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外的空地上,糯米与朱砂按八卦方位铺成圈,马乘风正将血河玉带放在圈中央,准备用至阳之火焚烧。玉带虽没了血煞的本命煞,却仍泛着淡淡的黑气,圈边的桃木符纸被黑气逼得微微颤动,“这玉带浸了八百年煞,普通火焰烧不透,得用柳木枝裹着符纸烧,才能彻底化了它的煞根。”
陈二狗蹲在圈边,替劫血链搭在膝盖上,星芒印记还残留着之前的淡红。他盯着玉带,总觉得心里发慌,手不自觉摸向腰间 —— 那里本该揣着阴阳双鱼玉佩,此刻却空着,“他娘的邪门了,玉佩咋不见了?刚才在禁地还在……”
话音刚落,一阵细微的 “嗡鸣” 突然从空地东侧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枚阴阳双鱼玉佩正从草叶间飘起,青绿色的玉身泛着淡金光,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直直往血河玉带飞去。
“我的玉佩!咋自己跑了?” 陈二狗猛地站起来,想伸手去抓,却被马乘风拦住,“别碰!玉佩在认煞!它能感应玉带的残煞,这是自发要去净化它!”
玉佩飘得极快,转眼就到了玉带上方。玉身突然旋转起来,双鱼纹路越转越快,金光也越来越亮。就在玉佩即将撞上玉带时,金光骤然暴涨,一道雪白的虚影从玉中飘出 —— 是条三尺长的鲤鱼,通体雪白,鳞片上缀着淡金纹,鱼尾扫过之处,空气里的黑气都在冒烟。
“鲤鱼精?” 林九握紧护心剑,银蓝光在掌心绕了圈,却没感觉到恶意,“这玉佩竟是你的魂器?”
鲤鱼精的鱼眼转向众人,声音清冽如泉,“吾乃八百年前青溪河畔的鲤鱼精,当年血煞破封时,吾被其用玉带锁了魂,逼吾炼煞,吾宁死不从,魂魄便被封进这玉佩,靠吸收天地至阳气苟活至今。” 它鱼尾往玉带扫去,“今日见它没了主煞,终于能报这八百年之仇!”
玉带被鱼尾扫中,突然剧烈颤动,之前潜藏的残煞疯狂往外涌,黑气在空地上凝成小团,像要重新聚成血煞的模样。“不好!玉带在引残煞!” 年轻林父往桃木剑的方向按,淡金光往黑气劈去,“它想借残煞重生!”
鲤鱼精显然早有准备,玉身从虚影中飘出,与鲤鱼精的魂体融在一起,“吾等这一天八百年了!今日便以魂为引,爆了这玉佩,断了它的煞根!” 它转向陈二狗,鱼眼带着歉意,“小友,多谢你这些时日用纯阳血养着玉佩,让吾能撑到今日。此恩,吾只能来世再报!”
陈二狗愣住了,替劫血链突然自发飘起,链端星芒印记往鲤鱼精方向探,“你别自爆!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来不及了!” 鲤鱼精打断他,魂体与玉佩的金光彻底融合,“玉带的残煞在聚,再等片刻,它就能引地脉残煞,到时候更难收拾!” 它鱼尾猛地拍向玉带,“吾以魂献祭,天地为证,至阳化煞,玉碎煞消!”
“轰!” 金光突然炸开,如正午烈日般刺眼。众人赶紧抬手挡光,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血河玉带被金光裹住,残煞在金光照耀下滋滋冒白烟,玉带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鲤鱼精的魂体在金光中渐渐透明,声音却仍清晰:“小友,吾将毕生修为与至阳力都注进你的星芒印记,往后它能助你斩煞……”
金光渐渐散去,鲤鱼精的魂体已消失不见,只剩那枚阴阳双鱼玉佩碎成两半,落在玉带旁。而陈二狗的眉心,星芒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亮,替劫血链也跟着飘起,链端的红光与印记遥相呼应,“他娘的…… 浑身都是劲!” 陈二狗握紧拳头,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经脉里流转,“玉佩把力量传给我了!这印记…… 好像能控煞了!”
他往玉带方向走,星芒印记往玉带扫去。原本还在颤动的玉带瞬间静止,裂纹里的残煞被红光逼得不再外涌,“管用!” 陈二狗又惊又喜,“这力量能压煞!比之前的星芒力强十倍!”
林九往玉带的方向看,裂纹已蔓延到带身大半,只剩中间还连着点,“鲤鱼精用魂献祭,不仅破了玉带的煞根,还帮二狗觉醒了印记的真正力量。” 他捡起碎成两半的玉佩,玉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光,“这玉佩碎片也别扔,能当护煞符用,贴身戴能挡小煞。”
马乘风往玉带的方向踢了踢,玉带发出 “咔嚓” 声,又裂了道缝,“现在玉带的煞根断了,用柳木火一烧就能化了。” 他往空地东侧看,“镇煞阵也快布好了,等烧了玉带,再把阵眼激活,禁地的残煞就困不住了,青溪镇才算真的安全。”
苏若雪往陈二狗的眉心看,印记的红光还在亮,“这力量虽强,却也耗纯阳血,二狗你别乱用,不然会伤经脉。” 她往护心镜碎片的方向按,镜光往陈二狗的经脉扫,“还好,力量很稳,没乱蹿,你平时多练林家的吐纳术,能稳住这股力。”
陈二狗点了点头,往替劫血链的方向收,链端的红光渐渐淡了,“小爷知道,不会乱用。” 他往教主的方向看,教主被绑在旁边的柳树上,头耷拉着,“这老杂碎咋处理?等烧了玉带,就带他回青溪镇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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