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大学的晨读铃刚落,第三教学楼的走廊就飘着淡淡的墨香。林九背着蓝布书包走进教室时,二柱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笔记本上摊着张手绘的“影煞捕捉流程图”,旁边还贴着张小小的阳草叶标本:“九子叔,快帮我看看!这流程图里‘阳火照影’的步骤,是不是该加上‘提前在周围撒艾草灰’?上次在印刷厂,影煞差点从缝隙里跑了,要是撒了灰,就能挡住它的退路!”
苏晓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上是正在编辑的《古滇煞气图鉴》文档,“影煞”条目下已经补充了油墨味识别、阳草网困缚等实战要点:“昨天民俗馆的周教授说,要把我们的实战经验编入图鉴,供其他城市的驱煞团队参考。赵宇去历史系资料室了,想找黑风寨附近的古滇遗址资料,据说那里有个西汉的烽火台,可能是阳脉阵的‘预警节点’。”
林九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陈默发来的消息,附了张卫星地图:黑风寨周围的山林里,最近出现了异常的煞气波动,烽火台方向的数值最高,怀疑阴煞教在利用烽火台的阳气炼“烽火煞”,用来给境外总部传递信号。“李教授让我们以‘古滇烽火台考察’为主题,参加下周的省级实践课评比,正好能借考察的名义,去摸清黑风寨的情况。”林九把消息递给两人,“我们得尽快整理考察方案,既要完成实践报告,也要查清烽火煞的情况。”
接下来的三天,四人泡在图书馆和资料室里。赵宇找到了《滇西古滇遗址考》,里面记载烽火台是西汉时期用来传递军情的,台顶的“阳燧镜”能聚集阳光,点燃烽火的同时,还能驱散周围的煞气;苏晓根据保护仪的参数,设计了“煞气浓度动态监测表”,方便在考察时实时记录;二柱则制作了烽火台的立体模型,在关键位置标注了可能的煞气聚集点;林九负责撰写考察方案,把破煞工具、应急措施等细节一一列明,还特意加入了“阳燧镜修复预案”,怕阴煞教破坏了这处关键节点。
出发去黑风寨的前一天,李教授在教室里组织了“考察预演”。林九刚演示完“烽火煞应急破法”,民俗馆的工作人员就送来了件快递——是周教授特意准备的“应急阳煞包”,里面有浓缩阳草膏、便携纯阳火喷灯,还有块巴掌大的“阳燧镜碎片”,能临时替代烽火台的阳燧镜聚集阳气。“黑风寨的聚阴石矿脉很丰富,阴煞教肯定会用矿脉的阴气炼煞,你们遇到烽火煞,记得用阳燧镜碎片聚阳光,比纯阳火喷灯的效果更好。”李教授反复叮嘱,又把份《黑风寨地形简图》塞给林九,“这是九州局标注的安全路线,千万别偏离,那里的林子有瘴气,还藏着阴煞教的陷阱。”
考察队的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四个小时,终于抵达黑风寨附近的“烽火台村”。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脚下,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古滇烽火台遗址保护点”。村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听说他们是来考察的大学生,立刻热情地招呼:“这烽火台有段时间没人去了,上个月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来村里问路,说要去台顶看风景,后来就总有人在半夜看到台顶有红光,像烽火又不像,村里的老人说,是‘邪火’,不让我们靠近。”
林九掏出煞气检测仪,对着烽火台的方向扫了扫——数值“28%”,淡红色的光点在台顶闪烁,还顺着台壁往下爬:“是烽火煞,阴煞教把阳燧镜拆了,换成了聚阴石,用烽火台的阳气和矿脉的阴气,炼出这种能传递信号的煞气。”他把考察队分成两组:“赵宇、苏晓留在村里,采访村民,收集烽火台的民间传说,补充实践报告;我和二柱去台顶考察,带上破煞工具,尽快查清煞情。”
通往烽火台的山路长满了杂草,有的地方还留着新鲜的脚印,脚印里沾着黑褐色的粉末,是聚阴石矿渣。二柱踩着石头往上爬,手里攥着根阳穗草,草叶一碰到矿渣就泛着淡绿光:“九子叔,这矿渣的煞气好重!比之前在印刷厂遇到的影煞还浓,要是村民不小心踩到,会不会引煞气上身?”
“放心,矿渣的煞气浓度低,只要不长期接触,就没事。”林九用青铜短刀拨开挡路的灌木,突然停住脚步——前面的路面上,铺着层薄薄的黑灰,是烽火煞燃烧后的残留物,灰层下隐约能看到根细铁丝,上面缠着淡红的布丝,“是阴煞教的‘绊煞丝’,上面沾着烽火煞的火星,一碰到就会烧起来,得用艾草水浇灭。”
两人小心翼翼地清理完绊煞丝,终于爬到了烽火台顶。台顶的地面上,原本放阳燧镜的石槽里,现在装着块篮球大的聚阴石,石槽周围缠着十几缕红衣碎布,布丝里的黑汁正往聚阴石里渗,石槽旁还摆着个黑色的信号发射器,正对着境外的方向,屏幕上跳动着奇怪的符号——是阴煞教的通讯密码。
“快用阳燧镜碎片!”二柱掏出碎片,递给林九。林九把碎片放在石槽旁,调整角度,让阳光正好照在碎片上——碎片瞬间聚起束强光,射向聚阴石,石上的煞气瞬间被驱散,布丝也跟着烧起来,检测仪的数值慢慢降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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