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安静。舒天宇站在门外,右手紧张地攥着身旁女孩的手腕,左手拎着个印着烘焙店logo的纸袋子,耳尖微微发红。
阮清禾刚从阳台进来,转头就看见儿子这副模样,挑了挑眉。霍廷州正低头看文件,闻声抬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妈,爸,这是苏晚晴。”舒天宇把女孩往前推了推,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羞涩,“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
苏晚晴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盆小巧的多肉,紧张得指尖泛白,却还是弯腰问好:“阮阿姨,霍叔叔,打扰了。这是我亲手种的多肉,还有刚烤的蔓越莓饼干,希望你们喜欢。”
阮清禾上前接过多肉,指尖触到女孩微凉的手,轻声道:“进来坐吧,不用这么拘束。”她打量着苏晚晴,眉眼干净,举止得体,手上还戴着一串旧银手链,不像那些浑身名牌的富家小姐。
霍廷州放下文件,指了指沙发:“坐。天宇说你也在清禾基金做志愿者?”
提到基金,苏晚晴眼睛亮了些,点头道:“是的,我在负责贫困地区女孩的心理辅导项目。上次去西北调研,还听当地老师说,阮阿姨去年亲自去那边捐建了三所学校。”
舒天宇见气氛缓和,松了口气,把饼干袋子放在茶几上:“晚晴特别厉害,她设计的心理课程,好多女孩都愿意跟她谈心。”
阮清禾倒了杯柠檬水递给苏晚晴,余光瞥见儿子偷偷给苏晚晴使眼色,忍不住笑了。这孩子随了霍廷州年轻时的执拗,却比他多了份细腻,和苏晚晴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几人聊了没十分钟,门铃突然被按得急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舒天宇皱眉:“这个点会是谁?”
他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手里拎着爱马仕包,看见舒天宇就皱起眉:“苏晚晴呢?让她跟我回去!”
苏晚晴脸色一白,站起身:“妈,您怎么来了?”
女人推开舒天宇走进来,扫了眼客厅,目光在阮清禾身上停留时,露出明显的不屑:“你就是阮清禾?果然跟网上说的一样,穿得这么朴素,一点豪门主母的样子都没有。”
霍廷州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被阮清禾用眼神按住。她放下水杯,平静地问:“这位是?”
“我是苏晚晴的妈妈,刘梅。”刘梅走到沙发前,嫌恶地用指尖碰了下沙发扶手,“听说我女儿跟你儿子在一起?我今天来,是想明确告诉你们,不可能。”
苏晚晴急得拉她的胳膊:“妈!您别胡说!我和天宇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值几个钱?”刘梅甩开女儿的手,“苏家和舒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当年舒家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你爸要是知道你跟这种家庭的人来往,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舒天宇攥紧拳头:“刘阿姨,我家的事轮不到您置喙。我和晚晴是认真的,我会对她好。”
“对她好?”刘梅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份文件摔在茶几上,“这是市中心那套江景房的资料,一百八十平,全款写晚晴的名字。再加两千万彩礼,舒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晚晴名下,我就同意你们来往。”
霍廷州冷笑出声:“刘总倒是会狮子大开口。苏氏建材去年亏了近千万,全靠霍氏的订单撑着,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刘梅脸色一变,随即又硬气起来:“霍氏再厉害,也不能仗势欺人!我女儿金枝玉叶,配你儿子绰绰有余!再说了,阮清禾当年就是个乡下丫头,靠着抢舒曼柔的位置才上位,这种家庭的教养,我可不敢让我女儿嫁进来!”
这话彻底戳中了舒天宇的逆鳞,他上前一步:“你闭嘴!我妈不是你能污蔑的!”
“我污蔑她?”刘梅掏出手机,翻出几张模糊的旧照片,“你看,这是她当年在乡下的样子,穿着破衣服喂猪,还有她养父母堵门要捐肾的新闻,网上一搜全是!我女儿嫁进来,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苏晚晴哭着抢过手机:“妈!您怎么能查这些!晚晴的事我自己做主,我不介意阿姨的过去!”
“你懂什么!”刘梅推了女儿一把,苏晚晴没站稳,摔在沙发上,“婚姻是门当户对!舒家看着风光,底子脏得很!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张总的儿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比舒天宇强一百倍!”
阮清禾一直没说话,这时才缓缓起身,走到刘梅面前。她没看刘梅,而是扶起苏晚晴,递给她一张纸巾:“晚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你妈妈的态度,你得想清楚。”
苏晚晴擦着眼泪:“阮阿姨,我……我跟我妈回去谈谈,我不会放弃的。”
刘梅拉着苏晚晴就走:“谈什么谈!跟我回家!”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瞪着阮清禾,“我警告你,别再让你儿子缠着我女儿,不然我就把阮清禾当年的丑事全捅出去,让清禾基金的名声彻底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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