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纳兰瑾樱身上的血蛊又开始发作,冷热交替,万虫蚀骨,纳兰瑾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使劲用手抓挠着手臂,背部,大腿以及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芷颜只能匆匆找来纳兰听竹,纳兰听竹看到纳兰瑾樱白皙的肌肤被抓出道道血痕,纳兰听竹只能用力紧紧握住纳兰瑾樱的双手,给她喂了一颗暂缓痒痛症状的药。
过了好久体内的血蛊不再发作,纳兰瑾樱才停止了挣扎。
纳兰瑾樱难受的看着纳兰听竹:“二师兄,我受不了了,我一刻也受不了了,你给我一颗药让我不痛苦的去了吧,我无法面对自己如今的模样,也再也受不了那血蛊的折磨。”
纳兰听竹心疼的抱住纳兰瑾樱:“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瑾樱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见纳兰听竹抱着纳兰瑾樱,芷萱和芷颜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纳兰瑾樱痛苦地摇着头:“这血蛊好生厉害,以前好几日才发作一次,如今不到两三日就开始发作,而且每次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难受。如果我没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或许我还能有毅力与这血蛊对抗,而如今我连活都不想活了,更别提用毅力来对抗这血蛊的折磨,二师兄我求求你,给我一颗药让我解脱吧。”
纳兰听竹眼眶开始泛红,把纳兰瑾樱抱得更紧了一些:“你再坚持坚持,你给我点时日,我已经查到一些血蛊的资料,或许我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纳兰瑾樱眼神里满是绝望:“二师兄,这血蛊是撒疆最厉害的毒,柳婉鳞说这个是历代族长用血饲养的蛊毒,存量稀少乃世间罕见,用来对付他们最为憎恨之人。哪怕这个血蛊能解,可我这个身体却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废了,这辈子我只能是个瘸子,二师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为何不要我解脱呢?”
纳兰听竹轻轻抚摸着纳兰瑾樱的脸:“以前那个活泼开朗,遇到什么事都充满斗志的瑾樱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说这样令人伤心的话语?你可知道当初你差点醒不过来,大家有多担心吗,你考虑过师父嘛,你可是师父最疼惜的弟子啊。”
纳兰沉铭手里提着一包饴糖走了进来,看着纳兰听竹怀里抱着纳兰瑾樱笑着说道:“看来这提亲的三人,是竹儿最得樱儿青睐了?”
纳兰瑾樱离开了纳兰听竹的怀抱,纳兰听竹解释道:“刚刚瑾樱血蛊发作了,我们不是师父想的那样。”
纳兰沉铭把饴糖放在纳兰瑾樱手里:“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为师知道你最近要吃很多药,有些药苦,苦了就吃一点糖。还有樱儿他们三人提亲的事,为师都还没来得及问问你的意见,他们三人你究竟心仪谁?你想嫁给谁?但是无论你想和谁在一起,师父都支持你。”
一滴泪滴落在饴糖外的牛皮纸上:“师父,如今我这一副残缺的身躯谁也配不上,师父,我好痛苦,我好难受,我好想解脱掉。”
纳兰沉铭震惊纳兰瑾樱居然有如此的想法。
见纳兰沉铭沉默不语,纳兰瑾樱跪在纳兰沉铭的面前:“师父这十九年的养育之恩,瑾樱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师父,只求师父同意给徒儿一个解脱。”
纳兰沉铭听到纳兰瑾樱这番话早已心如刀割:“樱儿你来祁宵派的时候才四五个月大,那时候你小小的粉嘟嘟的,为师一个大男人从没养过那么小的婴儿,但又不想假手于旁人,于是为师就找来凌宵山中有过生养经验的妇女,跟她们学换尿布,她们见你可怜没有奶喝,每日都有新鲜的奶水送来,为师又一勺一勺喂你喝下。”
“你师兄师姐跟着为师的时候最小的也有三四岁了,唯有你,是为师从小婴儿开始一点点养大的,所以你从小为师便更偏爱你一些,还经常惹得他们几人说闲话,可是为师不在乎,为师就是对你明目张胆的偏爱了。可如今你对为师说这样的话,你叫为师如何能接受?”
纳兰瑾樱低着头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师父,曾经我是那么骄傲的人,我接受不了自己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我真的接受不了,师父求求你了,算徒儿求求你了好不好。”
纳兰听竹看到痛苦不已的纳兰瑾樱,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师父,藏书阁里的**中我看过一味药,叫做初生丸,是用清晨的第一滴露水,刚出生的灵鹿的胎盘,还有千年灵生草在春天新长出来的第一片叶子一起配置而成,再结合祁宵派掌门独有的秘法,先将人的全身筋脉骨头全部打断,然后服下初生丸,再等筋脉骨头慢慢恢复 ,恢复后据说能如初生般的婴儿一般,甚至肌肤嫩滑,筋脉骨血也能恢复成婴儿般完整的模样,包括后天长的斑和痣,以及受伤后留下的疤,据说也都会统统消失不见。因此此药必须配合祁宵派掌门的秘密功法才能起效。”
纳兰沉铭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是此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服用此药之人会先经历筋脉寸断骨头全碎之痛,万蚁噬心之苦,再心脏骤停,呼吸关闭七日,这七日同已死之人毫无区别,有的人会再也醒不过来,但是只要醒来后会忘却所有人所有事,大脑一片空白,就跟初生的婴儿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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