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光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我说,东野,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柯南仰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望着正在整理袖口的东野裕——对方身上那件属于羽村秀一的深色外套显得过于宽大,在黑暗中几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
东野裕停下动作,俯身与柯南平视,声音压得很低:“不然呢?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守口如瓶的女人开口作证?
而且土井不是说了吗,虎仓悦子就是这样被虎昌大介欺骗到手的嘛,我们只是再来一次而已,况且我们这样做是正义的。不能让羽村秀一这个杀人凶手不能逃脱法网的正义。”
东野裕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一丝不爽。
“话说毛利老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次连关键证据都没找到就急着揭发凶手?”
柯南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确实,这次是他太着急了。在发现田所俊哉的嫌疑后,他本该继续搜集证据,而不是贸然行动。
“要怪就怪毛利老师,”东野裕直起身,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柯南,既没找到决定性证据,又没法让凶手认罪。
现在人扣下了,可要是明天警察来到后拿不出证据,不仅得放人,毛利侦探社的声誉也要受损。毛利侦探社如果受到声誉上的损伤,我们的收入可是要减少的。”
虽然话里指责的是毛利小五郎,但东野裕的余光始终锁定在柯南身上。果然,听到这话,柯南的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了,虽然东野裕名义上说毛利小五郎,但他总感觉是在说自己。
“咳……”柯南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东野裕说得没错,这次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况且,不这么做,虎仓悦子怎么可能乖乖配合我们作证?”东野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月光下轻轻转动。
柯南盯着那把刀,眉头紧锁:“你确定这个道具不会伤到她?万一出了意外……”
“放心,刀刃是特制的,碰到皮肤就会缩回去。”东野裕熟练地舞了个刀花。
“但要是不做得逼真点,怎么能让虎仓悦子相信,她那个情人真的想要她的命?”
“可你还特意让小兰去保护虎仓太太……”柯南想起空手道冠军少女的身手,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是她真的动手,你这身板可经不起她一拳。”
“所以才要提前切断电闸啊。”东野裕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等我假装被小兰制服,就把这件外套留在现场。你想想,一个被虎仓大介夺走家产的女人,发现自己找的情人也要杀她灭口,会是什么心情?”
柯南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他完全明白东野裕的用意——一个接连被男人背叛的女人,很可能会因爱生恨,而报复背叛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站出来指证他的罪行。
“你们俩还在磨蹭什么!”毛利小五郎压低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这位名侦探正站在电闸旁,脸上写满不悦。
自从醒来后得知破案经过,他就对这个“补充计划”颇有微词——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日干脆利落的破案风格。
以前自己都是睡一觉案子就破的完完美美,现在竟然还要搞这样一出,真是一点都不威风。哪有一觉醒来看着嫌疑人哭哭啼啼认罪的场面好!
“来了来了!”东野裕应了一声,最后检查了一遍手中的道具刀。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客房里,虎仓悦子正辗转难眠。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她摸索着想要起身,却在抬头时猛地僵住——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立在床前,手中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在她来得及惊叫前,那把刀已经带着破空声朝她劈下!
“啊!”虎仓悦子连滚带爬地摔下床,膝盖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惊恐地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衣着——那件深色外套,分明是她亲手送给羽村秀一的礼物。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一刻,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愤怒与绝望,彻底吞噬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伴随着一声巨响猛地被踹开!
“住手!”
小兰的娇喝声划破黑暗。身影如电在匕首的寒光即将触及蜷缩在地的虎仓悦子前的一刹那,一记凌厉的高踢腿精准地命中“黑影”持刀的手腕!
“呃啊!”东野裕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仿佛被铁棍击中,假匕首脱手飞出。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小兰的第二波攻击已至——一记沉重的侧踢狠狠落在他的腹部。
“呕……”东野裕胃里翻江倒海,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痛得弯下腰去。他强忍着剧痛,凭借本能挣扎着想爬起来逃跑,心中暗叹:小兰的空手道威力果然名不虚传,这戏演得代价可真不小!
然而小兰岂会给他机会?只见小兰敏捷地贴近,双手抓住东野裕的手臂和衣襟,腰身一拧——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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