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走商街街尾拐弯处开了一家医馆,人还挺多”
“确实是,那里面有个老大夫坐堂,医术很好,很多人都去那儿,小姐想去看看吗?”
“嗯,去一趟吧!刚好有些疑惑需要人帮着解答”
君时缈摸了摸发间的丝带,又垂眸扫了眼手帕包裹的伤口。
她总觉得,那个贼人中毒而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很有可能是与发带有关。
长姐曾叮嘱她,只能让她一个人碰。
再加上那时去落凤殿,长姐还特意告知她不要碰到发带。
这么想来,确实有些奇怪。
可若是那贼人是因为发带中毒致死,她戴了这么久为何没事?
不,长姐一定不会害她,一定不会。
思忖间,主仆二人停在医馆前。
“济人堂,济世活人,名字倒是不错”
占地远比城内其他医馆大上两倍不止。
更加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门槛?
医馆大门敞开着,寻求医病的人断断续续,也有人提着几副药走出。
走进后,君时缈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坐在桌后为病人诊脉的,不正是被长姐赶出宫的张院正吗?
“姑娘是取药?还是身子不舒服?”
突然的问话拉回思绪,君时缈淡淡的回了句:“我想让大夫帮着诊诊脉,看看身子是否有不适,或者是气虚什么的”
“那好,姑娘随我来”
好巧不巧,君时缈刚走过去,病者已经看完诊,离开了椅子。
她顺势坐下,伸出右手搭在脉枕上。
“你有什么...”
张济一抬眼,看到面前坐着的人,忙站起身作势行礼。
“毓灵长...”
君时缈先一步将人拦住,出言道。
“我今日只是来看病的”
张济点点头应下,坐回原位。
听说二公主在朝祭不久后被封为毓灵长公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只是宫中有不少医术不错的太医,怎的生个病还到外面看诊了?
“不知您有何病症?”
“哦,没什么,只是想让张大夫把把脉,看看身子有什么异样”
“原来如此”
张济心下明了,抬手搭上手腕,细细感知脉搏。
君时缈侧头看了眼等在一旁的清月,刚要出口,张济率先出声。
“小武,给这位姑娘上一杯热茶,天气寒冷,请她到里间”
“是”
被称作小武的男人三两步上前,做出请的手势。
清月正想着拒绝,却收到主子的眼神示意,只好跟着去里间喝茶。
人走后,君时缈这才开口。
“张大夫,我自小身体异于常人,痛觉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倍,记得那时你说我的脉搏与寻常人相比慢了不少,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
但今天好似与往常不一样,受伤没那么疼,感觉和常人差不多”
这时,张济松开手,心中有了大概。
说实话,面前这位,是他生平行医遇到的最奇怪的“病人”
身子好好的,痛觉却是高出几倍,奇怪得很。
“脉搏看似与昔日一般无二,不过仔细感知,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而且身体很是康健,比以前要强上不少”
君时缈听后,喜悦之余还多了一丝忧郁。
“那,还会恢复成以前那样吗?”
“这个说不准”
张济也没有办法,毕竟不是什么病症一类,需要吃药什么的。
想他张家祖祖辈辈行医,传下的医书中也没有记载。
真是难呐!
可怜这个先帝的公主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怕也是命中注定吧!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君时缈也只好离开。
......
城外,萩凰庄
君时缈带着清月回到庄子时,种子已经送来了。
依照惯例巡视存有粮种的房间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姐,兔子抓来了,您今日的药露还没喝,奴婢给您端来”
“嗯,去吧!”
从清月怀中接过兔子,君时缈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清月虽奇怪,却也没有多问,离开时顺势关上了门。
自从去年年节后,毓灵长公主便来到了庄子上,醉心种植。
小姐两字也是她让这么称呼的,说是不在宫中,没必要规规矩矩。
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习惯了。
君时缈将兔子放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兔子四下蹦跶,精神极好。
她深吸一口气,解下发带,朝兔子丢去。
发带飘飘然落在兔子身上。
眨眼的功夫,兔子瘫软倒地,一样都是乌黑的血。
“发带有毒?”
君时缈震惊之余,还不忘捡起。
就这么一下,触碰一下就一命呜呼,这毒该有多厉害。
话说为何偏偏自己没事?
之前长姐让她当心发带,证明长姐是知道发带有毒的,可为何...
“张大夫的医术是最好的,若真是身子有问题他应该也能察觉到,所以说...”
她停顿片刻,将发带系回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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