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内,时光悄然流转。
张予耗费一整日心神,沉浸在那枚记载着烈情丹炼制之法的玉简之中。
此丹方果然玄奥非常,炼制不易,许多手法都透着逍遥门独有的诡异精妙。
若非他得伏旻老祖倾囊相授,自身丹道根基又极为扎实,恐怕连看懂都难。
反复推演数遍,确认已把握住其中七八分关窍,张予心中稍定。
然而,在参悟过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烈情丹的药理,竟与老祖伏旻独门的恋春香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在几处关键节点上隐隐相通。
“只需再加入汲阳花、忘忧草、象鼻藤这三味辅药,略加调整入药步骤,便能以烈情花为主材,转而炼出效果强的恋春香。”
张予眼中精光一闪,想起了临行前老祖挤眉弄眼的叮嘱:
“逍遥门那些家伙,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修炼时最喜用些助兴药物增添情趣。”
“你小子若能炼成老夫这独门恋春香,到了那边,保管你无往不利,那些女修怕是要缠着你讨要。”
当时他只觉老祖为老不尊,此刻想来,却不得不佩服其深谋远虑。
屈琬婷送来的这株烈情花分量颇足,正好可以截留一部分,炼制成恋春香。
此物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成为打动屈琬婷乃至她背后那位衡德森前辈。
主意既定,他便欲外出采购那三味辅药。
刚推开静室石门,踏入小院,眼前景象却让他一怔。
只见院门处,四位身着艳丽裙裳,姿容不俗的年轻女修,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恰好堵住了去路。
这四女看起来都不过二八年华,青春逼人,修为皆在炼气三层以下。
她们气质各异,或清纯,或娇媚,或温婉,或灵动,但无一例外,都生得极为标致。
见到张予出来,四女立刻齐齐躬身,声音娇脆,异口同声:
“奴婢王语瑶,拜见主人!”
“奴婢苏雨彤,拜见主人!”
“奴婢沐灵溪,拜见主人!”
“奴婢涂幽幽,拜见主人!”
张予大为错愕,连忙摆手:
“且慢!你们是何人?为何唤我主人?丁某何时收了你们做婢女?”
四女之中,那位身段最为丰腴,眉眼间自带三分风情的王语瑶上前一步,恭声答道:
“回禀主人,我等是奉屈琬婷前辈之命,特来府上,专职侍奉丁大师起居。”
张予闻言,大感意外。
这屈琬婷,为了笼络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竟送来四位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修。
他心中不喜,当即拒绝:
“原来是屈仙子好意。不过丁某独来独往惯了,无需人伺候,你们且回去吧。”
话音一落,四女脸色瞬间煞白,竟齐齐跪倒在地。
王语瑶抬首,眼中已噙满泪水,哀声道:
“主人开恩!屈前辈有令,若我等被主人退回,便是办事不力,定会……定会取了我们的性命!”
“求主人垂怜,留下我们吧!”
其余三女亦是磕头不止,声声泣诉,满是惊惧。
恰在此时,听到动静的田悦儿从偏房走出,看到院中情形,小脸上满是茫然与不安,小声问道:
“丁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张予看着跪地不起,梨花带雨的四女,心中一阵无奈。
这屈琬婷手段果然厉害,竟以性命相挟,逼他不得不收下这些人。
她究竟意欲何为?是单纯示好,还是……另有所图,比如监视?
他暗叹一声,知道眼下强行驱赶已不可能,只得对田悦儿道:
“悦儿,你先带她们四人去厢房安顿,寻些事情给她们做。”
随即又对地上四女沉声道:
“你们暂且留下,一切听悦儿安排。丁某有事需外出,不必跟随。”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王语瑶与看起来最为娇弱,我见犹怜的苏雨彤却立刻起身,一左一右便欲跟上。
“主人身边岂能无人随侍?奴婢们必须时刻候着,听候差遣。”
王语瑶语气坚持。
苏雨彤更是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主人,我们就远远跟着,绝不敢打扰您办正事……求您别赶我们走……”
张予见她们如此作态,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愠怒,声音冷了几分:
“我说了,有要事,尔等跟随不便!”
“呜……”
苏雨彤竟直接低声抽噎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好不可怜。
张予顿感头疼,这软硬兼施的架势,让他着实难以招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妥协道:
“罢了!你们愿跟便跟,但保持距离,无需你们伺候!”
“多谢主人!”
两女破涕为笑,连忙擦干眼泪,乖巧地落后数步,果然不再靠近,只是目光始终不离张予左右。
张予心中疑虑更甚,屈琬婷这到底是送侍女,还是派眼线?
来到云鼎坊,值守的炼气伙计竟一眼认出了他,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躬身道:
“丁大师您来了!快请上二楼雅间稍坐,小的这就去请玉丹子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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