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丹恒在幽囚狱的画面里,穿插着忌炎作为夜归统领的日常。
?他率领小队穿梭于危险的未知星域,探查潜在威胁;他于乱石海中与反物质军团激战,风龙枪啸所向披靡;他在谈判桌上与各方势力周旋,为罗浮争取利益。
?此时的忌炎,与幽囚狱中那个温和的「先生」判若两人。他沉稳、果决、强大,眼神锐利如鹰,是罗浮对外最锋利的刃。
众人看着忌炎在星海间征战的英姿,终于将「夜归统领」这个名号与其实力画上等号。
“公私分明,刚柔并济…”阮·梅缓缓垂眼,“此心性确实难得。”
景元颔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他将夜归统领的职责履行得很好。”
?星槎海港口,晨光熹微,云海翻涌。
?丹恒已褪去龙尊特征,作寻常少年打扮,身负行囊,手中捧着那盏在幽囚狱中陪伴他数百年的长明灯。忌炎静立于他面前,青色的衣袍在港口的风中微微拂动。
?「往后的路,便自在去走罢。」忌炎的声音平和,带着师长般的嘱托与释然。
?丹恒望着眼前亦师亦父的身影,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深深一揖,一句郑重的:「先生,保重。」
?「一路顺遂。」
?星槎缓缓升空,载着少年与他的过往,驶向无垠星海。忌炎站在原地,直至那星槎的尾焰在天幕尽头缩成一点微光,彻底隐没。
丹恒凝视着屏幕上与先生诀别的自己,心中那份沉淀已久的情感再次涌动,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对他而言,这意味着真正的新生。
而在那个世界,另一个他的离开虽然同样背负着放逐令,但有着先生的理解和祝福,有着击云和长明灯相伴,似乎……并不那么孤单。
“看来,在另一个世界,丹恒的离开更加……正式一些。”姬子轻声对瓦尔特说。
瓦尔特点头:“有了这位「先生」的铺垫和引导,他的离去少了些逃亡的意味,多了些奔赴未来的决然。”
?送别丹恒,转身刹那,持明龙师们阴沉的身影便已拦在路径之前,为首者手持蟠龙杖,面色不善。
?「忌炎大人倒是心宽,竟还能为旁人筹谋未来。」紫袍龙师语带讥讽,「只是不知当年在倏忽战场,是谁的『风龙』与饮月君并肩作战,招式配合得那般天衣无缝……」
?「本将确实愚钝。」忌炎冷声打断,指尖轻弹,一道凝练风刃破空而出,将对方杖头玉牌劈成两半!
?「只学会了救人护世之术,没学会……这般颠倒黑白、以旧事诛心的卑劣之策。」
?玉牌碎片坠地,清脆声响中,龙师们脸色铁青,怒意勃发却不敢妄动。
?景元适时现身,揣袖轻笑,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引向了顽皮溜课的龙女白露,精准地戳中了龙师们的软肋。几人面色一慌,再也无心纠缠丹恒之事,悻悻离去。
?画面最后,是忌炎与景元的月下共饮。
?酒是醇酒,人是故人。
?「祝丹恒前路顺遂,也祝我们的忌炎统领心头大石得卸。」
?「幸甚,…将军。」
?「幸甚…我亦如此。」
……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关系网络逐渐形成。
?白露开始频繁溜进忌炎的院子,晒着太阳,晃着尾巴,听他讲星海间的故事,或者只是单纯地赖在他身边。忌炎对她,也如同对待另一个需要关照的孩子,会给她准备不苦的药,会在她被龙师烦扰时,巧妙地为其解围。
?名为燕翎的新兵在被他救下的几年后,毅然决然选择成为一名夜归军士,「噬苦成甘」,他如此写着。
?彦卿在成长为云骑骁卫的过程中,也时常得到忌炎在枪术上的指点。他对这位强大的统领充满敬意。
?而丹恒在忌炎的引导和星穹列车的接纳下,逐渐成长,虽然依旧背负着过去,但眼神已不再只有阴郁,多了属于他自己的坚定。
?停云、飞霄、驭空……新时代的人们在成长,新的羁绊在缔结。
白露看着屏幕上的龙女缠着先生的画面,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眼里是藏不住的开心。
彦卿挺起胸膛,能与屏幕中的自己一样得到忌炎统领的指点,他感到与有荣焉。——虽然自己堪比偷学,但是,很难不在看完这些的情况下不收获些什么吧!?
?屏幕上的画面如同被轻柔的风拂过,涟漪荡漾间,已从浩瀚星海与深沉过往,聚焦于罗浮仙舟当下的一隅。
?那历经沧桑却依旧繁华的街巷,那肃穆而又隐含生机的神策府,以及府中庭院里,那两个仿佛定格了时光的身影。
?暮色温和,斜阳将庭院中的石桌石凳染上暖意。
?景元与忌炎对坐于棋盘两侧。景元执白,姿态慵懒,一手支颐,另一手拈着棋子,看似随意地把玩,落子时却往往精准地切入要害。忌炎执黑,坐姿挺拔如松,目光沉静地落在棋盘上,每一次落子都带着风息般的稳定与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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