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崇祯决断如雷霆般下达:传旨
“一、驳回江南所谓‘捐输’,诏告天下,严斥其挟资自重、妄议国政之罪!让他们收起那套把戏!”
“二、授卢象升征虏大将军印,总领陕西、山西、河南军政,全权负责辽东战事!以皇明卫队为骨,建设兵团为干,给朕组建北伐兵团,东出潼关,汇合边军,迎战皇太极!朕要看看,是他八旗铁骑锋锐,还是朕的新军火器厉害!”
“三、朕,暂不回北京!”
“就坐镇在这西安,坐镇在这新政中枢!陕西改革要深化,山西、河南要立刻跟上!他们要断我们的饷?朕就让他们看看,没有他们,大明会不会垮!朕,就是要让这新政之火,烧遍北中华之地,烧出一个朗朗乾坤!”
旨意迅速传遍行宫,瞬间点燃了整个帝国的战争机器与改革洪流。
……
三日后,西安校场旌旗蔽日。
卢象升单膝跪地接过虎符时,听见天子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记住,战争的根本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朕要的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是让皇太极的战争机器彻底停转。”
当八旗铁骑如乌云压境,明军各部却突然化整为零。
熊延弼守宁远如铁桶,满桂在锦州玩起了巷战,而卢象升亲率的三万新军,正像一柄匕首,悄无声息插向后金软肋。
“陛下圣明!”
中军大帐内,卢象升望着沙盘上如星火般散布的红色旗帜,终于悟透了那日御书房里天子手指划过《论持久战》手稿时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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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前线 杏山驿】
阿巴泰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粮道上冲天而起的浓烟。
这已经是第七支运粮队被截杀,最诡异的是,他连明军的影子都没抓到。
“报——!”
探马滚落鞍前,“镶白旗三个牛录在长岭遇伏,全军覆没!”
“不可能!”
阿巴泰劈手揪住探子衣领,“明军主力都在城里当缩头乌龟.…..”
话未说完,西南方向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声响。
亲卫惊恐地指向天空,只见数十个拖着焰尾的“流星”正呼啸着砸向蒙古仆从军大营。
二十里外,卢象升放下单筒望远镜,对身旁参将淡淡道:“陛下管这个叫‘简易火箭弹’,专治骑兵集群。”
新军阵中,三百名经过现代数学培训的炮手正在调整射角,黝黑的炮管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义州小道】
多尔衮亲率两白旗精锐试图包抄,却在狭窄谷地撞上了前所未见的阵型——三排火枪手轮番齐射,弹幕密得连苍蝇都飞不过去。
当八旗勇士付出惨重代价冲至百步,明军阵中突然推出数十架“迅雷铳”,三十六根铳管旋转喷射,铅子如暴雨倾盆。
“这根本不是明军!”
多尔衮肩膀中弹,被亲兵拼死拖出战场时,脑海中只剩下那个在弹雨中巍然不动的明军帅旗——旗杆顶端,竟装着个不断旋转的金属圆筒,将战场态势尽收眼底。
【盛京皇宫】
皇太极捏着战报的手在微微发抖。
自从明军换了战法,八旗每月战损竟超过往年总和。
更可怕的是,蒙古诸部开始称病不出,朝鲜使臣也突然变得言辞闪烁。
“他们专打粮草,专杀落单部队...…”
范文程颤声禀报,“就像,就像能看穿我们所有调动!”
……
就在卢象升率军于前线浴血搏命,用刀剑扞卫帝国边疆的同时,
另一场更为深刻、足以扭转国运的变革,正在帝国的腹地轰轰烈烈地展开。
“抄没晋商八大家,所得金银财货,共计价值两千三百万两!”
“成立大明皇家银行陕西分行,以此巨资为储备金,发行官方汇票,汇通天下!”
崇祯力排众议,一锤定音。
诏令一下,西安最繁华的街市上,一座气派非凡的官衙拔地而起,“大明皇家银行”的鎏金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以往那些靠着信誉和关系网络运营的民间票号,在这头拥有朝廷信用和真金白银做背书的金融巨鳌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官汇票信用坚挺,汇兑便捷,手续费低廉,商民纷纷趋之若鹜。
不过数月之间,昔日风光无限的山西票号们业务急剧萎缩,门可罗雀。
金融利剑,已悄然被崇祯握于掌中,这不仅是赚钱,更是要牢牢掌控帝国的经济命脉!
但这仅仅是开始。
来自后世的灵魂深知,土地问题才是封建王朝的死结。
于是,以陕西为试验田,一道道法令,带着崇祯的意志,强势推出:
《垦荒令》——鼓励开垦无主荒地,新垦之地,三年不征赋税!
《均田令》——清查隐田,限制豪强兼并,超过限额之田,或课以重税,或强制赎买分与贫民!
《新税则》——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废除无数压在底层百姓身上的苛捐杂税,将税赋与土地占有直接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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