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村东头的废弃粮仓,墙皮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坯,木门歪歪斜斜挂在铰链上,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像老人的咳嗽声。林九等人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五六个村民举着锄头、镰刀围在粮仓外围,村主任王大叔正踮着脚往粮仓里望,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王大叔看到林九,快步迎上来,手里的烟袋锅子还冒着火星,“里面那东西刚才还‘吱吱’叫,我让村民往门缝里撒了把石灰,才安静点,可不敢靠近,那阴气渗得人骨头缝都凉!”
林九顺着王大叔指的方向看——粮仓的门缝里,果然飘出淡淡的黑色阴气,像缕青烟,落在地上的石灰上,瞬间把白石灰染成了灰黑色。他掏出检测仪,探头刚靠近粮仓三米,数值就“唰”地跳到“24%”,比在石屋时还高了1个百分点,淡灰色的光点在粮仓内部疯狂跳动,显然老鼠精正在里面蓄力,或者在布置什么陷阱。
“王大叔,麻烦您让村民再往后退个十米,”林九收起检测仪,从背包里掏出几包阳草粉递给村民,“把这个撒在你们周围,能挡阴气,别被波及了。我们进去抓它,有动静会喊你们帮忙。”
村民们接过阳草粉,赶紧往后退,嘴里还小声议论:“这就是城里来的专家?看着年纪不大,能行吗?”“别瞎叨叨,王大叔都信他们,肯定有本事!”沈若薇听到议论,没多说,只是从包里掏出几瓶矿泉水递给村民:“天热,喝点水,等下要是看到灰色的小老鼠跑出来,别打,用石灰撒它们,那些是大老鼠的‘小兵’,怕石灰。”
村民们接过水,眼神里的怀疑少了些,乖乖按沈若薇说的做。林九趁机和众人确认分工:“我和李默从正门进,用阳气火把照路,尽量吸引老鼠精的注意力;清雪、若薇从侧面的小窗户爬进去,窗户离地面近,没那么多阴气,进去后先清周围的小老鼠,别让它们干扰我们;二柱、赵宇、小林在外面守着,重点盯着粮仓后面的破洞,之前看轨迹,那洞可能通往后山,别让它从那跑了。”
“放心!”二柱拍着胸脯,把阳气火把绑在锄头把上,“只要它敢出来,我一火把就燎它尾巴!”赵宇也举着相机,镜头对准粮仓后门:“我盯着呢,它跑不掉!”
苏清雪走到侧面的小窗户旁,用手推了推窗户——窗户是木制的,早就腐朽了,轻轻一推就开了道缝,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很多小老鼠在爬。她掏出玉佩,绿光对着缝里照了照,能看到里面堆着很多破旧的麻袋,麻袋后面隐约有个灰色的影子在动,正是老鼠精。
“里面有很多麻袋,小心别被绊倒,”苏清雪回头对沈若薇说,“还有小老鼠,你那喷雾多准备点,等下我用绿光逼它们出来,你就喷。”沈若薇点点头,握紧手里的阳气喷雾,指节都泛了白——她刚才看到林九胳膊上被墨斗线勒出的红印,心里一直提着,生怕等下他再受伤。
林九和李默已经走到正门前,李默的胳膊还缠着纱布,却依旧握紧桃木剑,剑尖对着门缝:“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推门,你先用墨斗线缠住它可能攻击的方向,我用剑劈阴气。”林九点头,墨斗线在手腕上绕了两圈,做好准备。
“三——二——一!”
李默猛地推开木门,一股浓烈的腥气夹杂着阴气扑面而来,林九立刻甩出墨斗线,线身泛着金光,在身前织成道简易的网,挡住了迎面飞来的几块碎石——是老鼠精用尾巴扫过来的!粮仓里一片漆黑,只有阳气火把的光在晃动,能看到满地的麻袋堆得像小山,麻袋之间的缝隙里,有无数双红色的小眼睛在闪烁,正是那些小老鼠。
“吱吱——!”
老鼠精的叫声从麻袋堆后面传来,紧接着,一股黑色的阴气从麻袋缝隙里涌出来,像潮水一样往林九和李默的方向冲!李默立刻举起桃木剑,剑刃带着阳气,对着阴气劈去——“滋滋”声不绝于耳,阴气被劈成两半,却很快又汇合在一起,继续往前冲。
“清雪、若薇,动手!”林九大喊着,手里的墨斗线又甩出一道,缠住旁边的一根木梁,用力一拉,木梁“轰隆”一声砸在麻袋堆上,砸塌了半边麻袋,露出里面的老鼠精——它比之前又大了点,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凶狠,尾巴对着木梁扫去,想把木梁推开。
苏清雪和沈若薇趁机从窗户爬进去——刚落地,就有十几只小老鼠扑过来,红色的眼睛泛着凶光,爪子上还沾着黑色的阴气。苏清雪立刻举起玉佩,绿光暴涨,小老鼠们吓得往后退,却没跑,反而围成一圈,对着两人龇牙咧嘴。
“喷它们!”苏清雪大喊着,绿光对着小老鼠圈的中间照去,小老鼠们瞬间乱了阵脚,沈若薇趁机按下阳气喷雾,白色的雾状阳气对着小老鼠喷去——小老鼠们发出“吱吱”的惨叫,被阳气喷中的瞬间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没被喷中的也四散逃跑,躲进了麻袋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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