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阎王有点贱 第328章 抉择的权衡

叶凡站在原地，脑海中被系统的提示音和虚妄的诱惑意念反复冲击，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着他的神魂。原初契约残骸散发出的古老气息与虚妄核心的扭曲波动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彼岸废墟的核心区域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转向身旁的墨菲斯。

墨菲斯的脸色同样凝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远处翻滚的虚妄光影和黯淡的契约残骸。他微微喘息着，刚才那寂灭一指消耗巨大，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他看向叶凡，声音低沉而平稳：“听到了？两个选择，都不太好走。”

叶凡苦笑一下，抹去嘴角的血迹，习惯性地在内心呼唤系统，想听听那毒舌的吐槽或许能带来点灵感，但系统却一片沉寂，只有那冰冷提示音的回响还在脑海中盘旋。他叹了口气，对墨菲斯道：“老墨，你怎么看？修复那破石头，成功率低得吓人，搞不好大家一起玩完。帮那团虚妄玩意重塑秩序，听起来就是个冷酷无梦的鬼世界，估计比现在这烂摊子还糟心。”

墨菲斯沉默片刻，目光扫过那团剧烈翻滚的虚妄核心，又落在那块布满裂痕的原初契约残骸上。“修复核心，风险极大。但若成功，或许能从根本上拨乱反正，让诸天债务体系回归正轨。协助虚妄，看似捷径，但秩序由它定义，未来难测，我们很可能成为它统治下的傀儡。”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而且，你觉得那东西会真心和我们合作？它刚刚还想把我们同化掉。”

叶凡点头，揉了揉还在发痛的眉心。“关键是那破核心的状态。系统说它破损不可逆，虚妄和它深度绑定。强行剥离虚妄，核心可能直接碎掉。得先搞清楚，这石头到底还能不能修，怎么修。”他抬起手腕，看着那依旧滚烫的青铜手镯，“钥匙……真实权柄……系统说融合它们可以尝试修复。但这成功率，估计是把咱俩当炮灰的概率。”

就在这时，那团虚妄核心再次传来尖锐的意念波动，充满了急切与蛊惑：“犹豫……即是死亡……旧世界注定崩塌……与我合一……共享新秩序之权柄……否则……规则海啸将吞噬一切……包括你们珍视的那些蝼蚁……”

叶凡啐了一口，骂道：“闭嘴吧你！刚才差点被老墨一指头点没了，现在还搁这儿画大饼？”他嘴上硬气，心里却是一沉。虚妄的威胁并非空谈，如果核心真的崩溃，引发的诸天规则海啸后果不堪设想，铁锈镇、精灵族、往生客栈……那些他或多或少在意的人和地方，恐怕都将湮灭。

墨菲斯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寂灭之力微微流转，感知着原初契约残骸的状态。“这块残骸……它的‘存在’本身就在持续衰减。虚妄依附于它，像寄生虫一样汲取力量，同时也在加速它的崩解。或许……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们慢慢权衡了。”

叶凡也凝神催动真实权柄，双眸中混沌光华闪烁，试图更清晰地“界定”契约残骸的本质。在他的感知中，那混沌晶体内部的结构如同一个布满裂痕的精密法阵，无数规则脉络断裂、纠缠，而虚妄的力量如同黑色的粘稠液体，渗透进每一道裂缝，与之扭曲地共生着。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纯粹的本源意念，从晶体深处断断续续地散发出来，仿佛垂死者的呻吟。

“它……很痛苦。”叶凡低声道，真实权柄让他能隐约感受到那古老契约残存的一丝意志，“它在渴望解脱，或者……修复。但它的结构太脆弱了，稍微强烈的外力都可能成为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墨菲斯看向叶凡：“所以，修复之路，如同在即将崩塌的山崖上绣花。”

叶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这选择题比系统那高利贷还坑爹！选哪个都像是往火坑里跳。”他想起钱掌柜，想起暗鸦那帮吸血鬼，甚至想起净言师伊莎贝拉，如果世界真变成虚妄描述的那样，这些家伙估计也没好果子吃。还有沉睡中的秽源珠，这贪吃玩意要是知道以后可能没梦可做了，会不会直接罢工？

“或许……”墨菲斯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还存在第三条路。”

叶凡猛地抬头：“什么路？”

墨菲斯缓缓道：“不彻底修复，也不完全毁灭。或许……可以尝试‘剥离’并‘封印’虚妄，为核心争取喘息之机，再图后续。或者，寻找替代品，暂时维系平衡。”他的目光落在叶凡手腕的青铜手镯上，“钥匙能开启彼岸，或许也能暂时‘关闭’或‘隔离’部分区域？你的真实权柄，能否在核心外围构筑一个临时的‘真实屏障’，延缓崩解？”

叶凡闻言，眼睛微微亮起，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想法不错，但操作起来估计更难。剥离虚妄？怎么剥？用粪叉撬吗？封印？拿什么封？咱俩现在穷得叮当响，除了债务啥也没有。构筑屏障？我这刚入门没多久的真实权柄，能顶得住整个彼岸核心崩解的压力？”他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能再有点时间，让锤子多修复点，让珠子醒过来帮帮忙，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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