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陨玉之谜
踏入西王母宫核心,巨大陨玉震撼全场!白芷认出师门禁忌,王胖子幻想发财梦,李莲花毒舌点评,张起灵本能厌恶。在这天外之力笼罩下,众人插科打诨探查危险之地,气氛诡异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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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巨大得能吞没一切光线的洞口,仿佛一步跨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结界。外界那震耳欲聋、永不停歇的瀑布轰鸣,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掐断,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得几乎要压碎耳膜、挤压心脏的绝对寂静。空气不再是外面那种能拧出水来的潮湿,反而变得异常干燥,吸入鼻腔带着陈年灰尘的颗粒感,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烧红金属骤然冷却后的奇特气味,隐隐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香。
眼前是一条极为宽阔、向上倾斜的甬道,宽阔得足以让五匹马并行而毫不拥挤。甬道两侧的墙壁不再是粗糙原始的岩石,而是变成了某种光滑如玉、触手生凉的黑色材质,光线照上去,只能映出模糊的人影,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它贪婪地吞噬了大半。墙壁上雕刻着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线条古拙而诡异,描绘着人首蛇身、面容模糊的神明俯瞰众生,无数巨蛇盘旋缠绕如同活物,以及漫天星辰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轨迹运转的宏大景象。每隔十丈左右,墙壁上便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浑圆无瑕的夜明珠,它们散发出清冷而柔和的光辉,接力般将整个幽深的甬道映照得如同白昼,但这光亮非但不能驱散阴森,反而因这过于刻意的布置,更添一种说不出的诡谲与压抑。
“好家伙!这手笔……真他娘的大气!胖爷我走南闯北,抠过的……不是,见过的明器也不少,这么不拿夜明珠当干粮的,还是头一回见!”王胖子看得两眼发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表情活像饿了三天的猫见了鱼,手痒难耐,但经历了之前箭雨惊魂,他那双不安分的胖手终究还是死死按在了裤缝边,嘴里啧啧有声,“这西王母老太太,家里是真有矿啊!还是露天的那种!”
张起灵走在队伍最前方,如同无声的幽灵。他的脚步落在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地面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连衣袂的摩擦声都微不可闻。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沉静而冰冷地扫过两侧充满不祥意味的壁画,以及前方那片被夜明珠光芒勉强驱散的黑暗,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处于一种极致的警戒状态,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黑瞎子和解雨臣一左一右,如同他的侧翼,同样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神警惕地留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
吴邪被默契地保护在队伍相对中间的位置,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不安,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壁画上,手指隔着空气虚划着那些星辰轨迹和祭祀场景,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关于西王母、关于长生的蛛丝马迹。“这些星图……好像和我们现在认知的完全不一样……”他喃喃自语。
李莲花和白芷走在队伍中段。李莲花的目光更多停留在那些黑色墙壁的材质和整个甬道那精确得过分、几乎毫无瑕疵的结构上,修长的手指偶尔无意识地拂过冰冷滑腻的墙面,感受着那非石非玉、却又坚逾精钢的奇特触感。“非金非石,亦非已知任何玉种,坚不可摧,滑不留手……这等材质,确实闻所未闻。”他低声对身旁的白芷说道,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属于江湖顶尖人物的审慎与好奇。
白芷的注意力则更多地被壁画中那些描绘着宏大祭祀场面和玄奥星辰图案的部分所吸引,尤其是其中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幅刻画:一个身形模糊、头戴华丽羽冠、姿态威严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西王母),正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迎接从天而降的一道燃烧着熊熊火焰、拖拽着无尽光尾的流光。“引天外之力,行逆天之事……”她喃喃自语,药王谷那些被视为禁忌、语焉不详的古籍残篇中,关于陨星、关于非人间之力的模糊记载,再次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甬道很长,仿佛没有尽头,只有众人或轻或重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响,显得格外突兀。越是深入,那股无形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就越发强烈,仿佛有什么难以言状的庞然大物正在甬道的尽头沉睡着,它无声的呼吸化作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说,这地方怎么连个虫子叫都没有?”王胖子试图用他惯有的方式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声音在空旷的甬道里显得有点发飘,“忒安静了,安静得让胖爷我心里发毛。连个陪聊的小强都没有,差评!”
“胖子,你就少说两句吧。”黑瞎子头也没回,墨镜下的嘴角却扯了扯,“万一你这一嗓子,把什么不该醒的东西吵醒了,你负责跟它唠嗑?”
“嘿,瞎爷您这话说的,胖爷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里的见了都想坐起来跟我掰扯两句……”王胖子嘴上不服,声音却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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