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天都城僻静处的一座府邸前。府门匾额上,“司徒府”三个古朴大字清晰可见。
文潇看着那熟悉的牌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转头看向身边的白玖:“小玖,所以……你是司徒大人的孩子?”
白玖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文潇姐姐,你认识我爹?”
卓翼宸抱着手臂,语气平淡地补充道:“司徒大人和文潇的父母,还有范瑛大人,其实很早就认识了。算是世交。”
魏无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笑嘻嘻地插话:“没想到绕来绕去,你们其实都是老熟人啊!这缘分~”
离仑灰色的眼眸扫过司徒府周遭的环境,他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了然:“这里的环境……异常适合草木生长,灵气充沛。看来,小鬼他爹应该早就知道白颜大人的真实身份了,并且一直在用心维系这片土地。”
白玖没有接话,只是望着那扇紧闭的家门,手紧紧攥着衣角,沉默不语,近乡情怯与即将面对真相的忐忑交织在他心头。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院门从里面被急切地打开。一位身着儒衫、面容带着忧虑与疲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正是听到门外动静的司徒大人。
“小玖!”司徒大人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儿子,脸上瞬间迸发出惊喜,几步上前,抓住白玖的肩膀上下打量,“你回来了!这些日子你离家在外,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爹知道,你是怨我当初……”
“爹!”白玖打断父亲的话,声音带着哽咽,一头扎进父亲怀里,“……对不起……我……”
司徒大人轻轻拍着儿子的背,长叹一声,语气充满了慈爱与释然:“唉~没事就好,回来就好……”他安抚着儿子,目光这才越过白玖,看到门外那黑压压的一群人,顿时愣住了,“不过现在他们这是……?”
白玖从父亲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神色变得坚定起来:“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我娘她……她是不是,不是人族?”
司徒大人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看了看眼神坚定的儿子,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气质各异、却显然并非寻常之辈的众人,缓缓点了点头。
“看来……你终究是知道了。”司徒大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有一丝解脱,“罢了,你们……都跟我来吧。”
他不再多问,转身引着众人穿过庭院,来到后院一处更为幽静的地方。这是原本白玖的娘的房间,木屋周身被翠绿茂密的藤蔓层层缠绕,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一扇厚重的木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锁头上甚至落了些许灰尘,显然已久未开启。
司徒大人取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那把尘封已久的锁。
“吱嘎——”
木门被推开,一股清新却带着寂寥气息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只见在屋子中央,生长着一棵枝繁叶茂、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奇异树木。树干莹润如玉,叶片青翠欲滴。
“娘!”白玖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煽情过后,白玖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转向父亲,眼神渴求答案。
司徒大人爱怜地抚摸着那冰凉的树干,声音低沉而悲伤:“小玖,你娘……是白帝少昊和建木神树的后人。”
朱厌上前一步,接口解释道,语气是难得的郑重:“你娘的真身和化为白泽之力的神木同源,灵脉相承,所以八年前血月,白泽令的消失使她受到了重创,被迫化出真身法相。”
白玖眼中含泪,不解地问:“可是就算我娘变回了真身,那为什么不回应我?不和我说话?我明明那么想她……”
离仑看着那棵寂静的树,冷声道:“白泽令丢失,白泽神女不在其位,大荒分崩离析,所以白颜大人也丧失了神识,只能以真身维系于世间。”
白玖的小脸瞬间苍白,原来母亲一直以这种痛苦的方式存在着。
文潇连忙安慰道,语气坚定:“所以小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回白泽令!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娘恢复过来!”
卓翼宸立刻将目光投向离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所以,另外一半的白泽令,究竟在哪里?”
离仑缓缓地、几乎是不情愿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朱厌身上。
“……在他身上。”
这个答案出乎了大多数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那失踪的一半白泽令,竟然就在朱厌这个大妖身上!
王也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玩味:“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宫远徵抱着手臂,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目标很明确:一要对付温宗榆,二要拿到完整的白泽令。”
文潇却感到疑惑,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可是……如果另外一半白泽令真的在赵远舟身上,为什么我持有这一半,却对他没有丝毫感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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