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沟?消息可靠吗?”
王怀保惊问。
“绝对可靠!”
丁伟斩钉截铁,
“老刘,你立刻做三件事:
第一,想尽一切办法,派骑兵通讯员,务必联系上旅部和总部,汇报敌情,鬼子动用了一个联队以上的兵力在搞合围。
第二,通知我们在白河沟附近的区小队、县大队,不惜代价袭扰鬼子外围,制造混乱,延缓他们收缩包围圈的速度。
第三,集合全团能机动的兵力,把所有家底都带上,准备强行军。”
“是!”
刘文英深知情况危急,毫不迟疑,转身就去安排。
“王怀保!你带三营为前锋,轻装疾进,直扑白河沟西侧入口。
记住,你的任务不是硬闯进去,是制造巨大动静,佯攻主攻,吸引鬼子火力,让鬼子误认为我们是主力援军,打乱他们的部署。”
“是,吸引火力,搅乱鬼子动作!”
王怀保重重点头。
“我带一营、二营、团部警卫排和炮兵排,迂回到白河沟南面那片乱石坡。
那里地势险要,鬼子布防可能相对薄弱,我们想办法撕开一个口子,接应李云龙突围。”
丁伟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两位战友:
“老刘,老王,老李和独立团危在旦夕,冈村宁次这是要断咱们386旅一条臂膀。
能不能救出来,就看咱们的速度了!行动!”
新一团这台刚刚经过大战洗礼的机器,再次以最高效率轰鸣起来。
战士们虽然疲惫,但听到兄弟部队被围,团长要带队救援,没有丝毫犹豫,迅速集结。
与此同时,丁伟策马赶到集合场地,对着张大彪的一营和赵磊的二营,和魏和尚的警卫排的战士们,进行了最简短的动员:
“弟兄们。
独立团的战士们,李团长,你们的老团长,被小鬼子包了饺子,困在白河沟了。
鬼子想一口吃掉他们。
咱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怒吼声震天动地。
“老子也不答应。
咱们新一团和独立团,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唇齿相依。
今天独立团有难,咱们拼了命也要把他们救出来。
不怕死的,跟老子走,干死这群小鬼子。”
“救出独立团!跟狗日的小鬼子拼了!”
群情激昂,士气如虹。
部队如同离弦之箭,在王怀保三营的带领下,向着白河沟方向狂奔。
丁伟则亲自率领主力,绕道侧翼,进行长途迂回。
时间,就是生命!
……
白河沟内,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独立团一营在营长赵文的带领下,向沟口发起了决死冲锋,试图吸引日军主力火力。
战斗异常惨烈,一营官兵伤亡殆尽,赵文身中数弹,壮烈牺牲。
然而,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价值。
日军指挥官的注意力确实被沟口的激烈战斗所吸引,调动了部分兵力加强封锁。
李云龙趁着这个机会,含泪带领二营残部和团部人员,向赵文用生命指出的那个缓坡方向发起了突围。
“弟兄们!跟我冲出去!别让一营的弟兄白死!”
李云龙手持鬼头大刀,身先士卒,如同疯虎般扑向日军阵地。
战士们也杀红了眼,刺刀、大刀、手榴弹,能用上的全部用上,与拦截的鬼子兵绞杀在一起。
然而,日军的包围圈实在太厚了。
缓坡方向的鬼子虽然被吸引走一部分,但剩余的兵力依旧顽强。
独立团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李云龙胳膊上挂了彩,鲜血染红了衣袖,但他依旧咆哮着砍杀。
眼看着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突围的希望愈发渺茫,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他娘的,难道老子今天真要交待在这儿了?”
李云龙心中闪过一丝悲凉。
“嘀嘀哒哒嘀嘀——!”
就在李云龙和独立团残部在白河沟底浴血奋战,几乎陷入绝望之际,沟外,日军的侧后方突然响起了密集而猛烈的枪炮声。
正准备向沟底发动最后总攻的日军松下联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阵脚一乱。
“报告联队长。
西侧发现大量八路军,火力很猛,正在冲击我炮兵阵地。”
一个小鬼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
联队长松下彦大佐举着望远镜,看向西面,只见那边尘土飞扬,杀声震天,枪声如同爆豆般密集。
“八嘎!是八路军的主力援军?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松下彦又惊又怒,
“命令第二大队,顶住西面的攻击。
第一大队、第三大队,加速向沟内突击,务必在援军突破前,全歼李云龙部。”
他判断八路军援军主攻方向在西侧,意图强行打开缺口。
这正合他意,只要尽快吃掉嘴里的李云龙,回头就能收拾这些赶来送死的援军。
然而,就在日军主力被王怀保的三营佯攻死死吸引在西侧之时。
丁伟亲率的新一团主力,如同幽灵般,借助复杂地貌的掩护,已经悄无声息地运动到了白河沟南侧那片相对陡峭的乱石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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