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莲花……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行医人特有的轻柔,好好给姑娘赔个不是。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赵敏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转眼间已被他轻柔地放在床榻之上。
赵敏心尖微颤。明知是戏,却仍被这熟悉的气息搅乱了呼吸。李莲花?她轻唤,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他不答,只是将吻印在她唇角。那不知……他气息交融间,声音低沉带笑,姑娘可还愿,再给莲花一次效劳的机会,将功补过,可好?
赵敏被他这副故作正经的模样逗得想笑,却故意板起脸:李郎中就是这样赔罪的?光说不练?
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在下行医多年,最重望闻问切。手指缓缓下移,在她颈间流连,姑娘脉象急促,想必是心火过旺……
你……赵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弄得心跳更快。
他的气息逼近,声音里掺进一丝狡黠,“只是莲花赔罪的方式,与相夷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她强自镇定,眼波流转间故意问道。
相夷急躁,他指尖缓缓解开她寝衣的系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展开一幅珍贵卷轴,莲花……讲究细水长流。
你……休想就此混过去……她话音未落,已被他缱绻的吻封缄。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颤,带着莲花特有的耐心,一点点瓦解着她的抵抗。
就在意乱情迷间,她忽然瞥见那扇始终未关的房门,残存的理智让她慌忙偏开头:门...门还没关!
他低笑,气息拂过她耳畔:此时才想起……指尖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岂不是欲盖弥彰?
可是……
无妨,他吻了吻她的耳尖,散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师父师娘这个时辰都在午歇……
莲花……她终于放弃挣扎,声音软了下来,嗯……你轻些……
……遵命。
午后的微风穿过洞开的房门,拂动帐幔。
正是意乱情迷、难分难舍之际——
相夷!敏敏可起了?师娘做了些点心——
漆木山洪亮的嗓音与他的身影一同毫无阻隔地踏入房中。
他话音戛然而止,手中盘子一声砸在地上,点心滚落一地。
时间仿佛瞬间冻结。
漆木山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床榻——他那向来冠发齐整、神采飞扬的宝贝徒弟,此刻墨发披散,姿态陌生,正用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矫揉造作的温吞模样,将徒媳妇困在方寸之间!
这、这混账东西!从哪学来的这般、这般作态!
李相夷与赵敏闻声如遭雷击,齐齐僵住,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师、师父!李相夷惊得魂飞魄散,嗓音陡变。
漆木山的老脸先是涨红,继而铁青,最后转为一片空白。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背过身去,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外:
你……你们……成何体统!
说罢,几乎是踉跄着夺门而出,连地上的碎片都无心收拾。
院子里立刻传来岑婆焦急的声音:老头子?怎么回事?什么响了?
只听得漆木山悲愤欲绝、近乎崩溃的回应: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屋内,一片死寂。
李相夷面如死灰地瘫坐床沿。
赵敏把脸深深埋进锦被,发出羞愤的闷哼:李相夷!我这辈子都没脸见师父师娘了!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门边那块孤零零的搓衣板。
看来今晚……不,可能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它都要成为自己最亲密的了。
院子里,漆木山被岑婆扶着,还在那捶胸顿足: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那副样子……成何体统!
岑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忍着笑劝道:行了行了,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你当年不也……
我当年怎么了?我当年可是再正经不过!漆木山立刻挺直腰板,随即又疼得一声,我的眼睛啊……
房内,赵敏听着外头的动静,羞得无地自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李相夷看着床上那一团,又看看门边忠实地等待着他的搓衣板,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
夫人……他轻轻扯了扯被角。
那团被子猛地往床里缩了缩,传出闷闷的声音:你别叫我!我没脸见人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李相夷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千错万错,都是为夫思虑不周,忘了关门,还……还顶着那般模样被师父瞧见,连累了夫人的清誉。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点可怜的意味,要不……我这就去跪着?跪到夫人消气为止?
被子团一动不动。
李相夷眼神一转,计上心来。他忽然地吸了口凉气,语气带着几分隐忍:只是……方才师父下手没个轻重,这耳朵好像有点……
话音未落,被子猛地被掀开一角,露出赵敏焦急的脸庞:怎么了?我看看!她方才确实听到他被揪耳朵的惨叫声。
只见李相夷原本白皙的耳廓确实红了一片,在阳光下颇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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