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肃面沉似水地盯着眼前这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被背叛感。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连那个本应和他站在同一阵线、共同对抗外敌的苏罗敷,此刻竟也成了众人算计的帮凶!一时间,孤独无助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这场阴谋。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们常常会感到孤寂和无奈——原来当权力成为众矢之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会变得不可信任,而自己则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办吧,我们在这儿也不能停留很长时间希望在我们离开之前能给我一个答复。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候拿不出令我满意的结果,休怪我翻脸无情!楚末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坚定。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许生悟的肩膀,示意对方一同离去,然后又牵着燕微月离开了这里,许生悟看着面前这一切,无奈的想着:这世上之事,从来都是错综复杂,哪能简单地用黑白来划分呢?有时候,适当地妥协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待楚末烛三人走远后,城主府内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在方才那间屋子里面,此刻仅剩下城主夫妇二人相对而立,气氛异常凝重压抑。突然间,一声尖锐刺耳的争吵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叶泊肃! 苏罗敷猛地站起身来,她原本娇柔婉约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宛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冰刃,直直地刺向叶泊肃的心脏。
自我嫁入你叶家以来,从未对你有过半分苛求,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赐,但这些不过只是你对我的补偿罢了!我真正渴求的无非就是与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已,然而事实却证明,这样简单平凡的愿望于你而言竟是如此难以实现!也罢,既然无法强求,我便不再苦苦纠缠于此。
但关于我娘亲的陵寝之事,无论如何我都势在必得,必须将其修建得尽善尽美才肯罢休!方才你已然亲口应允下来,难道当真以为只要他们前脚刚踏出房门,你就能立刻翻脸不认人不成?
那些身处高位之人往往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他们自然也不会轻易向地位低微者低头示好或给予同情和怜悯之情;即便偶尔有例外情况发生——某人可能会暂时放下身段表示屈尊俯就,但对于其配偶而言,则绝无可能出现类似情形!
毕竟按照传统观念来说,男人乃是一家之主、女性之依靠所在,所谓“夫为妻纲”便是此意。身为一家之长,他理应成为妻子头顶之上那片广阔无垠的天空,并以一种无可置疑且不可侵犯之势扞卫自身作为夫君所应享有的无上威权及尊严。
至于苏罗敷在自家后院如何肆意妄为甚至荒诞不经之举法,其实不过是他出于某种缘由而特意为之的姑息纵容罢了。然而一旦踏入前院这片公共领域空间之后,两人便曾明确约定要相互敬重如同宾客一般相待相处。可谁承想今日她竟然胆敢这般毫不顾忌地直接呼喊起自己的名字来?
此等行为无疑已然越过彼此间早已划定好的界限范围之外去啦!
面对这样一个不知好歹又任性骄纵的女子,叶泊肃当然不可能继续任由她胡作非为下去。
于是乎只见他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苏罗敷!关于那件事到底是怎样达成协议的,想必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虽说当时我确实点头应允过此事,但却并未言明必须马上付诸实践执行!今年清明节那会儿,我亲自陪同你一同返回家乡给令堂大人扫墓祭奠过,依我所见,那座陵墓目前似乎尚能维持相当长一段时期呢。
再者说了,现今我们城主府邸内部财务状况颇为吃紧,可以说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如果此时再额外增加一笔数额巨大的开支项目进去,恐怕实在有些难以承受得住!依我之见,不妨先将此事稍稍搁置一下,待到日后时机成熟之时再来操办也不迟……
苏罗敷的脾气向来暴躁易怒,如果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姨娘的刻薄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却能够安然无恙地长大成人。尽管后来靠着那张看似温顺柔和的面容得以进入城主府,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变得多么顺从听话。所以当得知她竟然打算把修缮母亲坟墓一事往后拖延时,苏罗敷立刻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喊道:“怎么可能还能再撑一阵子!现在不去修理,莫非等到墓穴完全进水,惊扰到我母亲的亡灵后再来动手吗?修建坟墓原本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啊,又岂能等到损坏了再去补救呢!”
叶泊肃见状,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吼道:“我只是在告知你这件事而已,并非与你商议!这些年来我对你百般宠溺纵容,以至于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记住,你不过是我的妻子罢了,而真正掌控这座府邸一切事务的人是我!只要我不同意拨出款项,看看还有谁敢给你钱去修复那座破坟!”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时,他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门外那些透过门缝和窗户纸偷偷张望、想看热闹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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