打趣。”
傅砚舟看着她发动跑车,直到哑光车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离开。
白色跑车驶进林家老宅时,主楼的灯还亮着。苏少清将车停在庭院里,刚推开车门,就看到管家站在门口等候。“六爷,老爷子和老夫人在客厅等您。”管家的声音恭敬,不敢多问她晚归的原因。
苏少清走进主楼,客厅里的水晶灯泛着暖光,林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林老夫人则在一旁择着新鲜的水果。听到脚步声,林老爷子放下报纸,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问她后背的伤,也没有提家法的事,只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刚让厨房热了汤。”
“爷爷奶奶怎么还没睡?”苏少清坐下,接过老夫人递来的苹果。林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忍不住叹气:“不等你回来,我们怎么睡得着?出去见朋友,也不知道打个招呼。”语气里带着嗔怪,却满是疼惜。
苏少清没有解释,只是安静地啃着苹果。她知道老人的心思——林家后辈里,只有她扛起了家族的重担,却也因此受了最多的苦。林老爷子看着她沉默的模样,放下茶杯开口:“下午方文他们带的人,你应该都有耳闻?”
苏少清抬眸:“洛家和安家,爷爷之前提过。只是上官家……我没听过。”她放下苹果,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林老爷子靠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上官家算是一流豪门,主要做珠宝生意,在南方有些势力。这些年一直想往帝都的圈子里挤,这次跟着墨涵来见你,怕是想找林家搭线。”
“搭线?”苏少清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上官家还没资格让林家出手。”林老爷子点头,显然认同她的说法:“你心里有数就好。这几家看着和气,背地里都想借着我们林家、苏家的势力往上爬,别让他们算计了去。”
林老夫人这时插话:“对了,下午陆丫头来家里了。”她提起陆梓七,语气里满是喜爱,“说是听说你受了伤,特意炖了汤来,等了你一下午没等到,才回去的。”
苏少清的动作顿了顿。陆梓七——那个从小学到大学都跟她同班的女孩,是少数能让她放下防备的人。两人都是天才,陆梓七18岁读完博士,比她还早半年;两人都留着利落的短发,身高相近,甚至连外界都分不清她们的性别。“她没说什么时候再来?”苏少清的声音软了几分。
“没说,只让我们把汤给你热着。”林老夫人起身,“我去让厨房把汤端来,你喝点暖暖身子。”
等老夫人离开,林老爷子看着苏少清,眼神变得严肃:“少清,你要记得,现在帝都的圈子里,你、傅砚舟、顾雨泽、林宴礼、叶雨墨,你们五个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每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尤其是你——没人能猜透你的心思,连你大哥林宴礼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少清沉默。她知道大哥的顾虑——林涵作为她的首席特助,看着她从小挨家法,看着她一步步建立起全球的灰色势力,却始终摸不透她的想法。“我只是想守住林家和苏家。”她低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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