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堂内外暗流汹涌,萧玉镜忙于应对各方明枪暗箭之际,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炸响了整个皇宫——年轻体健的皇帝,突然病倒了。
消息传来时,萧玉镜正在朱阙台内与卫琳琅商讨如何利用那封嫁祸信,进一步搅动太后与秦王之间的浑水。锦书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
“殿下!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陛下突发恶疾,昏迷不醒!”
萧玉镜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袖,她却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因震惊而微微拔高,
“皇兄他……昨日早朝不还好好的吗?”
“奴婢也不知详情,”
锦书慌乱地摇头,
“是乾清宫总管太监亲自来传的话,说陛下昨夜批阅奏折至深夜,今早便未能起身,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太医院的院判、院使们都去了,可……可都束手无策!”
萧玉镜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皇帝年轻,虽非雄才大略,但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突然病得如此沉重?还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这病,来得太蹊跷了!在这个多方势力角逐、暗杀与调查接踵而至的节骨眼上,皇帝突然倒下……
是巧合?还是……又一桩阴谋?!
她立刻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备轿!立刻进宫!”
萧玉镜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她必须亲眼去看看皇兄的情况!
匆匆换上正式的宫装,萧玉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乾清宫。宫门外已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宗室勋贵和重臣,个个面色惶惶,交头接耳。太后的凤辇也停在宫门外,显然她已先一步到了。
萧玉镜无心理会那些或探究或担忧的目光,径直走入宫内。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皇帝的寝殿内,光线被刻意调暗,帷幔低垂。年仅二十岁的皇帝萧玉瑾躺在龙榻上,双目紧闭,脸颊泛着一种极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干燥发白,呼吸急促而微弱。几位须发皆白的太医正围在榻前,低声商议着,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冷汗。
太后坐在榻边的凤椅上,手持佛珠,面无表情,但紧紧捻动珠串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见到萧玉镜进来,她抬了抬眼皮,淡淡道:“玉镜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萧玉镜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目光却急切地投向龙榻,
“皇兄他……究竟是何病症?”
太医院院判颤巍巍地上前回话:
“回长公主殿下,陛下脉象紊乱,时疾时徐,高热不退,伴有间歇性惊厥……此等症状,老臣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像是邪风入体,又似……似中了某种奇毒,可验毒银针、试毒内侍皆无异状,实在……实在蹊跷啊!”
老院判的声音充满了惶恐与无力。
奇毒?萧玉镜心头巨震。她快步走到龙榻边,近距离看着皇兄痛苦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胞弟,是她权力和身份的重要倚仗之一。
“皇兄……”
她轻声呼唤,榻上的人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萧玉镜心念一动,悄然运转了【朱阙镜心】。她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怪病”,在异能的视野下,会呈现出怎样的色彩!
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萧玉镜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常人看不到的层面,皇帝周身竟笼罩着一层极其诡异、不断蠕动蔓延的 “病气的黑绿色” !这颜色浓稠如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正丝丝缕缕地侵蚀着代表生命力的明黄色光泽!
这绝非自然病症该有的颜色!自然生病,通常是虚弱灰白或浑浊黄色。而这种充满侵略性、活性、仿佛有生命般的“黑绿色”,她在之前探查那些被灭口的证人残留气息时,曾隐约感受到一丝相似,但远不及此刻皇帝身上的浓郁和邪恶!
是毒!是一种极其高明、难以被常规手段检测出来的奇毒!
是谁?竟敢对一国之君下此毒手?!目的是什么?篡位?还是搅乱朝局,浑水摸鱼?
太后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过。秦王的身影也随即浮现。甚至是……那个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曾对她下过杀手的的神秘势力!
都有可能!都有动机!
萧玉镜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怒,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异能。她不能在这里表现出来,打草惊蛇。
“连诸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吗?”
她转向太医们,语气沉重,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院判硬着头皮道:
“殿下,非是臣等不尽心,实在是……病因不明,不敢妄用虎狼之药。如今只能先用些温和的方子替陛下降温安神,再……再另寻他法。”
另寻他法?只怕等找到他法,皇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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