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樱已经丧失知觉,吞咽不下任何东西。
卿胤渊席地坐下拿起曹寻墨手里的碗,喝了一口碗里的水,再把水含在嘴里。
然后卿胤渊用嘴对着纳兰瑾樱的嘴,将水慢慢渡入纳兰瑾樱嘴中,再轻轻抬起纳兰瑾樱的头,让她将水就着起死回生丸一并吞咽下去。
季礼和曹寻墨等人见此情景都瞪大了双眼。
季礼上前去拉住卿胤渊:“陛下,你这样会有损落珈姑娘的名节,这让她以后可如何嫁人啊?”
曹寻墨连忙拉住季礼:“季礼师兄,事有轻重缓急,事出危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相信知情之人都会理解的。”
卿胤渊缓缓抬起头回答着季礼:“如何嫁人?嫁给朕不就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曹寻墨对卿胤渊说道:“陛下,这屋檐下人多,不时还有人过上过下的,不利于落珈姑娘静养,前日何欢姑娘生孩子的那间柴房还空着,陛下可以抱落珈姑娘去柴房休息。”
卿胤渊抱着纳兰瑾樱来到柴房,随后季礼和曹寻墨还有其余几名弟子也都担心纳兰瑾樱,跟随着一起来了柴房。
不一会儿纳兰瑾樱有了意识,手指轻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纳兰瑾樱感觉到浑身软弱无力艰难的开口:“卿胤渊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君无戏言的吗?”
卿胤渊让纳兰瑾樱面对着自己,看着纳兰瑾樱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进来土地庙来见到这些病患的情况,跟我一年前去过的疫病区的情况相似。而且当初我也感染过类似的疫病,也被医治好了,如今还有你在,我便更不怕被传染了,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治好我的。”
随后卿胤渊逐渐放慢语调,把纳兰瑾樱拥入怀里:“落珈你可知,当我听到你情况凶险万分的时候,我真的有种心如死灰的无力感,还好你没事。”
曹寻墨见卿胤渊将纳兰瑾樱拥入怀中,对着四周围拢的人说道:“既然落珈姑娘已经醒了过来,我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要打搅了落珈姑娘和陛下叙旧。”
然后曹寻墨拉着季礼出了柴房。
季礼来到院子里挣扎着:“寻墨师弟你拉着我干嘛,你没看那卿胤渊对落珈姑娘动手动脚的嘛。”
曹寻墨淡然一笑道:“落珈姑娘的心意不是表现得挺明显的嘛,她生病也会担心着卿胤渊,起码我看得出来她对卿胤渊是不讨厌的,况且师叔的事岂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曹寻墨走后,季礼一个人站在原地,小声嘀咕着:“如果小师叔跟卿胤渊真有啥,师父可又得独自神伤了。”
卿胤渊见整个柴房只剩下他和纳兰瑾樱,卿胤渊用手捧着纳兰瑾樱的脸,犹豫片刻后坚定地说道:“落珈,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不是好像,是我确定,我确定我喜欢上你了。”
“知道你染病,我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有种力所不能及的无力感,是一种埋怨自己作为一国君王,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拯救的无力感,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着急如此,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确定,我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你了。不过...还好,现在看到你安好,我也便心安了。”
纳兰瑾樱瞪大了双眼,刚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卿胤渊便吻了上来。
任由纳兰瑾樱怎么挣扎,卿胤渊都紧紧地抱住纳兰瑾樱,似乎要把纳兰瑾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两个人都不喘不过气来,卿胤渊才放开纳兰瑾樱。
纳兰瑾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给卿胤渊一巴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卿胤渊,语气虚弱的说:“卿胤渊,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个登徒子,我病还没好,你这样会被传染的你知道吗?”
卿胤渊低着头轻声一笑:“原来,你生气的原因不是埋怨我轻薄你,是担心我生病啊?所以...你也是在担心我的对吗?”
纳兰瑾樱对卿胤渊这个理解彻底服气了:“卿胤渊,我是一名医者,我肯定是关心每一个人的健康的,你别过度解释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关心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卿胤渊轻轻把纳兰瑾樱拥入怀中,不顾纳兰瑾樱的挣扎,用手把纳兰瑾樱紧紧圈住,再把下颚顶着纳兰瑾樱的头顶:“无论你担心我也好,不担心我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我担心你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落珈...我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有个难以释怀的执念,我愿意陪着你忘记那个执着,让你看见世间男子千万,总会有一个更令你心动的存在。”
卿胤渊力气太大,纳兰瑾樱只能讪讪地放弃挣扎:“那...那个你寻了十年的姑娘,你不找了吗?”
卿胤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不找了,找了十年,用尽方法,消耗了无数的人力物力,都寻找无果,那就证明我们的缘分也就十年前那一面而已。如今遇到了你,我只想珍惜当下,我不想我的感情重蹈我父皇和我娘他们的覆辙,是我父皇和我娘他们教会我,感情就是要珍惜眼前人,错过了就将抱憾终身。所以,落珈我确定了我喜欢你,我就想好好珍惜你,你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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