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林间小径银辉铺就。
李莲花牵着璇玑慢慢走着,唇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
“莲花花,你在笑什么?”璇玑仰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把星光盛了进去。
李莲花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我啊,我在想,那个修马车的人,哪及得上我如今快活?”
他眼中笑意更深,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再说了,我比元宝好多了,对不对?”
璇玑愣了愣:“元宝?”
“是啊,”李莲花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自打来了元宝,某人日日守着那只海蚌,把正功课都落下了。”
“功课?”璇玑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李莲花说的“功课”,是每日要亲他好几次。
她脸一红:“我哪有……”
“怎么没有?”李莲花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数着她的指尖,“从前我家璇玑,晨起要亲,饭前要亲,晒太阳要亲,睡前更要亲……”
他顿了顿,幽幽望着她:
“可元宝一来,你晨起去看它,午间去喂它,夜里还要守着它。昨日一整天,你统共就亲了我两回。”
他说得可怜,那双桃花眼里真真切切浮起几分委屈,在月光下直直望着她。
璇玑被他看得心虚,小声辩解:“元宝它……需要照顾……”
“哦——”李莲花拖长声音,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故意冷落我?”
“不是不是!”璇玑连忙摇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我哪敢故意不亲莲花花……”
她急着解释的模样实在可爱,李莲花心头一软,面上却仍端着:“还说不是?你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我没有!”璇玑急得眼圈都红了,踮起脚就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你看,我现在就亲!”
亲得又急又莽,像只急于自证清白的小兽。
李莲花被她这一下亲得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温柔的涟漪。
他揽住她的腰将人圈进怀里,低头看她:
“真的?那往后还要元宝吗?”
“不要了不要了,”璇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只要莲花花。”
说罢,又主动凑上去吻他,这次吻得认真了些,笨拙却真挚。
李莲花心尖都要化了。
他收紧手臂,低头加深这个吻,唇齿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吻到璇玑气息微乱,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轻笑:
“璇玑真乖。”
月光落在他含笑的眉眼间,温柔得不可思议。
璇玑伏在他怀里轻喘,小声嘟囔:“那……那你以后不许再拿元宝说事。”
“好,不说。”李莲花从善如流,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反正元宝已经被某人吃进肚子里了。”
提起这个,璇玑又有点难过。
李莲花立刻察觉,捧起她的脸亲了亲:“不难过,过两日我送你个礼物,保你欢喜。”
“真的?”
“真的。”他笑着蹭蹭她的鼻尖,“不过在那之前……”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次吻得深,吻得缠绵,带着这些日子被“冷落”的补偿意味。
璇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吻到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李莲花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看着璇玑泛红的脸颊和润泽的唇,心里软得不成样子。
“璇玑欢喜,我便欢喜。”
“所以啊,”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嗓音,带点坏笑,“我得好好哄着你。不像某些人——”
他朝莲花楼方向瞥了一眼,故意扬声道:
“连个要哄的人都没有,只能蹲在那儿和泥巴木头较劲。”
林间静了一瞬。
随即——
“李!相!夷——!!!”
一声暴怒的吼声破空而来,惊起宿鸟一片。
李莲花笑得肩膀直颤,把璇玑往怀里一带,避开一只惊惶掠过的夜鸟。
而此时,莲花楼外。
笛飞声刚将墙缝补得七七八八,正想喘口气——
“嗡!”
定坤剑忽然飞至他面前,剑尖一转,指向旁边车轮。
笛飞声:“……?”
定坤在空中画了个圈,剑身轻拍车轮——那车轮白日里被他躲避剑招时撞出一道裂缝。
“你想让我……修这个?”笛飞声难以置信。
定坤上下晃动,似在点头。
“本尊不——”话音未落,“啪!”剑身轻轻拍在他后背。
不痛,但侮辱性极强。
笛飞声脸都青了。
他堂堂金鸳盟盟主,白日被剑抽,夜里被剑逼着补墙,现下还要修车轮?!
“嗡!”定坤又逼近一寸,蓝光流转,不容置喙。
“……修就修!”笛飞声咬牙切齿地去翻找工具。
可他何曾修过车轮?
拎起锤子,对准裂缝就是一砸——
“咔嚓!”
裂缝更大了。
定坤“嗡”地一震,剑身在空中划了个叉。
笛飞声黑着脸换法子,想拿木楔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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