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刚把温好的牛奶放进小宇的书包,玄关处的可视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走过去,屏幕里保安的脸带着几分为难:“阮总,门口有位自称是您乡下远房亲戚的男士,说叫焦小兵,非要见您。”
“焦家的人?”阮清禾的眉梢瞬间冷了下去。昨晚刚陪小宇睡安稳,今早就撞上这档子事,焦家的人果然像附骨之疽。她瞥了眼客厅里正陪小宇玩积木的霍廷州,对着对讲机沉声道:“让他进来,带到会客厅等着。”
霍廷州抬眸看过来,放下手里的积木:“焦家还有人敢找上门?”
“远房侄子,以前没见过。”阮清禾摸了摸小宇的头,“你陪小宇吃早餐,我去处理。”
会客厅里,焦小兵正跷着二郎腿晃悠,一身廉价西装皱巴巴的,皮鞋擦得锃亮却掩不住鞋边的磨损。见阮清禾进来,他立刻蹦起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伸手就想握:“清禾姐!可算见到你了,我是你三爷爷家的小兵啊!”
阮清禾侧身避开他的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桌面:“有事直说。”
焦小兵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去,搓着手凑近两步:“清禾姐,咱都是焦家的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最近开了个小工厂,资金周转有点困难,想找你借两百万应应急。”
“两百万?”阮清禾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你知道两百万是什么概念吗?”
“我知道清禾姐你现在出息了,舒氏集团的老总,两百万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焦小兵拍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了,你是在焦家长大的,就算不是亲的,也沾着焦家的香火!帮衬自家亲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阮清禾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眼看向焦小兵,眼神里的寒意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焦大壮和赵春兰把我当**器官库养,逼我十五岁就打工供焦铁蛋治病,冬天光着脚踩雪送外卖,回来晚了还得挨揍,这些你知道吗?”
焦小兵的脸色白了白,强装镇定:“那都是老一辈的事了,我那时候还小,不清楚。再说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啊!我可没欺负过你!”
“你是没欺负过我,但你也没少沾光。”阮清禾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扔到茶几上,“三年前你赌钱欠了十万,是赵春兰拿着我打工攒的学费给你还的。这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照片上是赵春兰给焦小兵转账的凭证,下面还有焦小兵写的欠条复印件。焦小兵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伸手就要去抢手机:“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快删了!”
“想抢?”阮清禾手腕一翻避开,按下了桌边的呼叫铃。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立刻走进来,笔直地站在两侧。焦小兵的动作僵在半空,看着保安凶神恶煞的样子,往后缩了缩脖子。
“阮清禾,你别给脸不要脸!”焦小兵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可是焦家的人!你要是不借钱给我,我就去你公司门口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忘恩负义,靠踩着焦家上位!”
“你可以试试。”阮清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舒氏集团门口有高清监控,你敢拉横幅造谣,我就敢报警抓你。另外,我已经让助理整理了你这些年欠赌债、骗亲戚钱的所有证据,要是捅到你现在打工的工厂,你觉得老板会留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焦小兵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他这两年好不容易在城里找了个流水线上的工作,要是丢了,连房租都交不起。他恶狠狠地瞪着阮清禾:“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就不怕别人说你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总比被吸血致死好。”阮清禾朝保安抬了抬下巴,“把他送出去,以后再敢靠近我家或者公司半步,直接报警。”
保安架起焦小兵的胳膊就往外拖,焦小兵挣扎着大喊:“阮清禾!你给我等着!焦家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我还要去找小宇!他身上也流着焦家的血!”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阮清禾,她快步走到门口,声音冷得像冰:“你敢动小宇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焦小兵被拖出别墅大门时,正好撞见送小宇去幼儿园的霍廷州。霍廷州看到焦小兵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朝保安吩咐:“查一下他的底细,看看最近和什么人来往。”
“是,霍总。”
霍廷州回到客厅时,阮清禾正站在窗边盯着外面,手指紧紧攥着窗帘。他走过去递了杯温水:“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我已经让保安队加强了别墅和公司的安保,小宇那边也安排了两个保镖跟着。”
阮清禾接过水杯,指尖的凉意才稍稍褪去。她知道焦小兵这种人没什么本事,但就怕他狗急跳墙,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比如还在监狱里的秦子昂,或者舒家那些没彻底死心的旧人。
果然,当天下午,阮清禾正在舒氏集团开董事会,助理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阮总,焦小兵带着几个人在公司楼下拉横幅了,上面写着‘舒氏总裁阮清禾忘恩负义,抛弃亲族’,还围了不少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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