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的利爪离林九的胸口只有半尺,黑煞顺着爪尖往下滴,烫得地面青石板滋滋冒烟。林九往护心剑的方向横挥,银蓝光劈在爪背上,却只留下道浅痕 —— 这凶煞的肉身比之前的血尸硬了十倍,“二狗快缠它的腰!别让它再往前探!”
陈二狗早把替劫血链甩了出去,链端像条红蛇,死死缠住凶煞的腰腹。星芒印记在链上烧得通红,红光顺着链节往凶煞的皮肉里钻,“他娘的给我回去!小爷的地盘轮不到你撒野!” 他往链端加力,脚往地面蹬出两道浅坑,“九哥快用桃木剑劈它的关节!这玩意儿的腿还在裂缝里,没完全出来!”
马乘风的镇魂铃摇得更急了,铃声尖得像淬了朱砂的针,往凶煞的耳门钻。凶煞被铃音扰得嘶吼连连,探出来的半个身子开始发抖,“大家再加把劲!它的魂在乱!趁现在把它逼回裂缝!” 他往徒弟们的方向喊,“撒糯米!往它的爪缝里撒!”
七八个赶尸人同时往凶煞的爪尖撒糯米,雪白的米粒刚碰到黑煞,就化作道白烟,顺着爪缝往凶煞的皮肉里钻。凶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探出来的身子猛地往后缩,“就是现在!” 林九往护心镜的方向按,镜光突然暴涨,顺着武器的光罩往裂缝灌,“封!”
五彩光罩猛地往裂缝压去,“砰” 的一声把凶煞的身子逼回裂缝里。林九赶紧往武器的方向喊,“快把光罩收窄!压住裂缝!别让它再出来!” 护心剑的银蓝光往裂缝口聚,与其他四器的光融在一起,形成道更细的光柱,死死堵着裂缝,“暂时封上了!但撑不了太久,里面的邪祟还在撞!”
众人都松了口气,陈二狗往地上一坐,替劫血链往腿上一搭,“他娘的这玩意儿真费力气!小爷的胳膊都快甩断了!” 他往通道后方看,晶核已经彻底融化,只留下石壁上的暗红痕迹,“还好晶核化了,不然我们真被困死在这了。”
少年举着鬼玺碎片跑过来,沙纹光往林九的胸口飘,“爷爷你没事吧?刚才好危险!” 往裂缝的方向指,“里面的东西还在撞,我们快去找血煞吧!别让它再养邪祟了!”
林九摸了摸少年的头,往护心剑的方向收,“没事,有大家帮忙,能撑住。” 他往通道尽头看,之前被凶煞挡住的视线终于清晰 —— 通道尽头是个巨大的溶洞,溶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石尖挂着暗红的煞气,像随时会滴下来的血,“前面就是溶洞,血煞肯定在里面,大家小心,里面的煞气比通道里更凶!”
马乘风往桃木剑的方向握,剑穗的红绳在煞气中微微飘动,“我走前面,赶尸人的鼻息能辨煞,能提前避开煞气浓的地方。” 他往溶洞里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往地面看,“地上有血迹,是新鲜的,应该是血煞刚流过的。”
众人跟着往溶洞里走,地面的青石板渐渐变成黑褐色的岩石,上面布满细小的裂缝,黑煞从缝里往外渗,踩上去黏糊糊的,像踩在血泥里。青溪往双生幡的方向合,淡绿的光往众人周围铺,“大家别碰岩壁,上面的钟乳石沾了煞气,碰了会被侵体!”
苏若雪扶着岩壁的手突然缩了回来,眉心的鬼王印记泛着金光,“这岩壁…… 里面有生魂的气息!” 她往钟乳石的方向指,“石尖上的煞气,是用生魂炼的!血煞把青溪镇的生魂封在岩壁里,养自己的煞气!”
林父的残魂往岩壁的方向飘,白光往石缝里探,“没错!里面最少有上百个生魂,都是之前被血煞吞的村民和士兵!” 白光突然晃了晃,往溶洞中央飘,“前面煞气最浓,血煞肯定在那里!”
众人往溶洞中央走,越靠近中央,地面的震动越剧烈,黑煞也越浓,几乎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陈二狗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绷,星芒印记在链上转得飞快,“他娘的这煞气快把人呛死了!九哥,前面是不是地脉裂缝?”
“是!” 林九往护心镜的方向按,镜光往前方铺,驱散了些黑煞 —— 溶洞中央果然有道丈宽的地脉裂缝,黑煞像喷泉一样从缝里往上涌,在半空聚成团浓黑的雾,“血煞就在雾里!”
话音刚落,黑煞雾突然往中间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雾中传来阵沉闷的笑声,笑声里裹着煞气,听得人耳膜发疼,“林九,你倒是比我想的能活,还能找到这里来。” 黑煞雾继续收缩,渐渐显形出一个人影的上半身。
那人穿着件破烂的南宋官服,官服的青色已经发黑,领口绣着的蟒纹被煞气腐蚀得只剩半片,露出里面发黑的皮肉。他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左眼是个黑洞,右眼泛着暗红的光,鼻梁歪在一边,嘴角裂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 —— 正是秦桧的模样,只是比史书上的画像狰狞百倍。他的双手缠着粗重的铁链,链节上沾着发黑的血,拖在地上,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每响一次,地面就跟着震一下。
“秦…… 秦桧?” 陈二狗瞪大了眼睛,往替劫血链的方向绷得更紧,“他娘的血煞竟然是这老奸臣的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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