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微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就一层柔软的金纱。
苏见夏醒来洗漱完,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她将行李箱摊开在卧室中央,再将折叠整齐的衣物一件件码放进去,指尖抚过棉质衬衫时,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洗漱袋里,她特意放了顾砚深惯用的剃须膏和便携装漱口水,又把两人的机票仔细塞进内侧口袋,拉上拉链时动作轻柔,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夏夏,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砚深听着响动,便开口问道。
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苏见夏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望去,男人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他正站在灶台前,左手拿着锅铲搅动着锅里的燕麦粥,白色的蒸汽氤氲而上,模糊了他英挺的眉眼,却添了几分烟火气。
苏见夏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背上,声音软糯:“阿砚,辛苦了。离登机还有五个小时,我也睡不着啦。”
顾砚深感受到腰间的柔软,动作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掌心:“傻丫头,收拾行李哪用这么急。”
他关火,将煮好的燕麦粥盛进两个白瓷碗里,又转身从冰箱拿出切好的水果,摆成精致的拼盘。
“你先休息会儿,再过十分钟就能吃早餐了。”
苏见夏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行李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便点点头,上前一步:“需要帮忙吗?”
她的目光落在案板上的吐司上,伸手想去拿。
顾砚深却放下手中的汤勺,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推着她往餐桌旁走。
他的掌心带着灶台的温度,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他将她按在餐椅上,“乖乖坐着等我。”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餐桌上,照亮了碗里翻滚的燕麦粥,上面点缀着几颗饱满的蓝莓,旁边的白盘里,煎得金黄的溏心蛋边缘微微卷起,吐司烤得外酥里嫩,抹着一层薄薄的草莓酱。
顾砚深将早餐一一端上桌,又给她倒了一杯温牛奶,放在她手边。
“尝尝看,今天的粥煮得软,适合你。”
他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苏见夏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燕麦粥送进嘴里,软糯的口感混合着蓝莓的酸甜,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她抬头看向顾砚深,他正低头切着蛋,阳光落在他的发顶,泛着淡淡的光泽。
两人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没有过多的话语,却在氤氲的热气中,弥漫着不言而喻的温情,每一口早餐,都像是盛满了即将出行的期待与彼此相守的安心。
早餐的最后一口温牛奶下肚,苏见夏放下杯子,指尖轻轻蹭了蹭嘴角。
顾砚深已经率先起身收拾碗筷,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白瓷碗沿,动作利落却不急躁。
苏见夏跟着站起来,想去帮忙洗碗,却被他再次按住肩膀。
“坐着歇会儿,我来就行。”
顾砚深的声音带着笑意,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你再检查下行李,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苏见夏顺从地坐回餐桌旁,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行李箱上。
她起身走过去,拉开拉链仔细翻看。
顾砚深的西装外套套在防尘袋里,她的连衣裙叠得整整齐齐,护肤品、充电宝、常用药品都分门别类地放在收纳格里。
苏见夏指尖划过行李箱拉链,确认所有物品都已归置妥当,抬头看向顾砚深时,眼底带着几分轻快:“都带齐了,没落下什么。”
顾砚深闻言笑着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好,那我们出发。机场里有几家老字号特产店,顺便买点伴手礼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和大伯娘尝尝鲜。”
“好呀。”
苏见夏点头应着,跟着他走出酒店大门。
许助理早已将车停在路边,黑色轿车线条流畅,见两人走来,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一路平稳行驶,窗外的街景从繁华商圈渐渐过渡到机场高速的开阔视野,苏见夏靠在车窗上,看着远处天际的流云,眼底满是对行程的期待。
抵达海市机场时,距离登机还有三个多小时。
顾砚深牵着苏见夏先去办理托运,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信息时,他始终将她护在身侧,指尖轻轻扣着她的掌心,动作自然而亲昵。
办好手续后,两人并肩走进候机楼,高挑靓丽的身影搭配俊朗挺拔的身姿,引得不少路人频频侧目。
苏见夏的目光很快被一家非遗文化体验店吸引,橱窗里陈列的丝巾绣着孔雀开屏的图案,栩栩如生,丝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拉着顾砚深的手快步走过去,指尖隔着玻璃轻轻点着丝巾:“阿砚,你看这个好漂亮,不愧是非遗文化,绣得也太精致了。”
顾砚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眼底满是喜爱,唇角笑意更深:“确实不错,喜欢就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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