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物理学家，带人族逆袭 第101章 数据异常·灵机衰减

第一百零一章 数据异常·灵机衰减

悬巢城地底千丈，有一处绝对禁忌的秘所。此地乃昊以自身大罗法力，结合格物院最高符文科技，于地脉节点上生生开辟出的独立空间。四壁非金非石，乃是由无数细密符文交织成的光幕，流淌着澹澹的银辉，隔绝一切内外窥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非虚非实的光屏，其上流淌着瀑布般的洪荒古篆与几何线条，变幻不定，正是那监测“宇宙哀鸣”的枢机核心——“寰宇鉴”。

昊独自立于光屏之前，身形挺拔如松，一袭素白长袍纤尘不染，面容俊朗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深沉。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修士打扮，更似一位沉浸于学问的智者，唯有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眸子，开阖间偶尔流转过的一丝法则金芒，显露出其超凡的本质。此刻，他正凝视着“寰宇鉴”主界面上，一组被特意高亮标出的长期监测数据曲线。

室内无风，唯有能量流转的微弱嗡鸣，以及昊自己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那组数据，关乎华胥国核心区域——以悬巢城为圆心，辐射周边百里，囊括了所有主要工坊集群、新型灵田试验区以及人口稠密城镇——的天地灵机浓度。监测时间跨度，长达一个甲子。

一条刺目的红色曲线，如同一条受了暗伤的毒蛇，蜿蜒盘踞在光屏之上。它的走势，并非剧烈波动，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缓慢但无比坚定的……下行。

六十年。下降了约万分之三个标准灵机单位。

这个数字，微小到足以让任何一位金仙、乃至寻常大罗忽略不计。天地灵机本就潮起潮落，受星辰运转、地脉变迁、乃至大能修士吞吐的影响，波动幅度远超于此。但昊的“寰宇鉴”，乃是以“格物”之道，量化天地法则的造物，其精度远超洪荒常规范畴。它能过滤掉所有已知的周期性波动和外部干扰，直指本源。

此刻，在这被净化后的数据图像上，那条红色曲线的下行趋势，变得如此清晰，如此毋庸置疑。

昊的指尖，轻轻点在那条红色曲线的末端。指尖过处，光屏泛起涟漪，更详细的数据流如烟云般升腾而起，展示着每一个监测点的实时读数与历史对比。

（不是错觉……） 他心中默念，一股寒意自嵴椎悄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排除了星力潮汐的影响周期，排除了周边妖族部落活动引发的局部扰动，甚至计算了悬巢城自身防御大阵的灵能汲取……所有的变量都已考虑进去。）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道深刻的竖纹。密室顶部的柔和光辉洒落，却无法驱散他眉宇间越聚越浓的阴霾。

“为何……独独是这片区域？”昊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而且，是持续性的，不可逆的……衰减。”

他的神念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再次扫过“寰宇鉴”运算核心的每一个逻辑单元，反复确认并非系统误差或推演模型出了问题。结果依旧。洪荒天地赋予这片区域的“灵机”，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真实不虚的速度，变得“稀薄”。

这种稀薄，目前尚未对修行和生活产生任何肉眼可见的影响。真仙以上的修士吞吐灵气依旧，灵植园的作物仍在生长，工坊的熔炉火焰未曾减弱分毫。但它就像一池活水，底下悄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泄水孔，水量流失的速度远低于补充的速度，短时间内无人察觉，可若放任不管，千百年后，后果不堪设想。

更让昊感到心惊的是，这衰减的源头……

他的手指在光屏上快速划动，调出了华胥国过去六十年的发展日志投影。人口增长曲线、能源总消耗（以标准灵能单位计）、工坊数量与开工率、新型灵田开垦面积、符文器械普及度……一条条代表文明繁荣度的绿色曲线，如同初春的藤蔓，昂扬向上，生机勃勃。

然后，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叠加对比。

光屏上，那昂扬的绿色曲线群，与那条孤独下行的红色曲线，形成了无比鲜明、无比残酷的对比。两条趋势线，仿佛一把缓缓张开的剪刀，那不断扩大的夹角，正冰冷地抵在华胥国，不，是抵在整个人族文明的咽喉之上。

（发展……消耗……）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缠绕上昊的心头。（难道这灵机的衰减，并非外力所致，而是……吾等自身所为？）

他想起了悬巢城中日夜不息的万家灯火，那每一盏灯火，都意味着灵能符灯在消耗着最基础的灵气；他想起了工坊区那成百上千座轰鸣的灵能熔炉，它们吞噬着矿石与灵气，吐出机甲零件与符文武器；他想起了新开垦的灵田，那些被改良的稻种，生长时本能地汲取着地脉灵机，转化为蕴含灵气的粮食；他甚至想起了每一个新生的人族婴儿，他们的第一声啼哭，仿佛也伴随着对这片天地本源微弱的索取……

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人族崛起的基石，是“格物”之道结出的灿烂花朵。然而，在这灿烂之下，莫非隐藏着一条不断吮吸世界本源的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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