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他猛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死死锁定夏黎一行人,语气尖刻:“我们兰陵金氏做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不知礼数、来历不明的散修插话!”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恶意地冷笑一声,目光在魏无羡和夏黎他们之间逡巡,“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和魏无羡这个江氏家仆之子是一伙的,难怪一样粗鄙无礼,不知所谓!”
魏无羡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冷了下来:“金子勋,你说我就说我,不要牵扯江家!还有……”
他上前一步,与夏黎他们并肩而立,声音斩钉截铁,“评价我魏无羡的朋友,你还不配!而且我朋友他们说的不对吗?你们金氏难道不是输不起?既然输不起,玩不起,那干嘛还要大张旗鼓地举办这场围猎!徒增笑柄!”
江厌离轻轻拉住魏无羡的衣袖,示意他稍安,自己却上前一步,面对着金子勋,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位金公子,方才听你所言,阿羡一人占了三成猎物,方式或许…略显特殊,但夏姑娘他们所言确实在理。自古围猎,比拼的便是各自本事,从未有明文规定不准谁猎得太多。此乃实力所致,而非过错。”
她微微一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再者,阿羡是我弟弟,是云梦江氏的亲人,你方才口中所言的‘家仆之子’,恕我无法苟同。还请金子勋公子,向我云梦江氏的魏无羡道歉!”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匆匆赶来,正是被此地动静引来的蓝曦臣与金光瑶。
“忘机,你也在这里?”蓝曦臣看到弟弟,微微颔首,随即目光扫过现场紧绷的气氛,温声询问道,“此处是发生了何事?”
金光瑶脸上惯常的、无懈可击的笑容也收敛了些,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是啊,诸位,为何都聚集在此?可是有什么误会?”
金夫人见到金光瑶,心头火起,几步上前,带着迁怒的意味,声音尖锐:“发生什么事!你还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看看你操办的这场围猎大会,成了什么样子!真是废物!”
金光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却依旧维持着姿态,低声道:“母亲息怒,是阿瑶考虑不周。”
金子勋见有人来了,气焰反而更高,指着魏无羡和夏黎他们,对着金光瑶怒声道:“整个百凤山猎场三分之一的猎物都没了!你让我们这五千多人还猎什么东西!这围猎还有什么意思!”
蓝曦臣见状,温和地开口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敛芳尊方才已同我商议,正在着手扩大猎场范围,增补猎物,诸位还请稍安勿躁。”
“哼!”金子勋重重一甩袖,满脸不屑,“扩大猎场?增补猎物?这次围猎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闹剧!罢了,我退出!恕不奉陪!”他作势就要带着金氏弟子离开。
金光瑶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语气带着安抚:“子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最多再等半个时辰便可……”
“等?”金子勋用力甩开他的手,嗤笑道,“这次围猎,早已毫无公平性可言!我还等什么等?简直是浪费时间!”
看着金子勋这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所有人都该迁就他的模样,宫远徵忍不住抱着手臂,冷嗤一声:“搞得他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重要角色一样~没了张屠户,还就得吃带毛猪了?”
王震球晃着一头金发,笑嘻嘻地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他这是典型的没有自知之明,觉得好像金氏厉害了,全世界就都得围着他转,规则都得按他喜欢的来。啧,这种人……最讨厌了~”
蓝曦臣闻言,温和却不失严肃的目光转向夏黎他们,出于善意提醒道:“几位,还请慎言。”
他此言更多是出于好意,担心这些特立独行的“散修”会因口舌之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兰陵金氏如今风头正盛,气量却未必宽广。
夏黎迎上蓝曦臣的目光,脸上带着轻松甚至有些懒散的笑意,话语却寸步不让:“多谢蓝宗主好意提醒。只不过呢,我们这些人一向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弯弯绕绕的实在学不来。而且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确实让我们大开眼界,新奇得很,一时间讨论得兴起,忍不住多说几句实话罢了……我想,金氏作为主办方,这点‘讨论’的雅量,应该还是有的吧?毕竟,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不对?”
她这话绵里藏针,既点明自己只是“讨论”和“说实话”,又把“雅量”的高帽扣给了金氏,堵得蓝曦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
这胆子大得超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这简直是指着金氏的鼻子骂他们又当又立、输不起还小心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群人根本不怕得罪势力庞大的兰陵金氏,那份有恃无恐的底气,让人心惊又莫名暗爽。夏黎的话里话外更是护短护得明目张胆:想找我们麻烦?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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