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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行动，是我批准的。”
谭晓琳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打赢了，功劳是你们的。”
“如果上面要追究责任，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
“教导员！”
“不行！”
“我们是一个整体！”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反对的声音。
“我们一起打的，要罚就一起罚！”
沈兰妮梗着脖子喊道。
“没错！我们不怕！”
曲比阿卓也跟着附和。
看着这群同生共死的姐妹，谭晓琳心中一暖，但表情却更加严肃。
“这是命令！”
她加重了语气。
“我是你们的教导员，何璐也只是大家选出来的临时队长，在总教官没有任命正式队长之前，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
“现在，跟我走！”
“我们去向总教官请罪！”
说完，谭晓琳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
女兵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再无半分犹豫，立刻迈步跟上。
那整齐划一，带着肃杀之气的脚步声，在林间回荡，让不远处正在收拾残局的雷电突击队众人，心头又是一震。
这帮女兵……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
火凤凰集训基地，总教官办公室。
秦前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白布擦拭着一把军用匕首。
匕首通体银白，泛着幽冷的寒光，在他的手指间灵活地翻转，宛如一个拥有生命的精灵。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秦前的声音很平淡，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
雷战和谭晓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在距离办公桌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身体站得笔直。
“报告总教官！”
雷战先行开口，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雷电突击队完成任务，前来复命！”
“报告总教官！”
谭晓琳紧随其后。
“火凤凰女子集训队，前来请罪！”
秦前擦拭匕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匕首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才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两人。
他的眼神很平静，看不出喜怒，但就是这份平静，让雷战和谭晓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说吧。”
秦前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怎么回事？”
雷战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从遭遇狼牙特战营，到发生冲突，再到最后高中队出现，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
他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因为他知道，在秦前总教官面前，任何小聪明都是在自取其辱。
当他说到“狼牙特种大队，高中队”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总教官的嘴角，似乎微微挑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细微的弧度，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狼牙，高中队……”
秦前轻声重复了一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叩”的轻响。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雷战和谭晓琳的心脏上。
“他让你带话给我？”
秦前问道。
“是！”
雷战答道。
“他向您问好，还......还说，他记住您了，秦前少校。”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秦前那富有节奏的敲击声。
过了许久，秦前看向雷战，问道：
“你很怕？”
雷战身体一震，咬了咬牙，还是实话实说。
“报告总教官！我担心……这次的事情会给您，给火凤凰带来巨大的麻烦！”
“麻烦？”
秦前笑了。
“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麻烦’这个词。”
他的目光转向谭晓琳。
“你说，你来请罪？”
谭晓琳挺直了胸膛，迎上秦前的目光，大声说道：
“是！总教官！这次的行动是我批准的，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导致了和兄弟部队的严重冲突，影响恶劣！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总教官处分！”
秦前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看得谭晓琳手心都开始冒汗。
“责任？”
秦前忽然问道：
“你们赢了还是输了？”
谭晓琳一愣，下意识地回答：
“赢了。”
“伤亡如何？”
“我方……无人受伤。对方，也只是皮外伤。”
“哦。”
秦前点了点头，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迫人。
“打赢了，没伤亡，你跟我说这是你的责任？”
“谭晓琳，你是在告诉我，你的兵，就只配打败仗吗？”
“还是说，在你的认知里，我们火凤凰，就该被别人按在地上摩擦，才不算犯错？”
谭晓琳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
“你什么你？”
秦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收起你那套于事无补的妇人之仁！这里是特种部队集训营，不是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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