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取得两场决定性海战的胜利,在首相府的公告下,无数的报纸宣传下,彻底引爆了东洲民众的激动心情。
无数的人走出家门,大肆的欢庆着,为帝国赢得最终战争胜利充满了信心。
征兵站再次被年轻人挤满,他们渴望建立功勋,帝国养育他们,他们同样想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做点什么。
还没等到协约各国针对海战做出反应的时候。
东洲帝国首相府突然对外宣布将在两天后在太和殿召开国家典礼,以庆祝此次大胜。
这一则消息顿时吸引了无数人好奇心。
要知道东洲那位皇帝不管是居住还是接待政要,都是在东洲园。
那座庞大的皇宫仅仅是作为象征意义。
上一次开放还是十年前,东洲皇室一下子诞生了两位皇子,举国同庆。
这次要做什么?庆祝胜利?
或者要痛斥协约?
可大家知道,那位皇帝不会做这种重复的事情。
正当全世界的人都好奇这位皇帝要做什么,无数的记者和大使都收到邀请观礼。
虽然战争已经开打,但是作为文明人,各国大使在东洲依旧活跃。
即使是协约各国大使,也仅仅被东洲要求在半个月后离开。
他们还可以在东洲逗留十天以上。
昭命十五年八月十八日。
辰时四刻,太阳直射最南端的午门,高大的红色城台与金色琉璃瓦在阳光的映射下,充满肃穆与威严。
众多的老学究连夜安排礼仪,可以说比谁都认真。
等到众多代表以及大使走进大殿的时候,却发现大殿中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而无数的记者则安静的如同鹌鹑,上一个到处拍摄大呼小叫的灯塔记者已经被扔了出去。
大家都很识相,东洲这个古老的国家最神秘的宫殿,能够让他们进来就已经赚到了。
随着编钟的声音响起,方铭州大步走近坐上那个座位。
这一刻,皇权加身,方铭州就是东洲的天命。
深吸一口气,将这些不实的虚妄摒弃。
今天这场大典就是一个秀,政治作秀而已。
但也是必须要做的秀。
正所谓天子临朝,自有威严。
头戴翼善冠,身着十二章纹衮服的方铭州一出现,就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近外邦宵小,恃其坚船利炮,妄以海上军舰,屡犯帝国海域,觊觎我万里海疆。”
“天威不可犯,犯我东洲者,虽远必诛!”
“此战乃帝国将士运筹帷幄之果,舍生忘死之功。”
“今东洲非前朝之无能,昔尔等以大烟毒害我之子民,以坚船利炮轰开国门。”
“此等耻辱,朕从未敢忘。”
宣读官那清脆高昂的声音让殿内所有的大使和记者明白一件事。
这位东洲皇帝还是那么的记仇。
东洲立国都快二十年了,前朝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今日之胜,乃东洲胜利之始!望帝国上下一心,厉兵秣马,以今日之捷为基,开帝国千年之太平!”
没人敢问这位皇帝这些话是针对谁,就如同他们也没问协约为什么要宣战一样。
既然宣战,那么接下来一切都交由双方的军队说话。
当这位皇帝宣布嘉奖此战海战中的将士官兵之后。
几位身穿东洲传统服饰的年轻人一路跪着冲了进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些人是谁的时候,顿时一阵哀嚎声从大殿响起。
而大门口的侍卫就像是眼睛瞎了一样视而不见,就连一旁的老学究都好像忘记殿内喧哗可是大不敬。
“上国在上,救救暹罗吧。”
只见一位年轻人高举一份大统历。
洪武四年,暹罗遣使臣前往明,老朱以《大统历》回赠。
旁边又一年轻人以头触地,鲜血顿时染红了额头。
“天朝在上,自洪武年间,澜沧王国就遣使致礼,难道上国忘记了军民宣慰使司了吗?”
永乐二年,云南布政司下设老挝军民宣慰使司,辖境约当今老挝北部。
接下来安南、真腊、蒲甘、泥婆罗等众多王子纷纷有样学样在大殿哭诉起来。
大家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东洲人,而是周边小国的王子之类的王室成员。
东洲这是要对周边动手了?
能来到这里的不说东洲通,但是最起码都了解这个国家。
这些人字里行间就是想要让东洲做主啊。
至于做什么主?
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受邀前来的协议各国大使。
要是没看错,东洲南部的这些小国现在都是约翰牛和高卢鸡这两个国家的殖民地吧。
好像除了硬度那个地方,两国在远东的殖民地都是曾经这个国家的小弟。
以前大哥不行,带不动,只能看着小弟受苦。
而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安静!成何体统。”
一位老学究走了上来,“今日为帝国庆典,举国欢庆之日,诸位所请之事择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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