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沪上的十里洋场依旧歌舞升平,霓虹灯光透过租界的玻璃窗,映在我刚染血的手套上。作为游走在日军与抗日分子之间的投机者,我早已习惯了用虚伪的笑容掩盖心底的狠戾,直到那缕冷香撞进鼻腔,打乱了我所有的盘算
那天我在“夜巴黎”舞厅交易情报,指尖刚触到加密文件,便被一股清冽又勾人的香气缠住。不是舞厅里浓腻的香水味,也不是烟酒的浑浊气息,而是像寒潭上漂浮的冰梅香,清冽中带着一丝甜,尖锐却不刺人,顺着呼吸钻进肺腑,让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她就站在舞厅中央的舞池边,一身黑色丝绒旗袍,裙摆绣着暗金色的曼陀罗花纹,乌发松松挽起,插着一支黑玉簪,冷艳的眉眼像淬了毒的冰刃,眼角微微上挑,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却又在转身的瞬间,眼波流转,漾开一丝致命的妖娆
周围的男人们都看直了眼,连正在演奏的乐队都乱了节拍。她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吧台,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清冷如霜:“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冷艳到极致,却又妖娆到骨髓里,身上的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可那缕冷香又像带着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我收起文件,不动声色地走到吧台另一侧,假装喝酒,目光却始终黏在她身上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转头看来,冷艳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可就是那一眼,让我心头莫名一紧——她的眼睛太亮了,亮得像能看穿人心底的龌龊与算计
就在这时,几名日军军官醉醺醺地走向她,言语轻佻,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腰。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或是假意迎合,毕竟在这乱世,美人想要生存,总要学会低头
可她没有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缕淡淡的白光,快得让人看不清。领头的日军军官刚碰到她的旗袍,便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后退,手腕上竟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其他日军军官见状,立刻拔出军刀,就要上前。她却依旧站在那里,神色平静,身上的冷香骤然变得凌厉,像出鞘的利刃,带着强大的威慑力,让那些日军军官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心头一震,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身上的神秘力量,她的冷静与狠戾,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是我达成目的的最佳棋子,若是能将她掌控在手中,无论是对付日军,还是吞并抗日根据地的势力,都将事半功倍
她解决掉日军的纠缠后,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扬起惯有的虚伪笑容:“小姐好身手,在下金珉锡,不知可否有幸认识一下?
她抬眸看我,冷艳的眼底没有丝毫波动,那缕冷香裹着一丝寒意,扑面而来:“不必。
简单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她绕过我,径直走出了舞厅,裙摆摇曳,冷香渐渐远去,却像蚀骨的毒药,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狠戾。苏清鸢,这个名字是我从日军军官的怒骂中听到的。很好,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让那缕冷香,只为我一人萦绕
番外·金珉锡视角(二):执念深种欲擒
再次见到苏清鸢,是在三个月后的根据地外围
我伪装成抗日分子,潜伏在附近的小镇,伺机窃取根据地的作战计划。那天我刚得到消息,说有一位身怀绝技的女同志会护送一批药品前往根据地,我本想半路截胡,却没想到,那位女同志竟然是她
她依旧是一身灰色的八路军制服,却依旧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长发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冷艳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却依旧带着那股生人勿近的疏离。而那缕熟悉的冷香,穿过小镇的烟火气,精准地钻进我的鼻腔,让我瞬间停下了脚步
她似乎也认出了我,冷艳的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随即恢复平静,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金先生,别来无恙。
“托苏小姐的福,一切安好。”我笑着回应,目光却在她身上流连,“没想到苏小姐竟然是抗日根据地的人,真是失敬。
她没有接话,只是警惕地看着我,身上的冷香带着一丝敌意:“金先生在这里做什么?据我所知,你和日军走得很近。
“苏小姐说笑了。”我收起笑容,语气变得严肃,“我只是想在这乱世中谋求一条生路,与日军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其实我一直很敬佩抗日志士,早就想加入根据地,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我说着,露出一副真诚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取得她的信任
她显然不信我的鬼话,冷艳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金先生的话,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我还有任务在身,失陪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上前,拦住了她:“苏小姐,我是真心想加入根据地的!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日军的情报,我还可以帮你们打通物资渠道!”我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只想让她留下我,哪怕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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