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莲花醒来时,意外地发现自己竟一夜安眠,连常年缠绕的寒意都消散无踪。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下意识运转内力时,发现原本滞涩的经脉竟畅通无阻——碧茶之毒被压制得出奇地稳,内力至少恢复了五成!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巨震。
十年来,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充沛的内力在体内流转。
璇玑昨夜输送的究竟是什么力量,竟有这般奇效?
他还沉浸在震惊中,就听见外面传来妙手空空那熟悉又谄媚的声音:
花花!嫂子!起来了吗?小弟特意买了早点过来赔罪!
李莲花额头青筋一跳,硬着头皮打开门。妙手空空提着油纸包,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眼神直往他身后瞟。
褚璇玑闻声走出,晨光中那身水蓝裙子衬得她愈发清新灵动。
妙手空空眼睛一亮,恭恭敬敬行礼:嫂子早上好!
这一声喊得响亮顺溜。
李莲花正要解释,却见璇玑眨了眨眼,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被认可般的愉悦。
她甚至应了一声,转头对李莲花说:莲花花,他在叫我嫂子。
李莲花:
他看着璇玑带着笑意的脸,心里莫名有些发闷。
体内久违的力量感让他既欣喜又不安——这份恩情,他该如何偿还?
三人围着简陋的木桌用早饭。妙手空空买的包子很香,璇玑吃得很开心,时不时抬头对李莲花说:
莲花花,这个好软。
莲花花,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她语气纯粹,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般雀跃。
妙手空空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嫂子你是不知道,当年花花在江湖上那可是……
食不言寝不语。李莲花突然打断,语气生硬。
妙手空空被噎了一下,璇玑却歪着头问:莲花花,你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和我说话呢。
李莲花:
他闷头喝粥,觉得自己这气生得毫无道理,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妙手空空又开始八卦:说起来,嫂子你和花花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不是……
从天上来。璇玑已经快活地接话,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砰的一声,就掉在莲花花的楼上了。
妙手空空眼睛瞪得老大:从天上来?花花你这可真是天降姻缘啊!
李莲花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收拾碗筷:妙手空空,你该走了。
别啊花花,我这才刚来……
药材我收下了,多谢。李莲花直接打断,开始赶人,我今日还要出诊,没空招待。
妙手空空被他连推带搡地赶到门口,还在不死心地追问:那明天呢?明天我再来找嫂子聊天?
不必!李莲花地关上门,总算清净了。
转过身,他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璇玑,斟酌着开口:璇玑姑娘,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想了想,终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你名声有碍。不若……我将床榻搬到楼上隔间去?
谁知,他话音刚落,褚璇玑立刻转过头来看他。
她努力回想玲珑姐姐撒娇时的样子,先是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挤不出眼泪,只好瘪了瘪嘴,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声音刻意拉得又长又软:
不要……楼上黑……我一个人害怕……
她把脸埋在他臂弯处,像只耍赖的小猫般轻轻晃着他的手臂。
虽然脸上干干的没有半点泪痕,但那语气里的委屈倒是学得十足。
李莲花浑身一僵,被她这生涩的演技弄得哭笑不得。
这丫头,连假哭都不会,倒是把耍赖学了个十成。
璇玑抬起脸,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愣住,又继续,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得意:以前……我想让玲珑姐姐陪我睡,就是这样……她就会心软了。
明知道她是装的,可那依赖的姿态、软糯的语调,还是像羽毛般搔刮着他的心尖。想要坚持的力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无奈叹气,伸手轻柔地揉揉她的发顶:好了,别装了,不去就不去。
罢了,名声什么的……反正他李莲花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听到他答应,璇玑立刻雨过天晴,笑得眉眼弯弯:莲花花最好了!
李莲花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温暖,心中那块大石悄然落地——其实,他好像也并不真想搬上去。
这个念头让他耳根微微发热。
这时他才想起还要出诊,却见璇玑正疑惑地看着他:莲花花,刚刚吃饭你不开心?
李莲花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可对着她清澈的眼睛,又说不出口。
没有。他最终只能闷闷地说,转身去收拾药箱。
璇玑跟在他身后,轻轻拉住他的衣袖:那……我们今天还去出诊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李莲花心头一软,那些莫名的闷气突然就散了。
他语气缓和下来,我们这就出发。
李莲花外出看诊时,身边跟着个乖巧的小尾巴
只要提前叮嘱好,她便能安静待在他身边,偶尔递个药材,或是好奇地看着他与病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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