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来的人都没见到凌清婉,她直接让侍卫回话:“伴读之事,皇上早有旨意,由公主全权做主。钮祜禄格格失仪,按例遣返,无可置喙。”
来人悻悻而去,连门槛都没敢多踩。
凌清婉站在廊下,看着夕阳把宫墙染成金红色,忽然觉得,额娘说的“风骨”,或许就是这样——
不必怕谁,不必让谁,守着自己的底线,护着要护的人,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敢一步步踏过去。
晚些时候,皇贵妃来看她,摸着她的头笑道:“我们婉儿长大了,都能护着额娘了。”
凌清婉扑进她怀里,闻着熟悉的兰花香,闷闷道:“谁让她骂额娘。”
“傻孩子,”皇贵妃笑着拍她的背:“这宫里的闲言碎语,就像天上的云,一阵一阵的,挡不住。”
“你今日赶了一个,明日或许还有别人,重要的是自己站稳脚跟。”
她从袖中取出支赤金点翠的步摇:“这个给你,是皇上刚让人送来的,说配我们清婉。”
步摇上的珍珠晃着光,映在凌清婉眼里,像落了片星辰。
夜深了,凌清婉躺在榻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手里攥着那支步摇,轻轻的拍着身边的小白猫。
这只是开始,往后的路还长,还会有更多的钮祜禄格格,更多的闲言碎语。
但她凌清婉不怕,也不能怕——
如今在这个时代,她是皇上的女儿,是皇贵妃的女儿,是这紫禁城最骄傲的和硕公主,她有足够的底气,护着自己,护着想要护的一切。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银霜,像铺了条通往未来的路,亮堂堂的,坦荡荡的。
夜漏三刻,景仁宫的烛火还亮着,皇后正对着铜镜卸钗环,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太监惊慌的通报:
“皇上驾到——”
她心头猛地一跳,刚要起身迎驾,明黄的身影已撞开殿门,带着一身寒气立在当地。
皇帝没看她,目光扫过满桌精致的点心与空置的茶盏,声音像淬了冰:“钮祜禄家的丫头,是你让她去给公主伴读的?”
皇后握着玉簪的手一抖,簪子“当啷”掉在妆台上:
“皇上,臣妾只是……想着那孩子机灵,且她的族姐马上要入三阿哥后院,让她去陪陪公主,多学学规矩,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学规矩?培养感情?”皇帝冷笑一声,抬脚踹翻了手边的花几,青瓷瓶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学怎么编排皇贵妃?学怎么在背后嚼舌根?朕看你们是学歪了心思!”
皇后慌忙跪下,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划出细小的血痕也顾不上:
“皇上息怒!臣妾不知她会那般无状,若是知道,断断不会让她去的!”
“不知?”皇帝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当朕瞎吗?这些日子,你与乌拉那拉氏的人在宫里宫外的人在外面说什么,以为朕听不到?”
“先是编排莞嫔,如今又敢动到皇贵妃头上,连朕的公主都敢刁难!”
他松开手,皇后跌坐在地,捂着下巴剧烈咳嗽。
皇帝背过身,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沉得像压着雷雨:
“皇后,你记着,这六宫的权柄是朕给的,不是让你纵容下人兴风作浪的。”
“皇后,头疾发作,闭门养病,后宫之事自今日起由皇贵妃主理。”
“往后,景仁宫的人,不许再踏出宫门半步!”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
“至于钮祜禄家的丫头,即日起,送回原籍,永生不得入宫!”
皇后脸色惨白如纸,连叩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在地上,看着皇帝甩袖而去的背影,听着殿门“砰”地关上,才敢发出细碎的呜咽。
烛火在她身后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又孤伶,像被人随手丢弃的破布娃娃。
眼中对皇贵妃的恨意都要喷出来了:“年氏!年氏!你瞧瞧你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养成了什么刁蛮样!”
而养心殿那头,皇帝褪去龙袍,换上常服,径直去了皇贵妃的寝殿。
皇贵妃正坐在灯下绣荷包,见他进来,忙放下针线起身:“皇上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张开双臂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放得极柔:“没事了,都处理好了。”
皇贵妃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脊背慢慢放松,便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了惊的孩子:
“世兰知道皇上会护着我们的。”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安安静静的,再没有半分戾气。
偏殿里,凌清婉突然想到了什么——
凌清婉:福宝!(咬牙切齿.jpg)
福宝:我在,喵。
凌清婉:别卖萌,你先把任务面板调出来。
姓名:凌清婉(在本世界称为清婉公主)
封号:和硕嘉宁公主
年龄:七岁
生辰:正月二十三
体质:康健
样貌:绰约多姿,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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