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阎王有点贱 第387章 破碎的真相与净化倒计时

档案库内尘埃弥漫，倒塌的书架和散落的记录晶片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和能量核心衰变后的特殊气味。幽蓝色的应急光源在头顶忽明忽灭，映照出这片知识坟场的荒凉。

暂时摆脱了净化协议的 immediate 威胁，叶凡和墨菲斯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三刻钟的安全时间已所剩无几，而那个笼罩整个据点的抹杀程序，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

“快，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契约腐朽’、‘同调者计划’或者‘净化协议’的资料！”叶凡语速极快，一边将最后几片契约薄片吸收殆尽，一边开始快速翻检那些尚未完全损坏的记录晶片。

他的识海在吸收了近三十片契约规则碎片后，状态已恢复了约四成。虽然距离完全康复还差得远，但至少剧痛基本消失，神识运转恢复了大部分流畅，足以支撑他进行高强度的信息检索和思考。

墨菲斯则守在档案库唯一的入口处，寂灭之力缓慢运转，警惕地感知着门外规则的任何变化。他的伤势恢复缓慢，但至少稳定了下来。

记录晶片大多已经损坏，神识探入只能得到一片混乱的杂音或残缺的影像碎片。但叶凡没有放弃，他调动起刚刚恢复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筛子，快速过滤着海量的无用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找了数十个晶片后，他终于在一个材质特殊、保存相对完好的暗金色晶片中，捕捉到了一段相对完整的记录！

神识沉入，不再是破碎的画面，而是一段清晰的、带着冷静学术口吻的叙述，仿佛是一位研究者在记录实验日志：

“……纪元循环末期，观测到原初契约活性持续衰减，规则惰性化趋势不可逆转。初步结论：契约本身存在‘寿命’，并非永恒。我们称之为‘契约腐朽’。”

“……清道夫派系提出‘熔炼与重塑’理论。主张收集尚存活性的契约核心碎片，通过规则熔炉进行提纯与重组，试图人工合成新的、更具活力的‘契约种子’，以替代即将失效的原初契约，维持诸天平衡。此提议遭到正统派强烈反对，认为此举亵渎规则，风险不可控。”

“……秘密启动‘同调者计划’。旨在创造能够承载并稳定新生‘契约种子’的规则容器。零号原型机被设计为计划的终极载体，拥有最高的规则兼容性与成长潜力。”

看到这里，叶凡心跳加速。这与那残响所说相互印证！清道夫并非为了背叛而背叛，他们的初衷，竟是为了拯救？！

他继续往下看，记录的语调开始变得急促和……沉重。

“……第一次大规模熔炼实验……失控了。未曾预料的规则悖论产生，引动了深藏于彼岸深处的……‘虚妄’之力。虚妄并非实体，而是规则彻底崩坏后形成的……绝对混乱与否定意志。它顺着熔炼产生的规则裂痕，侵蚀了熔炉，污染了部分研究者和同调者单元。”

“……零号……它承受了最核心的虚妄侵蚀。但它……似乎在抵抗。它的核心逻辑与虚妄的混乱意志产生了剧烈冲突，导致其陷入沉睡，状态极不稳定。”

“……正统派将我们定义为‘背叛者’，发动清剿。据点被迫紧急关闭，大部分研究资料销毁或封存。‘净化协议’被激活，旨在抹除所有可能被虚妄污染的存在，包括……我们，以及……零号。”

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的字迹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叶凡缓缓退出神识，脸色变幻不定。真相远比想象中复杂。清道夫是走错了路的救世主？同调者零是悲壮的牺牲品？而净化协议，既是保护措施，也可能是一场……对知情者和失败者的灭口？

“如何？”墨菲斯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叶凡快速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墨菲斯。

墨菲斯沉默片刻，道：“如此说来，我们的任务目标，‘回收或毁灭同调者零’，本质上是巡界殿希望彻底清除这个失败计划和虚妄污染的源头。”

叶凡点头，心情复杂。如果他们成功毁灭了零，是否也意味着抹杀了另一种可能性？那个残响让他“释放或毁灭”零……

就在这时，整个档案库猛地一震！头顶的幽蓝灯光疯狂闪烁，随即彻底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散落的晶片和某些设备残骸还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与此同时，叶凡手中的巡界殿令牌爆发出刺目的红光，警告信息如同瀑布般刷出：

“警告！临时权限 E-747 已失效！”

“警告！净化协议规则扫描已覆盖当前区域！”

“检测到非授权生命体征与规则波动！标记为清除目标！”

“执行清除程序倒计时：十、九、八……”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丧钟，在黑暗中敲响！

“走！”墨菲斯低喝一声，寂灭之力瞬间爆发，强行轰开了档案库另一侧看似封死的墙壁，露出后面一条狭窄的、布满管道的维修通道！

两人毫不犹豫地冲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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