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的手机在上午九点准时震动,屏幕上跳出条微信消息,是选修课学生小林发来的,附带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图书馆三楼的书架角落,书页边缘泛着淡淡的黑痕,配文:“林九哥,今早来借书,发现这里的书好像有问题,摸起来潮潮的,是不是有尘煞呀?”
他刚把手机放在桌角,二柱就抱着一摞学生的阳纹符作业闯进来,纸页哗啦啦响:“九子叔!你快看看这些作业!有个学生把‘山形启’画成‘水形启’了,还有人直接用马克笔涂,说这样显眼,我都不知道怎么批!”
林九接过作业,随手翻了翻——大部分符纸都画得规规矩矩,只有少数几张确实离谱,有张甚至在阳纹旁边画了个卡通笑脸。“别急,”他抽出那几张有问题的,放在旁边,“下次实操课单独教他们,先把基础纹路的区别讲清楚,比如‘山形启’有三个峰,‘水形启’是波浪线,别再混了。对了,小林说图书馆三楼有潮痕,我们等下去看看,顺便把学生的疑问解决了。”
两人刚收拾好作业,苏清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林九!我联系上李建国了!他说我们这周末去腾冲就行,还说他的书店里有不少民国时期的旧书,说不定有沈玉茹的笔迹!他还提到,腾冲最近有个古籍交流会,很多藏家都会去,我们正好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古滇相关的东西。”
“太好了!”林九走到窗边,对着楼下的香樟树方向比划,“我们周六早上出发,周五下午把选修课的实操课安排好,再跟周教授借点古籍保护工具,比如无酸纸、软毛刷,别把《滇南女子诗集》碰坏了。对了,李建国的书店叫什么名字?具体在腾冲哪个位置?”
“叫‘滇西旧书坊’,在中和镇的老街上,离他住的地方不远,”苏清雪在电话里翻着笔记,“他还说,沈玉婷以前跟他提过,沈玉茹送的书里夹着张阳纹符,可惜后来搬家弄丢了,要是我们能把诗集送过去,也算是了了他母亲的心愿。”
挂了电话,林九掏出日历,在周六那天画了个圈,旁边标注“腾冲送书,古籍交流会”。二柱凑过来看,眼睛一亮:“古籍交流会!说不定能找到刻着阳纹的石头或者旧符,上次在阳纹坡看到的‘山形启’,要是能找到同款,就能确认阳脉分支的走向了!”
“先别想这么远,”林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先去图书馆处理潮痕,再跟赵宇、苏晓说下腾冲的行程,让他们帮忙盯着校园的煞气排查,别等我们走了出问题。”
图书馆三楼的书架角落,果然像小林说的那样——几排民国时期的线装书书页边缘泛着黑痕,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细微的潮气,林九掏出检测仪扫了扫,数值“16%”,是轻微的尘煞混合潮煞,不算严重。
“应该是最近下雨,窗户没关严,湿气渗进来了,”苏晓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拿着个小喷壶,里面装着稀释的阳草水,“我们用软毛刷蘸着阳草水轻轻擦,再把书摊开晾一会儿,数值就能降下来。赵宇已经去借除湿机了,等下放在这,防止潮气再聚。”
几人分工合作,林九和苏晓擦书,二柱负责摊开晾干,苏清雪则在旁边记录——每本书的书名、潮痕位置、处理时间,都一一记在表格上。有路过的学生好奇地停下看,小林也在其中,还主动帮忙递纸巾:“林九哥,下次这种实操,能不能叫上我们呀?光在课堂上学,还是不如动手练学得快。”
“当然可以,”林九笑着点头,“下周我们组织次‘校园清煞志愿活动’,就从图书馆开始,清理完尘煞再去食堂排水沟,你们要是有空都能来。”
处理完书架,赵宇推着除湿机过来,放在角落插上电——机器“嗡嗡”地运转起来,空气中的潮气慢慢被吸走,检测仪的数值降到“10%”。“陈队刚才发微信,”赵宇掏出手机,“阳纹坡的巡逻队员发现了新的聚阴石碎片,和我们上次带回来的一样,还在附近的竹林里看到了黑风衣的脚印,怀疑阴煞教的人还会去,让我们在腾冲的时候也留意下,要是遇到可疑人员,别硬碰硬,先联系当地的九州局分部。”
“知道了,”林九把检测仪放进背包,“我们周六出发前,再跟陈队确认下腾冲分部的联系方式,有备无患。对了,腾冲的古籍交流会是周日上午,我们周六下午先去书店送书,周日再去交流会,时间正好错开。”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都在忙着准备腾冲之行和选修课的事。苏清雪把《滇南女子诗集》用无酸纸小心包裹好,外面套了个硬壳纸盒,防止运输过程中被压坏;林九则跟周教授借了套便携式古籍修复工具,里面有小镊子、竹制刮刀、还有一小瓶特制的阳草修复液,专门用来处理古籍的微小破损;二柱和赵宇则负责安排校园清煞活动的时间和人员,把报名的学生分成三组,每组都配一个老成员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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