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续写 第66章 书韵润万邦

永寿宫的深秋浸着墨香，暖阁外的银杏落满朱阶，案头堆着刚装订好的《万邦书韵集》，甄嬛指尖拂过书页，触到夹在其中的一张泛黄书页——是三十年前漠北学童用通文写的第一篇短文，字迹虽歪扭，却透着认真，末尾还画了个笑脸。槿汐捧着个紫檀木匣轻步进来，匣内铺着暗纹锦缎，静静躺着一尊青铜书镇，镇身铸着漠北狼毫、西域桑皮纸、罗刹羊皮卷与中原宣纸的缠枝纹，镇底刻着“书韵润万邦”五字，是三方工匠以各族旧书案的铜配件、墨锭的铁模具熔铸而成，镇面还留着经年压书的浅痕，触之温润。

“娘娘，小巴图首领带着小巴图尔，阿依莎大汗携阿依努尔，还有罗刹国的小世子伊凡，明日一早就到京城了。”槿汐将木匣轻放案上，青铜书镇在晨光里泛着冷润光，与案上的书页相映，满是书卷气，“他们带了各族的‘书韵信物’——漠北的狼毫笔、西域的桑皮纸卷、罗刹国的羊皮书，想在万邦集市办‘书韵大典’，一来为《万邦书韵集》定稿，把各族互传典籍、共编文集的事记下来；二来要把这‘万邦传薪镇’供奉在继世碑旁的‘崇文阁’里，让后人凭镇忆昔，不忘四方共传文脉的来路。”

甄嬛放下书页，指尖抚过青铜书镇的纹路，触到镇身一道细微刻痕——是当年中原书匠特意留的“书纹”，像书页展开的弧度，象征三十年前四方合力创的“万邦典籍库”：漠北的草原史诗、西域的丝路故事、罗刹国的雪原传说、中原的诗词文集，如今这些典籍已译成通文，藏在各族学堂的书阁里，孩童们能共读一卷书，共论一篇文。她轻声道：“让工部在继世碑东侧扩建崇文阁，阁门刻‘书韵润万邦，文脉传千秋’十字，字体选清雅的行书；御膳房备各族深秋吃食，漠北的奶酥饼、西域的无花果干、罗刹国的坚果面包，再蒸些中原的栗子糕；让画师绘《万邦书阁图》，把漠北的草原书阁、西域的绿洲书屋、罗刹国的雪原书斋都绘进去，挂在阁中央。”

次日清晨，京城的晨雾刚散，官道旁的书铺已开门，伙计忙着搬书上架，墨香混着桂香飘满街巷。甄嬛站在午门城楼，远远见一队人马驶来——最前方是四色仪仗旗，漠北的狼毫旗缀着铜铃，风动如翻书声；西域的桑皮纸旗绣着金线书页，罗刹国的羊皮卷旗镶着绒边，中原的宣纸旗绘着墨竹，四旗展如彩虹。旗阵后，小巴图穿玄色布袍捧木盒，阿依莎着织锦长裙抱桑皮纸卷，小世子牵伊凡手，三个孩童手拉手，小巴图尔举着银杏枝编的小篮，阿依努尔抱布包，伊凡捧手绘册，不时给路边学童看册里的书阁插画。

“奶奶！”小巴图尔策马奔来，递上木盒，里面是漠北新制的狼毫笔，笔杆刻着通文“书”字，“爷爷说您当年教我们做笔时，我们连羊毛都梳不顺，现在牧人们做的狼毫笔，写起来比中原的笔还顺手！想把笔放在崇文阁，让后人也能用上我们漠北的好笔！”甄嬛接盒，指尖捏着狼毫，柔软而有韧性，恍惚想起三十五年前，各族书匠围着案头，教漠北牧民梳羊毛制笔，指尖被羊毛戳红也不停，如今文房用具齐备，心中满是慰藉。

阿依莎展开桑皮纸卷，是西域文人用通文誊写的《丝路故事集》，里面记着商队往来的趣事，每页都配着简笔画，卷尾用银线绣着“昔年文隔语阻，四方共译；今岁书韵相通，共享典籍”。“去年我们派文人去罗刹国译雪原传说，今年那些故事已编成书，学童们都爱读。想把这纸卷挂在崇文阁，再把译书的方法刻在墙上，让后人少走弯路。”

伊凡递上手画册，封面画着青铜书镇，内页是孩童们的读书故事：第一页是甄嬛在漠北教学童握笔，第二页是巴图在书阁帮学童搬书，第三页是阿依莎给中原书斋送桑皮纸，第四页是三个孩童围坐读书，最后一页画着各族人围着书镇共论典籍，下面写着“我们的书，读在一起”。“外祖母，想让小孩子们知道，和平是一起读书的欢喜，是能读懂同一本书的安心。”

甄嬛牵三个孩子往万邦集市走，道旁的书铺前，学童们围着看书，有的捧着通文书朗读，有的争论书中故事，偶尔有书匠摆摊教写毛笔字，墨香漫过街巷，格外舒心。

万邦集市早已热闹非凡，书铺连成一片，有的摆着各族典籍，有的教通文读写，还有罗刹国的书商展示羊皮书的装订。崇文阁已建成，青砖黛瓦，檐角挂着绘有书页的铜铃，风动叮当作响；阁内《万邦书阁图》挂中央，画中漠北书阁飘着经幡，西域书屋堆着桑皮纸卷，罗刹书斋铺着羊皮书，百姓们围着画议论，“这书阁跟我们漠北的一模一样”“这羊皮书，我家也有一本”。

阁两侧摆着各族“书韵信物”：漠北的旧狼毫笔，笔杆已包浆，木牌写“学童们用这笔写了第一封通文书信”；西域的桑皮纸卷，边缘已泛黄，写着“第一卷用通文誊写的丝路故事”；罗刹国的羊皮书，封面有磨损，记着“第一次译成通文的雪原传说”；中原的旧墨锭，墨香仍在，写着“教漠北学童练字用的第一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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