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正蹲在卡车旁“检查”轮胎,指尖却悄悄捏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件——这是曹滕蛟连夜改装的微型摄像头,镜头藏在后视镜的宝石缝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摄像头调试好了吗?别到时候拍不清楚。”曹滕蛟走过来,假装帮他递扳手,小声问道。余杰点点头,指了指后视镜:“你贴的宝石正好挡住镜头,殷先勇的人就算凑近看,也只会以为是装饰。而且我把拍摄按钮绑在方向盘下面,按起来悄无声息。”
朱景炜也赶过来,手里拿着个迷你信号接收器:“这接收器能实时接收摄像头的画面,你在路上拍的内容,我们在寨里能同步看到。要是遇到危险,就按三次喇叭,我们立刻开车去接应。”余杰接过接收器,藏在驾驶室的储物格里,又把提前准备好的“换粮布袋”放在副驾——里面装的都是些发霉的玉米,故意做得像走投无路才拿来换物资的样子。
“放心吧,我以前跑货运的时候,经常帮人带‘私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余杰拍了拍方向盘,眼神坚定。江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能拍多少是多少,别勉强。咱们的‘导电泳池’已经准备好了,就算没拍到关键信息,也能应付他们。”
余杰点点头,跳上驾驶室,发动卡车。卡车“轰隆隆”地驶出寨门,朝着殷先勇的据点方向开去。后视镜里,曹滕蛟和朱景炜还在挥手,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这次的侦查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卡车行驶在布满碎石的公路上,余杰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靠近殷先勇的据点。按照高小青传回来的消息,据点在城西的废弃工厂,周围有铁丝网围着,门口还有守卫。
快到工厂时,余杰故意放慢车速,把卡车往路边靠了靠,装作是在躲避路上的坑洼。他悄悄按下方向盘下的拍摄按钮,后视镜里的摄像头开始工作,画面实时传到寨里的接收器上。
“站住!干什么的?”突然,两个拿着枪的守卫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来,拦住了卡车。余杰心里一紧,表面却装作慌张的样子,赶紧跳下车:“两位大哥,我是附近山寨的,想来换点粮食。家里快断粮了,就剩这点发霉的玉米,您看能不能换点能吃的?”
他指了指副驾的布袋,守卫走过来,踢了踢布袋,皱了皱眉:“就这点破玉米?也想换粮食?”余杰赶紧陪笑脸:“大哥,我知道少了点,但我实在没办法了。听说你们这儿有多余的粮食,就想来试试。要是不行,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在这时,余杰注意到工厂门口拴着两条瘦骨嶙峋的狗,正对着他狂吠。两个守卫不耐烦地踢了踢狗:“别叫了!吵死了!”余杰心里一动,悄悄观察着守卫的反应——他们踢狗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厌恶,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怕狗。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挡路,我们这儿没粮食换!赶紧走!”守卫不耐烦地挥手,把余杰往卡车那边推。余杰趁机又按下拍摄按钮,摄像头对准了工厂里的仓库——仓库的门是铁做的,上面挂着把大锁,旁边还堆着几个麻袋,看起来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好好好,我这就走,不打扰两位大哥了。”余杰赶紧跳上卡车,发动车子。临走前,他又偷偷拍了几张仓库的照片,才慢慢把车开走。后视镜里,两个守卫还在对着他的卡车骂骂咧咧,他心里却松了口气——关键信息,已经拍到了。
余杰刚把卡车开回寨门,队员们就围了上来。朱景炜赶紧接过驾驶室里的接收器,把画面传到大屏幕上。屏幕上,工厂的布局、守卫的位置、仓库的样子都清晰可见,尤其是仓库旁的麻袋,看起来和阿坤描述的蚀骨粉包装一模一样。
“就是这个仓库!蚀骨粉肯定就囤在里面!”余杰指着屏幕上的仓库,兴奋地说,“门口那两个守卫,我看出来了,他们都怕狗!刚才狗一叫,他们就往后退,还踢狗,明显是心虚!”
叶禹突然眼睛一亮,从供销社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密封袋:“我这儿有包狗粮!虽然过期了,但狗应该还会吃。咱们可以用狗粮引开门口的狗,再趁机潜入仓库,把蚀骨粉弄出来!”
曹滕蛟凑过来看了看狗粮,笑着说:“这主意好!过期的狗粮更有‘味道’,狗肯定喜欢。而且守卫怕狗,只要狗一闹,他们肯定不敢靠近,咱们就能趁机行动。”
江永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看了看大家,沉思着说:“余杰拍到的仓库旁边有个小窗户,看起来没锁。咱们可以派两个人,用狗粮引开狗,再从窗户爬进去,把蚀骨粉搬出来。剩下的人在工厂外埋伏,一旦有动静,就立刻接应。”
朱景炜点点头,在地图上标出行动路线:“我和周焕负责潜入仓库,我们懂水电,能快速打开窗户,还能处理里面的电路。余杰和马俊负责引开狗和守卫,叶禹和曹滕蛟负责在外围接应,要是遇到危险,就用反光盾晃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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