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镜碎片的光刚触到时空裂隙的边缘,就被一股汹涌的地脉煞撞得偏了方向。林九只觉掌心一烫,整个人被煞气裹着往禁地深处拽,“不好!是地脉煞在引我们!” 他往护心剑的方向劈,银蓝光劈开面前的黑雾,却见前方隐约泛着暗红的光,混着若有若无的咒音,“前面有邪祟在做法!”
陈二狗被煞气拽得踉跄,替劫血链在臂上绷得笔直,链端的星芒印记突突直跳,“他娘的这煞比刚才更凶!咒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往鼻前扇了扇,浓重的血腥味顺着风灌进来,“是生血的味!前面肯定在搞血祭!”
众人被煞气推着往暗红光源处走,越靠近,地面的震动越烈,青石板缝里渗出的血珠越来越多,竟在地上汇成细小的血溪,往前方流去。青溪的双生幡突然自发晃动,淡绿光往前方铺,“前面有大量生魂气息!还有血河教的咒纹!” 她往幡面看,木纹上竟映出模糊的血池轮廓,“是血池!有人在用生魂炼煞!”
林九往护心镜碎片的方向按,镜光强行驱散身前的黑雾 —— 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禁地深处的空地上,赫然横亘着个丈宽的血池,池水泛着粘稠的暗红,像凝固的血块,池边刻满了血河教的咒纹,黑煞正顺着咒纹往池里钻。池周立着四十九根黑铁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个穿粗布褂子的村民,有老有少,手腕处被划开细口,鲜血顺着柱身往下滴,“滴答滴答” 落进池里,溅起细小的黑煞波纹。
血池中央的高台上,站着个穿黑袍的男子,黑袍上绣满了暗红色的血河咒,领口、袖口都缀着发黑的兽牙。他手里握着柄青铜匕首,匕首尖沾着新鲜的血,另一只手捏着张黑符,正围着血池踱步,口中念着晦涩的咒文:“血河滔滔,煞魂归巢,四十九魂,助我破牢……” 每念一句,血池里的黑煞就浓一分,村民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是血河教的人!” 马乘风往桃木剑的方向握,剑穗红绳剧烈飘动,“看他的咒文和黑袍样式,应该是血河教的初代教主!当年就是他帮血煞布的血祭阵!” 他往教主的腰间瞥,突然皱起眉,“他腰间的玉佩……”
陈二狗早就盯着那玉佩,替劫血链往身前探了探,星芒印记烧得更红,“他娘的!九哥你快看!那老东西腰间的玉佩!青绿色,上面刻着血河纹,和柳如烟之前戴的一模一样!是血河教的信物!” 他往链端加力,“这玉佩肯定有问题,能聚煞!你看血池的煞都往玉佩飘!”
林九顺着陈二狗的指向看,果然见教主腰间悬着块青绿色玉佩,玉佩表面的血河纹正泛着淡红光,黑煞如细流般往玉佩里钻,再顺着教主的手臂往匕首传,“没错!这玉佩是血河教的聚煞佩,柳如烟的那块是仿品,这才是正品!” 他往护心剑的方向收,银蓝光往玉佩的方向探,“玉佩能引地脉煞,我们得先毁了它,不然血祭会越来越凶!”
青溪的双生光突然往右侧的黑铁柱飘,她顺着光的方向看,瞳孔骤缩 —— 那根柱子上绑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穿素色布裙,虽被绑着,却隐隐有灵力波动从她体内散出,尤其是她的眉心,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形状与苏若雪的鬼王印记一模一样!“若雪妹子!你快看!” 青溪往苏若雪的方向拽,“那女子的眉心!是鬼王印记!”
苏若雪赶紧往那边看,护心镜碎片突然 “嗡” 地亮了,镜光往女子的方向飘,与她眉心的印记产生共鸣,“是…… 是先祖!” 苏若雪的声音发颤,“她是苏月!我族谱里记载的,当年被血河教抓走的先祖!她才是当年真正的祭品!” 她往女子的手腕看,“她的手腕在流血,却没像其他村民那样虚弱,是印记在护着她!”
众人这才注意到,苏月虽脸色苍白,却眼神清明,眉心的印记正缓缓转动,挡住了往她体内钻的黑煞。她似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往这边望了望,嘴唇动了动,像是在求救,却被咒音压得发不出声。
“他娘的!原来当年血河教抓了苏月先祖当祭品!” 陈二狗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绷,“九哥我们快救她!再晚她的血就要被吸干了!” 他往血池的方向看,“那老教主在念血河破封咒,等他吸够四十九名村民的血,再用苏月先祖的印记血,就能帮血煞彻底破封!”
年轻林父往桃木剑的方向按,淡金光往血池的方向探,“没错!这咒文我在古籍里见过,是血河教的禁忌咒,以四十九生魂为引,祭品的至阳血为媒,能强行撕开地脉,放出血煞!” 他往苏月的方向看,“苏姑娘的印记是鬼王印记,她的血是至阳血,正好合了祭品的要求!”
马乘风往镇魂铃的方向摇,铃声往苏月的方向飘,想帮她挡些咒音,“但我们不能硬冲!血池周围的咒纹是血河锁魂阵,碰了就会被煞气缠体,连法器都护不住!” 他往教主的方向看,“那老教主手里的匕首是青铜煞匕,沾了百人生血,能破至阳法器,我们得想办法先夺了他的匕首和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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