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大学第三教学楼的阶梯教室,早上八点就亮着灯。林九站在讲台上,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讲座提纲,台下坐着二柱、赵宇和苏晓,还有三个上次一起去矿洞的实践课同学——讲台上的投影仪正播放着“矿洞破煞流程”的PPT,屏幕上阳燧镜碎片聚光的示意图,被二柱用红笔标了个大大的“重点”。
“这里得改改,”林九指着屏幕上的“三阳聚气步骤”,声音比平时高了些,“上次在矿洞,我们是先聚阳光再倒混合血,讲座里得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反过来——阳光先把煞核的外层煞气打散,血才能渗进内核,不然血会被煞气烧干,还会反弹伤到人。”
二柱坐在第一排,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红笔批注,听到这话立刻抬头:“我昨天模拟的时候还忘说这个了!要是老师问起来,我肯定答不上来。”他说着就掏出手机,翻出当时拍的煞核照片,“要不我们把这个照片加上?直观,老师一看就懂。”
苏晓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上是她刚优化的“煞气浓度变化曲线”:“我把矿洞破煞时的实时数据加进去了,从32%降到12%的过程标了时间点,能证明我们的步骤是有效的。还有,周教授说民俗馆可以借我们块聚阴石碎片当教具,讲座的时候能让老师摸一摸,感受下煞气的温度。”
赵宇则蹲在讲台旁,整理着一叠打印好的资料:“这是《古滇烽火台与矿洞煞气对比表》,把两次破煞的工具、时间、效果都列出来了,方便老师对比。对了,昨天九州局的人联系我,说黑风寨那边又有新动静——他们在矿洞塌了之后,把炼煞点转移到了寨子里的老祠堂,还抓了个懂古滇文字的老人,想让老人翻译祠堂里的阳纹,可能是想找新的阳脉节点。”
这话让教室里的气氛静了些。林九把提纲放在讲台上,掏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问能不能提前拿到老祠堂的结构图。“讲座下周才开始,这几天我们得抽时间整理黑风寨的情报,”他转头对众人说,“今天上午先把讲座内容过三遍,下午去民俗馆对接教具,顺便请周教授看看祠堂阳纹的照片——他懂古滇文字,说不定能提前翻译出来,给九州局省点时间。”
排练到十点,几人去食堂吃早饭。食堂的人不多,窗口前的牌子写着“豆浆、油条、稀豆粉”,二柱一下子就冲到稀豆粉窗口,回头喊:“我请大家!上次矿洞多亏你们帮忙,这顿我来!”
排队的时候,旁边一个历史系的老师路过,看到他们手里的破煞资料,好奇地停下来:“你们就是要去给省厅老师讲座的团队?我上周还看了你们的烽火台报告,写得特别扎实。”说着就指着资料上的阳燧镜碎片,“这个碎片能借我看看吗?我们系最近在做‘古滇光学器具’的课题,想研究下它的聚光原理。”
林九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块备用的阳燧镜碎片——是周教授给的,边缘磨得很光滑,阳光透过碎片,在地上投出个小小的亮斑。“您小心点,”他把盒子递过去,“这碎片含阳气,摸起来会比普通石头凉一点,而且不能靠近聚阴石,会互相排斥,上次在矿洞就差点碎了。”
老师拿着碎片看了半天,还掏出个放大镜:“确实不一样,表面有层很薄的氧化层,应该是古滇人特意做的,能增强聚光效果。你们讲座的时候要是提到这个,肯定能加分——省厅的老师就喜欢这种有细节的东西。”
吃完早饭,几人往民俗馆走。路上要经过学校的民俗展厅,展厅门口挂着块“临时闭馆”的牌子,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是工作人员在更新展品,上次从印刷厂追回的《古滇阳祭画册》,正被小心翼翼地放进新的展柜里。
“我们进去看看?”二柱提议,“顺便帮着整理下,说不定能发现点有用的东西。”展厅里,工作人员正围着展柜忙碌,周教授也在,手里拿着块软布,擦拭着展柜里的阳穗草标本。
“来得正好,”周教授看到他们,笑着招手,“这画册的封皮上有几处阳纹,我总觉得眼熟,你们帮我看看,是不是和黑风寨老祠堂的阳纹像?”他说着就掏出手机,翻出九州局发来的老祠堂照片——照片里祠堂的门框上,刻着几缕弯曲的阳纹,和画册封皮上的果然有几分相似。
林九蹲在展柜旁,仔细对比着两处阳纹:“都是‘引阳纹’,但祠堂的阳纹多了个‘锁’的形状,像是把阳气锁在祠堂里。说不定祠堂里有个阳脉节点,古滇人用阳纹把阳气锁在里面,阴煞教想让老人翻译的,就是怎么打开这个‘锁’。”
二柱凑过来,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个小摆件——是个仿阳鼎做的茶杯,掉在地上没碎,却滚到了展柜底下。他慌忙蹲下去捡,手刚伸到柜底,就摸到个硬硬的东西——是张淡红的布丝,和之前在矿洞看到的红衣碎布一模一样,只是更短,煞气也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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