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停稳宾利,拉开车门时特意用掌心挡在阮清禾头顶,这个护着她的动作,自上次仓库救险后就成了习惯。阮清禾刚踏下车,花店门口飘来的浓郁玫瑰香突然钻鼻腔,她猛地捂住嘴,弯腰对着路边的绿化丛干呕起来。
“清禾!”霍廷州立刻蹲下身,掌心抚着她的后背轻拍,语气里满是慌张,“是不是晕车了?还是刚才在监狱受了凉?”
柳玉容听见动静,提着水壶从花店跑出来,看到阮清禾的样子脸色一变:“这反应不对啊,最近是不是总恶心?月经按时来没?”她年轻时开过小诊所,对孕早期症状再熟悉不过。
阮清禾直起身,接过霍廷州递来的温水漱了口,皱眉回想:“这礼拜已经恶心三次了,月经……好像推迟了快两周。”她之前忙着处理舒曼柔的事,压根没在意这些细节。
“别愣着了!”柳玉容放下水壶就去关花店门,“我带你们去医院检查,这可不是小事。”霍廷州早已经扶着阮清禾坐回车上,引擎发动的瞬间,他特意调大了车内空调的通风,避免异味再刺激到她。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霍廷州攥着化验单的手都在抖。当医生说出“怀孕六周,胎心正常”时,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反复跟医生确认:“真的没问题?她之前受了不少苦,会不会影响孩子?”
阮清禾坐在一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在焦家当工具人的时候,赵春兰连她多吃一口饭都要骂,更别提谈婚论嫁;刚认回舒家时,满脑子都是复仇,孩子这两个字从未出现在她的计划里。
“放心,母体身体状况很好,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后续多补充营养就行。”医生递过产检手册,“前三个月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也别受刺激。”
走出诊室,霍廷州突然单膝跪地,额头抵在阮清禾的小腹上,声音哽咽:“宝宝,我是爸爸。以后爸爸一定保护好你和妈妈,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
阮清禾的手顿了顿,没有像以前那样推开他。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霍廷州的发顶,她能清晰看到他鬓角的一丝汗湿,刚才为了跑前跑后办手续,他连西装外套都脱了,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起来吧,别丢人。”阮清禾拉了他一把,语气依旧冷淡,却没了之前的锋利。柳玉容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抹了把眼泪,手里的保温桶早就准备好了,里面是她早上炖的燕窝。
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冲过来,拦在三人面前。男人约莫四十岁,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直往阮清禾小腹上瞟:“清禾侄女,可算找到你了!我是你三爷爷家的明远啊!”
阮清禾皱眉,她对舒家这些远房亲戚没半点印象。霍廷州立刻挡在她身前,眼神冷冽:“我们不认识你,让开。”
舒明远却丝毫不惧,侧身绕到阮清禾身边,语气热络:“侄女你忘啦?当年你认亲的时候,我还去舒家看过你呢!听说你怀了孩子,这可是舒家的金孙啊!我特地来照顾你,顺便跟你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阮清禾靠在霍廷州怀里,指尖悄悄捏了捏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冲动。她倒要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打的什么主意。
舒明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也知道,你爷爷舒振邦去寺庙了,舒家现在就靠你撑着。我那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开,你看能不能借我五百万?就当是给你未来孩子积福了!”
他说着就要去拉阮清禾的手,霍廷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舒明远就疼得龇牙咧嘴:“你放开!我是清禾的长辈,你敢动手?”
“长辈?”阮清禾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舒明远面前,“十年前你借舒振邦五十万,至今没还。去年你还挪用舒家旗下超市的货款,买了套别墅给你小三住,这些事,要我给你抖出来吗?”
舒明远的脸瞬间白了,眼神慌乱:“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蔽,连自己老婆都不知道。
“舒家的账,我比谁都清楚。”阮清禾往前一步,气场全开,“当年我被舒曼柔欺负,被舒振邦嫌弃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当长辈?现在我怀了孩子,你倒想起自己是亲戚了?”
她抬手召来医院的保安:“把这个人拉走,以后不准他靠近医院半步。要是再让我看到他打着舒家的旗号闹事,直接送警局。”
保安上前架起舒明远,他挣扎着大喊:“阮清禾你别太过分!我可是舒家的人!你怀的孩子也是舒家的种,你不能不管我!”
阮清禾眼神一冷,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砸在舒明远的脚边,石头碎屑溅了他一裤腿。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我再说一遍,舒家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提‘舒家’两个字,我就让你那公司和小三一起曝光,让你老婆孩子都知道你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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