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医院的百年樱花树刚淋过星雨,花瓣上沾着细碎的星光,可树下的气氛却比寒冬还僵 ——“星际护理研究院” 的白色飞船悬在半空,院长周明远踩着星光下来,手里举着厚厚的《宇宙护理权威理论》,封面的烫金大字晃得人眼晕:“湘南医院的‘樱花护理法’全是‘经验主义糟粕’!没有科学理论支撑,必须立刻停用!三天内全面改用研究院的‘标准理论方案’,不然就吊销你们的教研资质!”
“糟粕?你敢说这是糟粕!” 张桂芬奶奶猛地把湘琴的护理包摔在石桌上,里面的樱花藤灸具、陶制脉诊罐 “哗啦” 滚出来,藤条上还留着给李爷爷灸疗时的药香,“这樱花藤灸是湘琴护士长传下来的,治好了多少星寒症患者!上次冥王星的老凯冻得说不出话,就是我用藤灸加茉莉茶灸了三次,他才缓过来!你那本破书里写过怎么治星寒症的老寒腿吗?”
“理论才是护理的根基!经验都是偶然!” 周明远身后的研究员举着全息投影,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权威理论》里明确写着,星寒症必须用‘星能热疗仪’,温度精准控制在 42℃!你们的藤灸温度忽高忽低,上次给火星孩子灸疗,差点烫伤皮肤 —— 这就是经验主义的风险!”
“那是学徒手生,不是方法不行!” 晓真急得脸通红,举着厚厚的《湘南护理经验集》冲上去,封面上全是历代护士的手写批注,“你看这里!记录了三百种星寒症的不同灸法,老人用温灸,孩子用轻灸,混血患者加星尘草调和 —— 你那本理论书只写了一种方法,能应对得了这么多情况吗?李爷爷的老寒腿用热疗仪就疼,用藤灸就舒服,这也是偶然?”
“个别案例不能代表普遍规律!” 周明远冷笑一声,调出研究院的实验报告,“我们做了一万次实验,热疗仪的有效率 98%,你们的藤灸只有 85%!护理要的是科学严谨,不是靠‘我觉得’‘以前这样’的老经验!再坚持用经验护理,就别想再招护理学徒,研究院会把你们列为‘不推荐教研基地’!”
“不推荐就不推荐!我们的经验比你们的理论金贵!” 守在樱花树旁的老患者们围上来,手里举着藤灸后的康复证明,“我当年星寒症躺了半年,热疗仪越治越重,张奶奶用藤灸加茉莉茶,一个月就下床了!”“对!理论书没写的痛苦,你们懂吗?要禁藤灸,先禁我们的命!” 周明远的手下想强行收走藤灸具,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被推得踉跄,怀里的《经验集》掉在地上,批注页被星光映得格外清晰。
“住手!” 樱禾慢慢从软榻上站起来,手里握着湘琴当年给学徒讲课时用的银质教鞭,鞭身上刻着 “经验为真” 四个字,被磨得发亮,“你还记得十二年前,远辰星爆发‘星缠症’吗?研究院的理论方案治一个垮一个,最后是我们用樱花藤灸加脉诊经验,救了两百多人 —— 理论是从经验里来的,不是用来否定经验的!”
周明远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那是特殊情况!现在理论体系已经完善,不需要再靠落后的经验!”
“完善的理论救不了特殊患者!” 樱禾把教鞭放在《权威理论》和《经验集》中间,“晓真,立刻启动‘经验验证计划’:现场请三位理论无法应对的患者,一边用研究院的标准方案,一边用湘南的经验护理,看谁能真正缓解病情;再邀请各星球的临床护士,投票决定经验该不该保留 —— 当年我就是这么用实际效果,让研究院认可了茉莉茶的安神功效。”
晓真立刻行动,可刚安排好患者,周明远的通讯器突然 “嘀嘀” 狂响 —— 远辰星送来一个混血患儿小真,爸爸是地球人,妈妈是冥王星人,得了罕见的 “星缠寒症”,浑身缠满星脉状的寒斑,按研究院的理论方案用 42℃热疗仪,孩子疼得打滚,寒斑反而扩散;换低温护理,孩子又浑身发抖,呼吸急促,研究员们束手无策,家属哭着求湘南救命。
“你看!这就是你们的完善理论!” 张桂芬把通讯器举到周明远面前,眼泪掉下来,“孩子按理论治一次遭一次罪,我们的经验里有混血星寒症的护理记录,用温藤灸加冰茉莉茶,能救他!现在你还坚持要禁经验护理吗?”
周明远盯着屏幕里孩子蜷缩的样子,脸色铁青,手指攥得发白:“我…… 我要亲眼看着,你们的‘老经验’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人!”
“不用看,现在就救!” 樱禾立刻下令,“晓真,带藤灸具和冰茉莉茶去远辰星;张姐,你远程指导,按《经验集》里的‘混血寒症篇’操作 —— 当年你就是这么救了老凯的孙子,忘了吗?”
晓真抱着《经验集》和护理包立刻出发,周明远犹豫了一下,带着两名研究员也登上了飞船。病房里,小真的寒斑已经蔓延到胸口,嘴唇发紫,看到热疗仪就尖叫。晓真先把冰茉莉茶煮到温凉,用樱花勺喂孩子喝了两口,又取出樱花藤灸具,在炭火上烤到温热,裹上薄樱花布,轻轻按在寒斑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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