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核心区的风裹着玄黄本源的温润,吹过千年不凋的灵脉木时,卷起细碎的绿影 —— 那些叶片边缘泛着淡青的玄光,落在岩面上,能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光痕,像大地在偷偷记录时光。自离开墟市与玄门达成合作后,林澈一行人已在玄门弟子的引路下,穿过三道护源禁制:第一道是 “玄气迷阵”,需跟着灵脉流动的轨迹走;第二道是 “地脉屏障”,要用共生的意志才能让屏障显形;第三道是 “守源符阵”,需玄门弟子的护源符才能解锁。
脚下的青石板路渐渐被更古老的深褐岩面取代,岩缝间渗出的玄气浓得能凝成细小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吐大地最核心的能量,连混沌之心都变得格外活跃,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期待什么。
玄门弟子青砚走在最前,他约莫二十岁年纪,锦袍袖口的 “地脉纹” 还带着新手的生涩,手中握着一枚淡青的护源符 —— 符面是用玄木阁前的灵脉藤编织的,中央嵌着一小块玄黄本源的碎玉,符光在前方铺开一道半米宽的安全路径,精准避开岩面上隐现的暗纹(那是上古留下的禁制,一旦触碰,就会引动地脉之力形成囚笼)。
“再往前就是‘沉渊谷’,起源之厅的入口就藏在谷底的‘地脉眼’旁。” 青砚回头看向林澈,眼神里带着对上古秘地的敬畏,语速都慢了几分,“玄门古籍《守源录》里记载,起源之厅是上古天帝为记录‘神魔诞生与大地共生’所建,里面藏着地球龙脉、神权能量、魔蕴本源的根源秘密 —— 只是自上一个纪元崩塌后,厅门就从未被真正开启过。连昊天陛下在千年间,也只敢在谷外感知厅内的能量,不敢强行闯入,怕破坏了上古禁制,导致地脉失衡。”
雷昊扛着能量枪,靴底碾过岩面上的古纹,触感粗糙得像摸到铁砧镇老石爷爷手上的茧子,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又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枪身的防滑纹路(那是他自己用刀刻的,为了握得更稳):“连昊天都不敢闯?这起源之厅里藏着啥?是比护山兽神开明兽还能打的怪物,还是一碰就炸的超级禁制?” 他说着,还下意识把能量枪的保险栓拨到 “安全” 档 —— 面对连主神都忌惮的地方,再凶悍的脾气也得收敛几分。
月羲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指尖在便携终端的屏幕上快速滑动 —— 屏幕里正实时扫描岩面的能量波动,淡青的线条与《东方玄秘录》“上古禁制篇” 的插图完全重叠时,她眼睛亮了亮,语气里带着研究者的兴奋:“不是藏着危险,是藏着‘被误解的真相’。你看这岩面的暗纹 —— 左边是神权的淡金光,线条锐利却不张扬,像奥林匹斯山顶的晨光;右边是魔能的暗紫光,纹路柔和却有韧性,像塔尔塔洛斯深渊里的地脉雾;中间是龙脉的淡青光,像纽带一样把两者缠在一起,形成‘三源共生’的图案 —— 这说明起源之厅记录的,是‘神魔与大地同源’的真相,而不是后世流传的‘神魔对立、非黑即白’。”
阿朵的骨饰突然从她掌心飘起,褐光像藤蔓一样朝着沉渊谷的方向延伸,触到谷口的玄气时,骨片突然 “嗒嗒” 轻响,像在和地脉进行无声的对话。她赶紧伸手按住骨饰,指尖泛着薄汗(地脉的共鸣太强烈,让她的感知都有些发烫),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地脉眼在和我共鸣…… 它的意志很温柔,像风沙旅的萨满奶奶坐在篝火旁讲故事时的语气,说里面藏着一股很古老的力量,不是敌意,是‘等待’—— 等了千年,就为了能有人看懂那些被记错的往事,解开‘神魔是敌人’的误会。”
林澈的混沌之心在此刻剧烈悸动,不是因为紧张,是一种 “溯源归宗” 的共鸣 —— 他能清晰感知到,沉渊谷的方向传来与混沌灵根同源的波动,那波动里没有神权的傲慢压迫,没有魔能的戾气,只有最纯粹的 “初始能量”,像婴儿在母体中感知到的母亲心跳,熟悉又安心。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衣襟,指尖依次触到三枚信物:光明碎片带着奥林匹斯神权的淡金光,温温热热的,像握着一缕阳光;混沌灵根本身藏着被后世误解为 “魔能” 的暗紫底蕴(那是混沌包容塔尔塔洛斯深渊能量后的自然痕迹),微凉却不冰冷,像握着一团柔软的雾;天帝印融合了龙脉与玄黄本源的淡青光,温润得像浸在灵脉泉里的玉 —— 三枚信物仿佛也感知到了起源之厅的召唤,能量开始同步起伏,像三颗心跳渐渐同频。
“到了。” 青砚的声音打断了林澈的思绪。
穿过沉渊谷入口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开阔 —— 谷底是一片直径约五十米的圆形空地,地面铺着平整的玄脉岩,岩缝间渗出的玄气在空地上凝成淡淡的雾气;空地中央立着一口直径三米的 “地脉眼”,暗褐色的岩水在眼中缓缓旋转,像一块流动的黑曜石,水面映出上方悬浮的巨大石门:那便是起源之厅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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