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跌跌撞撞跑来几个人影,为首的是个穿着破棉袄的中年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身后跟着三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幸存者,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
“开门!求你们开门!”中年男人趴在寨门前,声音嘶哑,“我们的据点被丧尸毁了,一路逃过来,再找不到吃的,孩子就要撑不住了!”
哨兵立刻将情况报告给江永。江永赶到寨门时,那孩子已经快没了力气,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出血。“先让他们进来。”江永皱着眉,对哨兵说,“邹娟,带他们去后勤房,给点热粥和干净衣服,再检查下有没有受伤。”
邹娟应声上前,领着幸存者往后勤房走。路过寨中广场时,一个戴灰帽、左袖管别着块洗得发白的白袖标的男人,脚步慢了半拍,眼神不自觉地扫过广场旁的防御工事——那里有李小辫刚加固的藤蔓屏障,还有铁蛋焊接的尖刺陷阱。江永正好撞见这一幕,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但看着那几个虚弱的幸存者,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接下来的两天,这几个幸存者表现得十分安分。中年男人叫老周,每天都主动帮着后勤队劈柴、挑水;其他三人也各有分工,有的帮着照顾伤员,有的跟着巡逻队清理寨外的积雪。只有那个戴灰帽、别白袖标的男人,总是借口“熟悉环境”,在寨子里四处转悠,有时还会盯着寨墙的警戒装置发呆。
这天午后,江永正在和魏根龙调试新改装的高压电炮,突然想看看这几个幸存者的情况,便发动了【概率预见】。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老周在帮邹娟熬粥,孩子在一旁喝着热牛奶,另外两个幸存者在劈柴——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可当画面切换到戴灰帽的男人时,江永的瞳孔骤然收缩:
画面里,男人正躲在柴火垛后面,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用炭笔快速画着什么。他左手下意识地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淡黑色的纹身——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净”字,和之前“净化者联盟”传单上的字体风格一模一样!画完后,他又迅速将纸藏进鞋底,撸下袖子,白袖标正好盖住纹身的位置,转身时,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果然有问题。”江永猛地睁开眼,额角渗出冷汗。他立刻找到张琴,把预见的画面告诉她:“那个戴灰帽、别白袖标的男人是净化者的探子,在偷偷画咱们山寨的地图,手腕上有‘净’字纹身,被白袖标盖住了。”
张琴眼神一冷,攥紧了手里的风刃镰刀:“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江永摇了摇头:“别急,咱们先确认下他有没有同伙,还有他画的地图藏在哪里。你假装去送水,试探下他的反应,我和铁蛋在旁边盯着,一旦他反抗,就立刻动手。”
两人商量好后,张琴端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朝着柴火垛的方向走去。戴灰帽的男人正假装捡柴火,眼角的余光瞥见张琴过来,立刻站直身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姑娘,这是送水来啦?”
“天这么冷,喝点热水暖和暖和。”张琴走到他身边,放下木桶,拿起一个粗瓷碗,倒满热水递过去,“你们从据点逃出来,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男人接过碗,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碗沿,眼神有些闪躲:“是啊,别提了,丧尸太多,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张琴一边和他闲聊,一边悄悄观察他的左手——白袖标确实盖住了手腕,看不到纹身。她故意装作不小心,手碰到了男人的左手袖管,顺势往下一拉:“你这袖标挺特别,是之前据点的标志吗?”
袖标被拉开的瞬间,男人手腕上的“净”字纹身露了出来!他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想把袖标拉回去,还想把藏在怀里的炭笔扔到柴火堆里。
“想藏什么?”张琴早有准备,一把按住他的手,力气大得让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净化者的狗,还敢咬人?”
男人没想到会被识破,顿时凶相毕露,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张琴刺去。“小心!”江永和铁蛋从旁边的木屋后冲了出来,铁蛋举起铁棍,狠狠砸在男人的手腕上。“哐当”一声,短刀掉在地上,男人疼得惨叫一声,想转身逃跑。
江永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铁蛋立刻掏出绳子,将他的双手反绑起来。“说!你还有没有同伙?画的地图藏在哪里?”江永蹲下身,眼神冷冽地盯着他。
男人咬着牙,不肯说话。张琴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没找到地图,便看向他的鞋子:“江队长说你把地图藏在鞋底了,要不要我们帮你脱下来看看?”
听到“鞋底”两个字,男人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铁蛋立刻按住他的脚,脱下他的鞋子——果然,鞋底被剪开一个小口,里面藏着一张画得密密麻麻的纸,上面标着山寨的防御工事位置、粮仓和武器库的方向,甚至还有巡逻队的换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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