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胤渊下楼后,赵沁晗关上房门转身对赵沁妤说道:“妹妹你也见到了,陛下对这落珈也算是宠爱至极,没想到如此不守礼数的举动在陛下眼里也无关紧要。”
赵沁妤转动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腕,嘟嘴埋怨道:“这落珈的力气可真大,现在我手腕还火辣辣的疼呢,她一脚能把我们两都踢倒在地,如此狼狈不堪的场面,还不偏不倚让陛下瞧了个正着,真的是气死我了。”
“而且踢门算什么不守礼数啊,姐姐你没发现吗?那落珈叫陛下都是直呼其名的,陛下不怪罪也就罢了,陛下还在她面前从来不用朕,都是用我自称,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嘛,姐姐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赵沁晗坐在桌子上,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果然还是妹妹观察仔细,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陛下对她的自称居然是我而不是朕,这偏爱真是令我羡慕之至啊。”
“不过妹妹你放心,无论陛下身居何位,都改不了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男人嘛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都是常事嘛,你看我们爹爹你就知道啦。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不去争一争怎么知道我们就不行呢?”
“况且我们也不是要陛下独一无二的偏爱,我们要的是后宫娘娘的位置,我们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我们要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家族荣耀,所以能被陛下偏爱固然是好的,但如果没有被偏爱,有后半辈子用之不尽,享之不竭的荣华和富贵,也总比嫁给那些世俗男子强得多吧?”赵沁晗一口把杯中的水喝下,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赵沁妤突然有种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的透彻感,赞许道:“还是姐姐看得通透,听姐姐一席话妹妹瞬间就豁然开朗了,看来还是姐姐目光长远,不像妹妹我只是一根死脑筋,不知道变通,也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赵沁晗抬起头牵起赵沁妤的手:“那妹妹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吧?而且我们说好哦,无论以后谁能入主后宫,都得记得帮衬另外一人,更不得眼红对方,对其使绊子。”
赵沁妤轻抚着赵沁晗的手背,笑脸相迎:“还请姐姐放心,只要能被陛下看上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荣耀,无论是你,还是我,也总比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被陛下看上强吧。”
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弋,风吹着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卿胤渊站在门口轻敲着纳兰瑾樱的房门:“落珈,日落时分了该用晚膳了。”
赵沁晗和赵沁妤分别打开自己的房门,声音婉转娇柔:“晗儿,妤儿,参见陛下表兄。”
纳兰瑾樱睡眼惺忪顶着一头松散凌乱的发髻前来开门,跟对面的赵氏姐妹的精心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卿胤渊,你来啦,听着这潺潺的流水声,太好入眠了。”
卿胤渊伸手撩拨着纳兰瑾樱耳后的碎发,眼神里充满的宠爱:“瞧你睡得发髻都乱了,我回房喝口水,等你梳洗完我们一块儿去用晚膳。”
纳兰瑾樱回到房内,挑选了一条裙角绣着几朵小花的浅粉色襦裙,把披帛挽在双臂之间,拿出螺子黛仔细的描了个眉,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再拿出一根芙蓉玉蝴蝶琉璃步摇簪在头上,这可是纳兰瑾樱这次下山带的最珍贵的饰品了。
纳兰瑾樱以前嫌步摇走路叮当作响甚是烦人,而如今看到赵氏姐妹穿金戴银,为了让自己不显得过于寒酸,纳兰瑾樱只好把步摇戴上。
步摇上的蝴蝶轻盈灵动栩栩如生,和纳兰瑾樱精致的小脸相映成辉,反而把纳兰瑾樱衬托得更加娇俏可人。
纳兰瑾樱走了出来,只见卿胤渊房间大门敞开,纳兰瑾樱探出头打望,看到赵氏姐妹和卿胤渊同坐在房中的圆桌旁。
卿胤渊看到精心装扮的纳兰瑾樱眼睛看得直直的,哪怕当初在翠云楼弹琴,纳兰瑾樱也是随意装扮,用簪子随手挽了个发髻就登台了,如此精心的装扮卿胤渊也是第一次见。
卿胤渊听到纳兰瑾樱走过来时,头上步摇响起悦耳清脆的声音,感慨道:“真是,步摇微垂随风舞,金玉轻叹声声起。”
赵氏姐妹恭敬的起身对纳兰瑾樱行了个礼,赵沁晗眼波流转的望了卿胤渊一眼:“我跟妹妹闲来无事,见陛下表兄在等候姐姐洗漱,所以就来陛下表兄房里讨要一口水喝,姐姐不会介怀吧?”
纳兰瑾樱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装作毫不在意的回答道:“辛苦妹妹们陪你表兄久等了,不然他等着无聊又没人陪他说话,想必也甚是无趣得很啊。”
卿胤渊感受到了纳兰瑾樱语气里的不满,果断起身:“想必爱妃也饿了吧,我们赶快去用晚膳吧,免得外祖父,外祖母他们久等了。”
卿胤渊走了过去,拉起纳兰瑾樱的手就往楼下走,赵氏姐妹也只好识趣的起身跟在两人身后。
纳兰瑾樱下楼后从卿胤渊手中把自己手抽回:“卿胤渊,你怎么可以让她们去你房间,这个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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