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猛地一拍阮家客厅的实木茶几,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是她的丈夫赵强和姑姐赵梅,两人叉着腰站在玄关,活像要拆家的架势。
“阮清禾,你别装聋作哑!”李娟指着缩在阮清禾身后的阮子墨,尖嗓子穿透客厅,“你儿子把我家天宇打得脸上带伤,现在连学都不敢去!你倒好,带着他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连句道歉都没有?”
阮子墨攥着阮清禾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委屈却又倔强:“我没有乱打人!是赵天宇先说我妈妈是乡下丫头,说我是野孩子的!”
“小孩子的气话也能当真?”赵梅往前跨一步,肥厚的手掌在大腿上一拍,“我侄子才七岁,懂什么?你儿子都九岁了,不知道让着点弟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这就是你们豪门教出来的‘教养’?我看是跟你这个乡下妈学的野路子!”
“乡下出身怎么了?”阮清禾猛地抬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她把阮子墨往身后又护了护,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至少我教我儿子不骂人、不欺辱人,不像你们,教出个嘴贱的孩子,还带着大人上门撒泼。”
赵强见状,立刻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掏出手机晃了晃:“阮清禾,我知道你是舒氏的董事长,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这事要么你儿子给天宇磕头道歉,要么我们就把‘豪门千金纵容儿子打人’的事儿捅给媒体,看谁丢脸!”
李娟立刻附和,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甩在茶几上:“你看我家天宇脸上的抓痕!医生说可能会留疤!你必须赔偿我们十万块精神损失费,再给天宇买最新的平板电脑当补偿,不然这事没完!”
阮清禾扫了眼照片,照片里赵天宇的脸确实有几道浅痕,但远没到留疤的程度。她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捏着照片的边角,突然笑了:“十万?你们知道我给子墨报的钢琴课一节多少钱吗?两万。就你儿子这几道抓痕,值十万?”
“你少拿money压人!”李娟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纵容孩子打人?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道歉,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话音刚落,赵梅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故意把鞋蹭在茶几腿上:“对!赖着不走!我倒要看看,舒氏董事长是怎么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滚蛋的!”
阮子墨吓得往阮清禾怀里缩了缩,阮清禾拍了拍他的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张助理,把我上个月给阳光小学捐图书馆的合同副本、转账凭证,还有昨天子墨班级走廊的监控录像备份,现在送过来。另外,让法务部派两个人过来,有人涉嫌敲诈勒索。”
李娟三人脸色齐齐一变,赵强强装镇定:“你别吓唬人!监控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儿子先动手!”
“监控能不能说明问题,等下就知道了。”阮清禾放下手机,走到李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有,你们刚才说我是乡下丫头,没教养?”
李娟梗着脖子:“本来就是!从泥堆里爬出来的,能有什么教养?不像我家天宇,以后要跟豪门子弟做同学,是要当大人物的!”
“泥堆里爬出来怎么了?”阮清禾的声音陡然变冷,“我十五岁就自己打工赚学费,十八岁靠奖学金读大学,二十五岁接手濒临破产的舒氏,现在把舒氏做成行业龙头,给学校捐五百万建图书馆。我靠自己双手挣来的一切,比你这种靠老公养、只会撒泼讹钱的女人,不知道体面多少倍!”
赵梅想插话,被阮清禾一个眼神怼回去:“你更没资格说话。我刚才查了下,你老公王浩在建材市场卖假货,去年被工商查过,罚了三万块吧?要不要我让记者去采访下,你这个‘体面人’是怎么靠卖假货养家的?”
赵梅的脸瞬间白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李娟也没了刚才的气焰,却还嘴硬:“你……你查我们?你侵犯**!”
“你们上门敲诈我,还辱骂我和我儿子,我查你们背景叫自保。”阮清禾走到玄关,指着门,“现在滚,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刚才的辱骂。要是等我助理和法务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我们不走!你没赔钱道歉,我们凭什么走!”李娟还想撒泼,就听到门铃响了。张助理带着两个法务人员走进来,手里拿着文件袋和平板电脑。
“阮董,您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张助理把文件袋递给阮清禾,又把平板电脑打开,“监控录像调好了,从赵天宇骂子墨开始,到两人动手,全程都有。”
阮清禾接过平板电脑,放在茶几上点开。屏幕里清晰地显示,赵天宇先是对着阮子墨骂“乡下丫头的野种”,阮子墨理论,赵天宇就伸手推了阮子墨一把,阮子墨才还手抓了他的脸。
“看清楚了吗?”阮清禾指着屏幕,“是你儿子先骂人动手,我儿子只是自卫。”
李娟眼神躲闪,还想狡辩:“小孩子打闹,至于这么较真吗?”
“较真的是你们。”阮清禾拿出捐图书馆的合同副本,摔在李娟面前,“这是我给学校的捐款证明,校长跟我熟得很。你们要是再敢去学校骚扰子墨,或者敢在外面造谣,我不仅能让校长把赵天宇劝退,还能让你们夫妻俩都进去蹲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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