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月朗风清,纳兰瑾樱撑着手,抬头看着月光,感受着秋风渐凉的清爽。
曹寻墨小跑到纳兰瑾樱身边:“落珈姑娘,你快去看看吧,那名身怀六甲的妇女好像要生了。”
纳兰瑾樱起身赶忙来到偏殿。
只见何欢脚下流着一滩水,纳兰瑾樱说道:“羊水已破,看来即将生产了。”
纳兰瑾樱吩咐着曹寻墨去烧热水。
纳兰瑾樱也没见人生产过,纳兰瑾樱看着全是男性的郎中们犯了难。
纳兰瑾樱还是心怀侥幸的询问道:“你们之中有人懂接生吗?”
都摇摇头望着纳兰瑾樱,纳兰瑾樱一脸无奈的抱怨道:“这个二师兄就不知道挑选一点女弟子的吗?”
季礼在旁边漫不经心的说:“师父人长得好看,又文质彬彬。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学识,待人温和还从不动怒。前些年,师父倒是收过几个女弟子,可是那些师姐们都觊觎师父的美色,每天不厌其烦的去请教师父问题,师父颇为苦恼。所以从此以后师父便再也不招收女弟子了。”
纳兰瑾樱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打趣道:“没想到二师兄还有这种烦恼呢,可是大师兄也长得不赖啊,怎么不见他不招收女弟子呢?”
“大师叔对人严苛,又不喜言笑的,哪位女弟子敢如此胆大妄为啊。哪里像师父对每个人都是很温柔的,弟子们自然也就不怕他了。”
纳兰瑾樱点点头承认季礼说的在理。
纳兰瑾樱回过头来,一时间间茫然无措,她又没看过别人生产,这当如何是好呢。
不一会儿门口来了两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对纳兰瑾樱说道:“我们是阿欢的邻居,我们两听说阿欢即将生产了,见这些郎中都是男的。定然不懂女人如何产子的,我生过五个孩子,她生过六个孩子,虽然我们没有帮别人接生过,不过自己还是有生产的经验,所以我们前来帮忙。”
纳兰瑾樱欣慰的看着两名妇女,感激的说道:“你们真的是及时雨啊,落珈在此多谢两位大婶相助。”
纳兰瑾樱对季礼说道:“季礼,劳烦你们把欢姐抬到柴房去,这里人多,太过于嘈杂,不方便欢姐静下心来。”
来到柴房后,纳兰瑾樱只见到何欢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上冒出,何欢拉着纳兰瑾樱的手直呼道:“痛,姑娘我好痛。”
纳兰瑾樱不停给何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安慰道:“加油欢姐,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曹寻墨站在门外敲着门,对纳兰瑾樱喊着:“落珈姑娘,这里是烧好的热水,还有干净的帕子和剪子,需要你们就出来取,我们就在门口等候差遣。”
一个妇女把手伸进何欢身下说道:“才开了五指,还达不到生产的条件,阿欢你再忍忍,等宫口再开开。”
何欢痛的在地上翻来覆去:“林婶,徐婶,好痛,太痛了,我快受不了了。”
林婶快慰道:“这我们都经历过,知道有多痛,阿欢你忍忍,很快就会好的,如果你有要出恭的感觉,那就是快要生了。”
曹寻墨坐在门口台阶上,听着里面传来嘶喊般的叫声感慨道:“以后我娶了娘子,她不想生孩子,我一定依她,太惨烈了,这叫声太惨烈了。”
一须臾后何欢痛得脸色苍白,已经喊叫不出来了。
徐婶着急地说道:“阿欢,你要保持体力,再忍忍。”
纳兰瑾樱端来一碗热水喂何欢喝掉:“欢姐,你出了那么多汗,你先喝点水。”
又过了一时辰,宫口全开,可是何欢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林婶,徐婶见此状况焦急不已:“阿欢,你醒醒,千万别睡过去,你用力孩子已经快要出来了。”
何欢摇摇头,艰难地开口:“我可能撑不住了,我要去找我的夫君了,我好想...”
何欢话还没说完,就痛得昏厥了过去。
林婶,徐婶见已经昏厥过去的何欢都束手无策。
林婶望着纳兰瑾樱说道:“姑娘,阿欢这样她和孩子都会没命的。”
纳兰瑾樱俯身在何欢耳边:“欢姐,你说过你要把孩子养大的,你说过你要告诉孩子他的爹有多优秀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见何欢还是没有反应,纳兰瑾樱伸出手在何欢人中上掐了掐,然后再拿出一片千年人参放在何欢嘴里。
何欢终于醒了过来,林婶连忙说道:“阿欢,你深呼吸然后用力,孩子快出来了。”
徐婶激动地说道:“阿欢加油,我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深呼吸两口,屏住呼吸再用力。”
在三人的鼓励下孩子终于被生了出来,徐婶拿来剪刀剪断了脐带。
可是孩子一落地就没有传来啼哭声。
何欢虚弱的问道:“孩子怎么样了?我的孩子他还好吗?”
林婶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孩子身上的污渍,然后用包被裹着,小声说道:“孩子浑身青紫,怕是缺了氧,活不成了。”
何欢全然不顾自己生产后的疼痛,跪在纳兰瑾樱的脚边:“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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