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舒振邦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看到她进来,枯瘦的手立刻抓住床沿,眼里满是哀求。
“清禾……我的女儿……”舒振邦的声音气若游丝,“爸知道错了,以前是爸瞎了眼,不该嫌你是女儿,不该帮着曼柔欺负你……你救救舒家,爸把所有股份都给你,只求你认我这个爹……”
阮清禾站在离病床三米远的地方,眼神冷得像冰。她看着这个亲生父亲,想起他撕毁自己拿出的舒曼柔挪用公款证据时的绝情,想起他把自己赶出公司时的狠戾,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股份和决策权,我要白纸黑字的协议。”阮清禾的声音没有起伏,“至于认你,要看你后续的表现。舒家是我母亲柳玉容陪你一起打下来的,我不会让它毁在舒曼柔和秦子昂手里,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舒振邦连忙点头,对着门口喊:“律师!律师呢!”早已等候在外的律师赶紧进来,手里拿着拟好的股份转让协议和授权书。舒振邦颤抖着签上名字,按下手印,律师把文件递给阮清禾。
阮清禾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确认无误,放进随身的手包里。“好好养伤。”她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霍廷州在走廊里等着,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舒振邦他……”
“协议签了。”阮清禾打断他,“明天的订婚宴,我会去。”
霍廷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舒曼柔得逞!需要我做什么?我随时配合你。”
“不用。”阮清禾淡淡开口,“你只要当好你的准新郎,演好这场戏就行。”说完,她径直走向电梯,没有再看霍廷州一眼。
霍廷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他知道阮清禾还没原谅他,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总有一天,他会让她重新接纳自己。
第二天下午,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被装点得浪漫奢华,舒曼柔的订婚宴就在这里举行。舒曼柔穿着定制的高定婚纱,头戴价值千万的钻石王冠,挽着秦子昂的胳膊,满面春风地接待宾客。
秦子昂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暗地里却在舒曼柔耳边叮嘱:“等会儿霍廷州来了,你表现得委屈点,勾起他的愧疚感,婚礼结束我们就去转走舒氏账上的那笔流动资金。”
舒曼柔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放心,我早就跟财务打好招呼了,只要我签字,钱就能转出来。等拿到钱,我们就去国外,让阮清禾和霍廷州后悔去吧!”
两人正说着,霍廷州带着助理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色冷峻,没有丝毫订婚的喜悦。舒曼柔立刻松开秦子昂的手,快步上前,想挽他的胳膊:“廷州,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霍廷州侧身躲开,语气冷淡:“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角落里的阮清禾时,眼神动了动。
阮清禾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妆容精致,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她感受到霍廷州的目光,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仿佛只是看了一个陌生人。
舒曼柔顺着霍廷州的目光看去,看到阮清禾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没想到阮清禾真的敢来,还穿得这么张扬,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阮清禾,你怎么来了?”舒曼柔走到她面前,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宾客都能听到,“这里是我和廷州的订婚宴,你要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阮清禾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舒小姐,这酒店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说,你心里有鬼,怕我来了拆穿你的真面目?”
“我能有什么鬼!”舒曼柔拔高音量,眼眶瞬间红了,“我知道你嫉妒我能和廷州订婚,嫉妒我是舒家千金,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阮清禾的眼神充满了鄙夷。霍廷州皱了皱眉,刚想上前,就看到阮清禾抬手示意他别过来。
“污蔑你?”阮清禾放下酒杯,从手包里拿出一个U盘,“是不是污蔑,大家看了就知道。”她走到宴会厅中央的舞台上,拿起话筒:“各位来宾,打扰一下,我有几份‘礼物’要送给舒曼柔小姐和霍廷州先生。”
舒曼柔脸色大变,冲上去想抢阮清禾手里的U盘:“阮清禾,你别胡说八道!快把东西给我!”
阮清禾侧身躲开,保安立刻上前拦住舒曼柔。霍廷州走到舞台边,对负责播放设备的工作人员说:“把U盘插上。”
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赶紧接过U盘插上。大屏幕上很快出现画面,正是舒曼柔和秦子昂在酒店房间的亲密视频,画面清晰,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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