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珩的主动出击和苏晚的从容应对,像一套组合拳,暂时遏制了陆衍和那个隐藏在“蜘蛛网”后的势力的气焰。舆论的风向被成功引导,公众的关注点更多地投向了商业诽谤的恶劣性质,而非那段被恶意剪辑的录像可能包含的所谓“秘辛”。
然而,真正的危机并未解除。那个被抓的亲信,在严密看守下,竟然离奇地保持沉默,甚至试图自残,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或有着更深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而“蜘蛛网”组织,依旧如同其名,隐匿在数字世界的阴暗角落,难以追踪。
这天深夜,苏晚刚把曦光哄睡,手机再次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这次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动态的GIF图片——一只黑色的蜘蛛,缓缓爬过一张破碎的婴儿照片,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裸的恐吓!目标直指曦光!
苏晚的心脏瞬间被恐惧攫住,手脚冰凉。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卧室,奔向婴儿房,直到确认女儿在保姆看护下安然熟睡,才靠着门框,大口喘息,冷汗浸湿了后背。
薄靳珩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林峰确保了所有针对苏晚的威胁信息会同步给他)。他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他甚至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紧绷的颈线。
“他们敢!”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受伤野兽的咆哮。他几步走到苏晚面前,第一次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但那颤抖的手掌却泄露了他心底同样巨大的恐惧。
“曦光……”苏晚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所有的坚强在涉及女儿安危时土崩瓦解。
“她不会有事!”薄靳珩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林峰!”
林峰如同鬼魅般迅速出现。
“加派三倍人手,守住公馆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婴儿房!启用最高级别的电子防护,扫描所有进出信号!联系我们在海外的‘朋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要这个‘蜘蛛网’组织七十二小时内从世界上消失!”他一连串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是一种触及逆鳞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碾碎敌人的暴怒。
“是!”林峰领命,迅速离去。
薄靳珩这才松开苏晚的手臂,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惊魂未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与后怕,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紧绷的沙哑:“别怕,有我在。”
这一次,苏晚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反驳。在绝对的危险面前,他展现出的强大与狠戾,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她甚至下意识地,向他靠近了微不可查的一小步。
这细微的依赖,让薄靳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而胀痛。他抬起手,似乎想将她拥入怀中,最终却只是极其克制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他低声道。
苏晚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婴儿房的方向:“我守着曦光。”
薄靳珩看着她,没有再劝。他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挺拔却带着一种背负了千斤重担的沉重。他知道,这场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从商业倾轧,变成了对他家人最直接的威胁。这触碰到了他绝对不可侵犯的底线。
接下来的两天,颐和公馆戒备森严,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薄靳珩几乎不眠不休,坐镇书房,调动着庞大的资源网络,对“蜘蛛网”组织和陆衍进行着全方位的围剿与施压。
苏晚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曦光,同时通过沈心怡,密切关注着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她将自己和基金会的公众形象维持得无懈可击,不给对手任何制造新话题的机会。
她和薄靳珩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分工。他负责黑暗中的厮杀,她负责阳光下的稳定。
然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总是会选择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发动攻击。
这天,苏晚需要前往星辉基金会总部,签署几份重要的项目重启文件。考虑到公馆的严密安保,以及对方近期似乎将注意力集中在网络威胁上,她决定短暂外出,由加派的保镖车队护送。
薄靳珩得知后,眉头紧锁,显然极不赞成。但在苏晚的坚持下,他最终妥协,只是将随行保镖人数增加了一倍,并反复检查了车辆和路线。
“保持通讯畅通,签完字立刻回来。”他送她到门口,目光沉沉地叮嘱,那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我知道。”苏晚点了点头,坐进了防弹车里。
车队平稳地驶出颐和公馆,汇入车流。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就在车队经过一个相对僻静的路口,等待红灯时,异变陡生!
一辆原本停在路边的黑色厢式货车,毫无征兆地猛地启动,朝着苏晚乘坐的座驾狠狠撞来!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显然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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