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行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不远处传来了兵戈交战的声音,金属碰撞的锐响在空旷的山野间显得格外清晰。
叶鼎之眼神微变,沉声道:“前面……有动静。”
冯宝宝反应极快,几乎在叶鼎之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已经从窗户里探出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嗯,前面有人在打架噻~”
雷无桀一听有人打架,瞬间来了精神,在楼内激动地嚷嚷起来:“有人打架!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少年人对于江湖争斗总有着天然的好奇与热血。
萧瑟带着几分嫌弃:“就你爱凑热闹!”
夏黎唯恐天下不乱地笑起来:“凑热闹什么的,是人之常情嘛~我也爱看热闹!莲花楼加速!”
坐在驾驶位的叶鼎之无奈地笑了笑,对于夏黎他们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早已习惯,他依言默默地将莲花楼的动力提升了一个档位。
莲花楼速度骤然加快,很快便接近了声音的源头。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河岸边站着三位少年人,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岸上之人,而是那悬浮于河面之上、白发飞舞的身影。
叶鼎之的目光迅速扫过岸边几人,当看到其中一位锦衣华服、眉目间带着几分不羁与贵气的少年时,眼中瞬间闪过惊喜,脱口而出:“东君!”
“东君?”夏黎耳朵一动,立刻抓住了关键词,“百里东君?所以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是叶鼎之你这边的?”
相柳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小楼门边,双手抱胸,随意地倚靠在门框上,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微扬,他清冷的目光落在那河中央的白发之人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认可:“看样子应该是了。不过……”他顿了顿,“那个人……”
叶鼎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语气带着敬意介绍道:“他是李先生。”
雷无桀此刻也挤到了窗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发身影,脸上写满了崇拜与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哇!他就是传闻中,二十几年前,天下第一的李长生!”
萧瑟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但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郑重,他抬手拍了雷无桀的后脑勺一下,低声道:“喂,夯货!擦擦你的口水!” 随即向不太了解情况的其他人解释,“在我们几个的时间线里,他已经在江湖中消失已久。他是北离八公子的师父,也就是雷无桀你爹雷梦杀的师父。”
夏黎闻言,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听着很传奇的一个人啊~那其他几个是谁?” 她的目光转向岸边另外几人。
叶鼎之迅速辨认着:“湖边和东君站在一起的是他的七弟子,琅琊王萧若风。另外那个戴面具的好像……” 他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
萧瑟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复杂:“他是我年轻时候的师父,百晓堂堂主姬若风。” 他的目光落在面具人身上,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年轻时的师父。
接着,他看向不远处马车旁那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不过马车上的那个女子就……”
叶鼎之接过话:“那个女子叫尹落霞,我穿越之前学堂大考时,我和东君、王一行还有她组过队。”
王也闻言,挑了挑眉,看着岸上和自己容貌别无二致的百里东君,不由得感慨道:“那这都是熟人啊~有意思。”
就在这时,场中的李长生有了动作。只见他抬手一招,百里东君手中的剑便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轻吟一声,乖巧地飞入了他的手中。他持剑面相对面的姬若风,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十岁以下者你可称无敌,三十岁以上者胜你者不过十人,能杀你者至多三人,这三人中一定有我。但我不杀你,我告诉你你要的答案。但今日之后,我这位姓萧的徒弟,天启城的琅琊王,以后他要做的事,你得帮他……”
话音未落,李长生气势陡然一变,周身真气澎湃如海,声震四野:“大河之水天上来!!”
随着他这一声大喝,身后那平静的河面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轰然巨响中,河水倒卷而起,化作高达十几米的巨浪,悬于他身后,水汽弥漫,声势骇人,仿佛天河倾泻!
李长生立于滔天巨浪之前,衣袂翻飞,宛如神人。他看向姬若风:“你想知道答案,好!我就告诉你答案!”
“纵横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大胜名剑山庄魏长树,人称昆仑剑仙者是我;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那是最早的我!”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的祖宗用棍?放肆!”
这一连串震古烁今的身份揭露,如同惊雷炸响在姬若风心头,也清晰地传入了莲花楼内众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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